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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亲手给你穿上嫁衣是为了……

死人生棺 胡羊羊 13157 2021-04-07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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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僵了片刻,开始剧烈的挣扎,最后张着大嘴呜呜的叫着,我这才发现他的舌头竟然没了。

  趁着我发愣的功夫,他挣开我跑了。

  我呆在原地,半晌反应过来,也往山下跑,直奔于家坎子。

  自从桂花婶子去世后,她家就没人住了,我直接翻墙撬锁进屋,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蹲在地上,皱着眉,“怎么这么干净,一件于磊的东西都找不到?”

  韦至清站在门口,突然指着东屋的炕说:“去床头柜的夹层翻翻。”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连忙从地上起来去东屋,可找了两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正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柜子的底有些高,我心中一喜,去厨房拿了菜刀把底板撬开,发现里面果然有个夹层。

  里面放着一个木头人,背上刻着于磊,头上却贴着二癞子的照片,身上套着的衣服就是晚上我看见二癞子时他穿的。

  我心惊不已。

  “这是换魂,就是把二癞子和于磊的魂魄对换,一个人顶着另外一个人的面容活下去。”韦至清淡淡地说。

  “还能这样?”我惊讶道。

  他嗯了声,“功力深厚的道士可以换魂,不过还魂代价极为沉重,留下来的人舌头被割,每日都要忍受烈焰灼烧之痛,十年后魂飞魄散。”

  我手抖了两下,默默的把木头人放到炕上。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自有其规矩,若是打破必要付出代价。”他又说。

  我一怔,犹豫片刻,问他:“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不是本来就该死了么?现在活下来,不也是坏了规矩么?”

  他摸着我的头发,“你跟他们不一样。”

  都是一个嘴巴两条腿,有啥不一样的?

  我还想再问,他却说起了别的:“若是这换魂成功了,咱们今晚遇见的二癞子应该是于磊。”

  “就这么跟木头人,就能换魂?”我有些不相信。

  他解释说:“这是从长了几千年的柳树上砍下来的,本身就有些灵气,而且这换魂靠的还是道士的修为。”

  我在炕上坐了会,冷笑两声,跳下炕顺手抄起堂屋的铁锹再次来到桂花婶子坟前。

  我从兜里掏出红线,绕着坟围了一圈,咬破手指,用血在手心画了道符,把红线的一头捆在手腕上。

  做好这些之后,我把铁锹挥的呼呼带风,面上冷笑,心里不断的给桂花婶子道歉,我就是想把二癞子引出来。

  在我已经碰到桂花婶子的棺材时,林子里终于窜出一道黑影,直愣愣的朝着我扑过来,嘴里呜呜的叫着。

  我估摸着距离,瞅着他跳进了红线内立马扔掉铁锹,跳出红线,同时把手心的符摁在红线上。

  红线骤然收紧,死死地缠住二癞子。

  我这才松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冷笑着说:“老实点,不然我撅了你妈的坟,信不信?”

  他凶狠的瞪着我,手上青筋暴起。

  我把铁骑抵在棺材上,“再瞪一下,我就接着挖。”

  半晌,他身上泄了力气。

  我把铁锹收回来,道:“问你什么写什么,不然我接着挖你妈的坟。”

  好半晌,他轻微点头。

  我打开运营商短信界面,把他的一直胳膊从红绳拔出来,把手机放到他手里。

  他抬手就要把手机砸过来,我冷笑一声,使劲的拽了把手上的红绳,缠在他身上的红绳陡然加紧,他浑身抽搐,嗬嗬的喘着气。

  “还扔吗?”我稍微松了些,问道。

  他立刻摇头。

  我这才放开手中的红线,“二癞子是怎么死的?”

  他握着手机,打了半天递给我看,上面写着三个字:“我杀的。”

  “为什么?”我追问道。

  这次他写完后,犹豫片刻才把手机给我,“他发现了坟地的秘密,留不得。”

  “你是说他发现了坟地下面的石板和糯灰?”我狐疑道。

  他点头。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迟疑着问,“是谁给你用了换魂?”

  他一听这话,一脸惊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拿过手机,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不知道,我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抓住弄晕,醒来后就成了这样。”

  我眼皮一跳,“祭祀前还是祭祀后?抓住你的人是没有脸,还是你没有看清他的脸?”

