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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下心中的惊讶,摇着她,盯着她的眼睛,“姐,你醒醒,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不是好人。”
可她就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依旧神情呆滞的呢喃这那句话。
我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下,突然赶紧棺材周边的水又多了,“快醒醒。”
我着急的想要把她从棺材里拽出来,她身体像是有千斤重,怎么弄都弄不上来。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挤着先前手上的伤口,直接摁在她脑门上。
碰到她的一瞬间,我暗叫一声,忍着没把手拿回来,感觉自己碰到的是块火红的烙铁,烫的我难受极了。
“慢慢?”
在我感觉自己半条胳膊都要废了的时候,我姐的眼睛终于恢复了神采,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带着我跑到水池边上。
我跟在她身后,发现她背上衣服都烧的焦黑。
“小心。”
韦至清突然喊道,我回头,就跟姜煌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
我心中一凉,想都没想,抬手拿着桃木剑扎过去,他侧身避开,突然转向我姐。
我心里咯噔一下,掏出张符纸拍过去,我姐不但没后退,反而迎上姜煌,冷声道:“你就是严浩?”
“你可以这么理解。”他道。
“你去死吧。”我姐大吼一声,扑到他身上,姜煌原本面上带笑,接触到我的姐的瞬间,面色大变,盯着我姐,“你竟敢……”
我姐跟他稍分开些,我就见一把匕首扎在我姐的身上,匕首上刻着符文,是个道士用的东西。
“拼死,我也要弄死你。”她恨声道。
姜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转眼间就成了冻肉一般。
“快,弄死他们。”
随着一声厉喝,旁边的墙上突然出现一道门,快速打开,严老带人冲了进来,看见姜煌的模样,立即红了眼,“杀了他们。”
他身后的人不要命似的冲过来。
我想过去把我姐带走,却听姜煌嘶哑的叫了声,带着我姐再次跌入棺材。
“姐!”
我大喊着,想要冲过去把我姐拽出来,却被严老带来的人挡住,那些人不要命似的,只想着杀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自卫动作。
“快走。”
宋仁和孙峥醒来就看见这副场景,上前拽着我后退。
“走兑位。”韦至清说了句,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严老带来的那些人只原地来回的转,拿着武器来回的挥,时不时伤到自己人。
孙峥和宋仁硬拽着我往兑位走,我转头看向水池子里的棺材,那棺材已经沉入水底,消失不见了。
这兑位原本看着没门,可我们走到墙根一看,竟然真的有一扇门。
我们推门进去,刚走了两步就猛地停下。
看着前面吊在半空的男人,我浑身哆嗦了下,转身想要去找那扇我们进来的门,却怎么都找不到。
宋仁让我和孙峥等着,他拿出他那根木棍子走到那上吊男人的前头,手里的木棍直接敲在他的天灵盖上。
我只听一声冷笑,那男人竟然睁开眼睛,只是两只眼睛并没有眼珠子,都是眼白。
那男人好像能看见我一样,双手跟唱戏似的,翘着兰花指抬起来,阴笑起来。
随着他的笑声,地上突然卷起一道道阴风,我后背不住的发凉,好像有人在我脖子后边吹冷气。
我心里一沉,掏出两张护身符拍在宋仁和孙峥背上,“快跑。”
他们身后的符纸滋滋冒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经过那男人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诡异一笑,绑在他脖子上的绳子骤然断开,跟没骨头的人趴在地上,跟蛇一样蠕动,舌头一吞一吐,跟蛇吐信子似的。
眼看着前面就有亮光,身后的男人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缠上宋仁,我落后一步,反手把桃木剑插进他心口。
他嚎叫一声,绕住我的腿,把我绊倒在地。
我咬着牙没出声,感觉那人越来越往上,勒的我身上越来越疼。
“慢慢……”
韦至清出现在我跟前,手中寒光一闪,那男人被削了脑袋。
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我扭头去看,原先那亮光已经消失。
有喊叫声传来,我心里一寒,是严老他们追过来了。
韦至清冷笑一声,抱着我转身就跑。
我只感觉四周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正害怕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四周竟然是一片林子。
他带着我狠命的往山下跑,跑出林子才停下。
可还没站定突然听见一声阴笑声,严老从林子边上走出来,手下的人都带着枪。
我叹气,这下没法跑了。
严老看着我:“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错,不愧是于林的女儿。”
他在跟我说话?
我动了动腿,突然发现自己是站在地上的,往四周一看,也没有韦至清的影子。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的看着严老,“我姐呢?”
他冷笑,挥手让人把我捆起来,带到了前面道观。
我这才知道这道观里暗藏玄机,上面是给香客看得小院子,下面还有一层,专门关人。
他对我还算是客气,只把我关起来,倒也没动手。
“真没想到你爸竟然能成功。”他站在铁门外,看着我感叹说:“我们两个所求一样,却不想我折腾这么多年,只能勉强留住我儿的魂魄,而他竟能让你看着像个活人,果真还是菩提的灵力大。”
反正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我也没挣扎,坐在木床上,道:“那真是你儿子?”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然,好生在这里待着,看在你爸的面上我不动你,但也就这一次机会,若是你敢私自逃走,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
他和我爸妈的目标一样,但方法却完全不同,我爸妈为了让我活着,不顾自己的死活,用血肉喂养的我,而严老……他却只知道对他人强取豪夺。
我仰躺在木板上,在心里试探着叫了韦至清一声,好半晌,才听见他懒懒的应了声。
然后身边一凉,他跟我并排躺在木板上。
“你让我留下来,有事?”我问他。
现在仔细一想,他就是故意让严老抓住我的。
“你不想把你姐一块带走?”他问我。
我忙着点头,当然想。
“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去救你姐。”他说着,把脑袋枕到我肩膀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现在想想,我留下来,孙峥和宋仁应该更好逃脱才对。
这么想着,我还真睡着了。
只是半夜突然惊醒,满头大汗的从木板床上坐起来,怎么会那种梦?
