第2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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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聊到这,气氛自然沉重。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去打破这种难受的僵局,只能陪她静静坐着,下一秒保姆车门突然从外打开,一位四十多岁风韵十足的女人登上来在蒋梦涵身边说笑几句,我才看清是圈内大名鼎鼎的秦莉。蒋梦涵回国后的演艺事务全由她打理联系,两人关系已经不仅仅是经纪人和艺人那么简单,因为秦莉还是蒋梦涵的教母,换个接地气的叫法是干妈。
“你……”秦莉似乎留意到我,惴骇失声:“我的妈呀!赵月亮?”
她的眼神恐怖似见了鬼,我被盯得发慌尴尬打招呼道:“莉姐……好!”
“这太像了,我还以为是……”秦莉转头便朝蒋梦涵嗟惊念叨,她俩对视时秦莉立马欲言又止,很快笑盈盈讲:“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慢慢聊。”
看情形,她也把我认成了蒋梦涵那个去世的朋友,我不介意:“没事,没事,这么巧,我也叫月亮。”
说完,秦莉再次愕然失色,就连我自己也魂惊魄惕。
赵月亮……赵月亮……赵月亮……
我在心里默默重复,记忆竟回到七年前第一次见到霍天晔的画面,断断续续:
……
……
那一晚酒吧兼职本来是我和张蕴筱一组,可她被经理分到另一间包房。而我这边,女孩们一进去就跟客人玩,我成了整个房间里最不和谐的多余人,没有张蕴筱在身边,今晚的业绩又是垫底。
这群客人中只有一位极少喝酒,寸头冷面,女生们极力讨好,其他客人称他‘霍少’,大家似乎很畏惧他,我想应该又是位大老板,转眼瞅着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只希望能多赚提成交差走人,我差不多熬到快五点时终于受不了包房里的吵闹偷偷溜出来上了趟厕所准备回去再销几瓶酒,跌跌撞撞途经走廊不小心撞了别人,对方似乎也喝多了囔吼几声,我怕惹事连声赔不是。
他们一行四人,一看就是些有点小钱的富二代,仗着酒劲动手动脚,我快招架不住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来,顿时害怕的挣扎想逃走却还是被那四人围住,其中两人架起我的胳膊,另外一人抱我腿就往男厕所里抬去,我吓得疾呼救命,四人竟愈发笑得猥琐,还没进男厕所便迫不及待撕扯我的衣服,有人甚至将手伸进裙底乱摸,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张蕴筱的名字,不料谁拔出一针管直接扎进我的大腿,一闭眼突然摔在地上,骨头撞得咯咯响。
“啊……”那个将手伸进我裙子里的男人突然间狰狞大叫,声音惨绝人寰。前一秒还恶心淫笑的四人已被六个黑衣人擒住暴打,而我瘫坐在地上傻哭不止,整个人恍恍惚惚身子慢慢发热。
一把沾满血的刀被原本应该坐在包厢里的‘寸头冷面’扔到一边,地板上的血是从那男人的,我怵目惊心的竦肩尖叫,想用双手遮眼却已使不上力,口干舌燥竟有qy的冲动。
不好!那只针管有问题。
这时有人恰巧经过被眼前场景吓得目瞪口呆,酒吧工作人员问询赶来正要质问一见是‘寸头冷面’,没人敢出声退回偷偷封锁现场,其余被抓住的三个人早已酒醒,蹶动哭闹狂叫警察。随后赶来的酒吧经理望着血淋淋的现场,还有地上傻愣的我貌似明白了怎么回事,屏气凝神走到‘寸头冷面’身边,低声下气说:“霍少,这……”
‘寸头冷面’没理他,直径来到我面前蹲下。
此刻,我脸颊晕红,神情迷离却吓得畏畏缩缩,哭天喊地辩解:“不管我事……不管我事……”
他竟伸手轻轻撇开我凌乱的头发,小声安抚讲:“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我虽惊慌,可浑身炙热不能自已,望着‘寸头冷面’的嘴唇恨不得咬上去,嘴里却不停违心哀求:“不是我杀的,救我,救我……”
他突然一笑,眸光温柔,问:“你叫什么名字?”
随着时间延长,我更加难受,眼泪挂在脸上,结结巴巴讲:“萨日满……博尔济吉特·萨日满。”
他将手指故意放进我嘴里,原本简单的回答竟伴着撩人的呻吟。
他凝望片刻,抱起我说:“以后你就叫月亮吧。”
……
……
眼下,思绪被打断,我咬牙瞪向蒋梦涵一字一句求证:“你刚才提的‘晔哥哥’是霍天晔?”
“你没事吧?”蒋梦涵看出了不对劲。
我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挥挥手。
“晚上还有个聚会,所以……”她顾虑再三经不起秦莉的催促,委婉说道。
我失魂仓皇道别下了保姆车,车门掩遮那一刻竟听见秦莉惊奇道:“怎么会这么像?简直跟赵月亮一模一样,她就是霍天晔之前当众宣布的未婚妻?”
随后貌似得到蒋梦涵的默认。
“那她……知道赵月亮也是霍天晔的未婚妻吗?”秦莉又问。
“嘘!”蒋梦涵大惊立即使眼色。
车门被重重关上,我怵怔站于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替代品?多年的忍隐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完全接受不了,心口堵得慌。我们都被骗了只知道一个蒋梦涵,却不知道霍天晔真正爱的人是赵月亮,而我和蒋梦涵不过是他思念赵月亮的慰藉品。
“你在这呀!害我……”张蕴筱的声音出现于身后,她见我扭头时那道衔悲蓄恨的眸光,惮赫连退三步。
我已经气得全身震抖痉挛,眼里那股无法遏止的深雠怒火越窜越猛,如果可以我想杀人。我丢下张蕴筱独自一人离开现场,在街上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怕被风吹走了。电话响了,本来不想接,可看是妈打来的又不想家人担心便简单聊了几句,才知道今晚是外婆的生日,外婆在电话里讲前几天梦见我,她带着我玩。
听着听着,眼泪憋不住。
风把头发吹得乱飘,想起了戴奕新,想起了他以前给我扎马尾的画面。此刻马路上正大塞车,一排一排,司机隔着车窗看我的笑话,行人匆匆,插肩而过,夜幕下的公交站台扎眼,整个广告屏只记得‘憋久了’仨字。
哆嗦,拉近大衣领,前行。
冬末,灯火阑珊。
两年了,外婆说我们有两年没见了。是呀,两年没见了,过得可好?
霍天晔,你太自私了。
七年,白白浪费了我七年的时间,就因为我长得像你死去的未婚妻? 曾以为奈何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