  他皱眉思索半晌,在手机上写:“祭祀大典后,我被人暗算,没来及看,不确定那人有没有脸。”

  我打量着他,眼神渐冷:“你杀了二癞子只是因为他看破了秘密?”

  他是在祭祀大典前才变成这副模样,也就是之前我在神仙洞里看见的就是二癞子本人了,这说明他本来就是知情人,怎么可能因为知晓个秘密就被弄死?

  他面上有些犹疑,过了半天开始写:“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是谁?”我立刻追问。

  他眼神悲凉,嘴角勾起,脸上带着讥讽的笑,“一个女骗子。”

  我想起在工地的时候,做饭大婶跟我说的那个女人,再看他这一副明显被情所伤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测,让他把那女人的事仔细说一遍。

  他刚开始犹豫着不肯,直到我拉紧红线,他这才抖着手开始写。

  看完他写的内容,我无奈摇头,总体就是城市套路深。

  于磊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还是个半大的小青年,经常趁着休息时间去市里,在车上认识了个叫小容的女人,没几天就被勾走了魂儿,而且小容也不嫌弃他的出身,两人火速热恋。

  我心中叹息,果然,按照这个时间,我这个未婚妻是个三儿。

  后面的事就很烂俗,突然冒出来一群人抓住小容威胁他他从村里偷定尸珠,拿到定尸珠不但给他十万块钱,还会放了小容,他当然只能同意。

  为了安他的心,那些人还跟他立了字据,就是我手里那张。

  他都不知道去啥地方去偷,当然是没成,最后实在没法子打算跟那些人同归于尽,却意外得知小容才是那些人的领头的,还是个道士。

  于是在爱情和金钱的双重夹击之下,他开始跟着他们干。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我皱眉问。

  他摇头苦笑,在手机上写:“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逼问我当初那封信的下落,我根本不知道去了啥地方,交不出来,他们就把我锁在地下室活活饿死了。”

  “那你的手指头是怎么断的?”我忙着问。

  他还是摇头,“不知道,我饿死之前还在的。”

  我呆愣片刻,解开他身上红线,道歉说:“对不住,动桂花婶子的坟只是想要把你逼出来,我这就弄好,抱歉了。”

  他缓了半天才站起来,摇摇头,深深的看了几眼桂花婶子的棺材,转身走了。

  我忙着把桂花婶子的坟地重新填好,又给她烧纸道歉,磕了三个头,这才离开。

  韦至清跟在我身后,问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留着他还有用。”我说,宋叔说下月十五要再进神仙洞,估摸着下次金水山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见光。

  既然有人下了功夫把于磊弄成二癞子,肯定有他的目的,留着他或许会有用。

  毕竟,上次在神仙洞里二癞子是站在我爸这边的。

  想到我爸,我突然停住,转身抓着韦至清的手:“你跟我妈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蹙眉,沉默不语。

  “韦至清,告诉我好吗?”我恳求说。

  他只是看着我,好半天都不说话,我叹息一声,低声说:“不能说就算了吧。”

  越过他往山下走。

  “慢慢……”他喊住我,我停下,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缓步走来,凝着我:“我跟你约定,将你许给我,我替你挡无常游魂。”

  “许给你?可宋叔说,你跟我结阴婚是因为你留下来需要人气……”我说。

  他笑了声,握住我的手,“我留下来的法子很多,而你却不能没了我。”

  我默了默,“你在威胁我?”

  虽然他说话的表情很温和,但这话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怔,缓和了语气,凑到我跟前,“怨我没说清楚,我是为了你才留下来。”

  我的心不由的一荡,从他话语和笑容中,我竟感觉自己是被宠着的。

  他拉着我坐到旁边的石头上,解释说:“你的命是你爸妈强留下来的,容易招鬼。”

  “那这些日子经常出现在我脑袋里的脸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我记得处理完刘老太和高永媳妇后,都有人往我身上贴了张符纸,紧接着我就没了意识。

  他淡淡的说:“借阴寿,他们都是横死之人,寿数未尽,可以滞留人世,你妈或者宋老头了却他们的念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借你一月寿数,这样一来,你身上就带着他们的气息,所以在你魂魄不稳的时候,就会见到他们的脸。”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从我妈开始过阴开始,每个月都会接个死人的生意。

  “那我以后……”我顿了下,才说:“要自己去借?”