我竟然梦见自己跟姜煌抱在一块……
我有些亏心的看向身边,却发现韦至清已经离开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刚要坐下,就听见铁门哐当的响了两声,姜煌出现在屋子里。
想起刚才那个梦,我耳根发热,强装镇定的看着他。
他靠着铁门,“其实,我当年是想要跟你结阴婚,只是机缘巧合,找错了人。”
一听他这话,我先前心中的那点羞涩瞬间消失,冷冷的看着他,“我姐呢?“
他扯扯嘴角,没有回我的话,突然往前走几步,道:“我会跟她把阴婚解除,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我怒极反笑,“姜煌,你当我们姐妹是什么?任你挑选,你说选错就选错?”
他避开我的视线,没说啥,转身走了。
我气得不行。
他刚走没一会,我姐突然走到铁门前,双眼发直,瞅着我。
我吓了一跳,忙着过去,她右手搭在铁门上拍了下,门竟然开了。
“快走。”这说话的声音竟然是韦至清的,说完,他快速的往前走。
我跟在后头,跟着他从一个脏不拉几的排水沟出去,刚出来就看见孙峥和宋仁在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韦至清!”
赶上车我就听见姜煌一声怒喝。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姐突然白眼一翻歪到我怀里。
“你们先走。”韦至清说。
姜煌从山上跃下,“把魂珠给我留下。”
韦至清一扬手,一颗黑的发光的珠子抛到空中,转瞬又落到他手里,他道:“姜煌,你是要命还是要女人?”
说完,就往反方向跑了。
与此同时,孙峥也猛踩油门,车一下子跑出去老远。
我扭头去看,姜煌最后还是去追韦至清了。
孙峥在市里绕了三个多小时,中间换了三辆车,最后把车开进了一片装修精致的别墅区。
把我姐背到床上,锁好大门,宋仁还在院子里布置好阵法,我们三个这才松了口气。
孙峥捂着胸口说:“真是要吓死了,多亏韦兄弟计划周详,不然咱们绝对没法子活着出来。”
他和宋仁跟说相声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他们从墓里逃出来后,韦至清就找到他们,跟他们制定了今晚的逃跑计划。
说了几句话,他们在楼下守着,我上楼去看我姐。
她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你咋了?”我忙着去问,
她转头看着我,眼珠一动不动。
我吓了一跳,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捏手的,急得都要哭了,都要打急救电话了,她突然大喘一口气。
“慢慢?”她叫我。
我心中一喜,“哎,我在呢,你有哪儿不舒服不?”
她摇头,突然开始掉眼泪,“我认错人了。”
“啥认错人?”我追问。
她搂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怀里,哽咽着说:“我原来不知道是严浩跟我结的阴婚,我以为是程逸。”
这话像一道雷劈在我身上。
现在是啥情况?
姜煌把我姐当成是我,跟她结了阴婚;而我姐以为是程逸跟她结阴婚的,前段时间八成还动情了。
好一出狗血大戏。
我无奈冷笑,蹲在我姐跟前,凝着她:“姐,没事,会有办法的,找机会让姜煌把你们两个的阴婚解了。”
她看着欲言又止。
“姐,我不认识姜煌,现在他这么纠缠我,想来是我的八字更适合他。”
我这话像是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我自己。
她皱眉想了半天,才点头。
我扶着她躺下,“你先睡会,其他的事情睡醒了再说。”
看着她睡着了,我又下了楼,也不知道韦至清现在怎么样了。
我再到楼下的时候,宋仁和孙峥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道虚影坐在沙发上,一条大蛇尾巴在地上来回的摆动。
听见我的声音,那蛇尾巴瞬间消失,沙发上的人身影逐渐真实。
我走到他对面,笑着说:“想必您就是常三爷了?”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点头,也没扯别的,直接说:“在墓地里面我看过了,最大的玄机都在那棺材下面,那里面的怨气非常强。”
我暗暗皱眉,“那您的意思是还得在下去一趟?”
他却摇头,“这个倒是不用,严老心思缜密,这道观频繁出事,他定会将此处封死,换个地方养着他儿子,毕竟他现在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辈子奋斗出来的名声就没了。”
我听的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
“所以,咱们就等着他走了之后再过去看,看看能不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常三爷一听,立刻点头,笑着说:“就是这个意思,想要把严老和他的儿子除掉,这件事得徐徐图之。”
他又叮嘱我警醒一点,就说他现在去那边看看情况,天亮之前就回来。
话落,人已经不见了。
我失笑,还真是个急性子。
天亮的时候,他果然回来了,十分兴奋,说严老真的在换地方,只是他去晚了,那棺材已经被送走了,棺材一走,附近的阴邪怨气烧了不少。
“不好了,慢慢,你姐不见了。”孙峥在楼上喊。
他早上起来本来是说是去叫我姐吃饭。
我心中一凛,忙着往上跑,到屋里一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看着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外面的阵法没有任何被毁坏的迹象。”宋仁沉声说。
我揉着太阳穴,说:“凭她的本事,的确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且,这里面会不会有程逸的手笔? 死人生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