  他点头,“你妈用的蔡家秘术,最为关键的便是蔡家女子的血,所以只能你自己去。”

  所以我妈才会用血肉供养我?

  我抱着胳膊,心里发涩,想起我妈胳膊上的口子就心疼。

  韦至清揽着我的肩,柔声道:“不要伤心,听你妈的话,好好活下去。”

  我点头,好半天才压下眼中的泪意。

  韦至清陪我在山上吹了好半天冷风,又把我送到家门口,见他还要走,我诧异的问:“你不进来吗?”

  他摇头,“我还有事。”

  我也没勉强他,他不进来也好,免得我姐唠叨我。

  我抓着墙头,刚要往上翻,院门突然打开,我姐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走进来,跳个屁。”

  又被发现了。

  我心虚的不敢抬头,低头进屋,发现宋叔和疯子阿三竟然也在。

  宋叔上来拍了我一巴掌,“大晚上的你往外边跑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你姐都要吓疯了。”

  我挠挠头,乖乖认错:“我觉得于磊不太对劲,晚上睡不着觉就出去看看。”

  我姐瞪着我,“出去就出去,不知道给我留个信儿?”

  留了信儿你不得追过去揍我,我心中腹诽道。

  疯子阿三笑了声,试图缓和气氛,“没事了,左右人也回来了,没啥大事。”

  他说完,问我:“你觉得于磊不太对劲,那你查出了啥?”

  “之前缠着我的那个于磊是假的。”我说,没跟他们提他被人换了魂。

  疯子阿三诧异的看我一眼,“可以啊,老宋,慢慢没你说的那么笨嘛。”

  宋叔尴尬的轻咳一声,道:“于磊的确有古怪,当初招魂时我就觉得气息不对,不过后来再去探查又恢复了正常,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昨天晚上我跟他交了手,的确是假的。”

  我姐突然问:“二癞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叔和疯子阿三对视一眼,齐齐叹息。

  “清理门户,他在派出所的时候被人摄了魂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上头知道后大怒,派了人过来。”疯子阿三说。

  宋叔靠着椅背,双手捂着眼,“人走后我们才知道,在他的尸体被村民发现前我们去了一趟,当时我多想把他弄出来,可是不能,那是上头对我们的警告。”

  我跌坐在地。

  疯子阿三扶着宋叔起来,跟我姐说:“告诉老爷子,要抓紧了,上头不耐烦了。”

  他们走后好半天,我才腿发软的从地上起来,我姐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啥。

  我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明明身体很累,但就是睡不着,到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终于迷迷瞪瞪的要睡过去,大门咯吱响了两声,我立马窜起来。

  透着窗帘缝往外看,我姐人在门外,正小心翼翼的关门,只可惜大门生了锈,吱吱呀呀的声音没断。

  大门关好,我又等了几分钟瞧着她没再进来,我才穿鞋下地跟上去。

  她一路来到村西头,绕过晒谷场,又走了好半天才停在南山根。

  她在南山根下的两间破屋子前站了半天才推门进去,门一推开,一股子凉风夹杂着馊臭味吹过来,没差点熏得我吐出来。

  我犹豫半晌,刚要往那边走,脚还没落地就被韦至清拽住,他对我摇头,低声道:“别进去。”

  我在外面一直等到太阳升起来,我姐才从里面出来。

  这次我没躲,站在草垛旁边看着她,她难得的心虚,但仍旧冷着脸,“什么时候来的?”

  “跟着你后面一快来的。”我实话实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话,我余光掠过那破屋子,窗户边似乎闪过一道人影,转瞬消失,再也没出现。

  “没干什么。”她敷衍道:“跟我回家,以后不许再爬墙出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姐,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进屋子去看了。”

  她瞪着我,张着嘴没说话。

  我往那破屋子走,“里面是人是鬼?进去两个多小时,做了什么?”

  她沉了脸,“有时间在这里刨根问底,你还不如去想想韦至清要留在你身边。”

  “因为他跟妈有约定。”我梗着脖子说。

  “约定?他那样的身份会在乎那个约定?”她冷笑着说:“就算是约定,他也不用总是跟你睡觉吧?”

  我脸色一白,最不愿意想的问题被她砸到脸上。

  她咄咄逼人:“慢慢,好好想想,是不是有时候特别想要他?”

  我又气又恼,“你别转移话题,现在是你交代问题的时候。”

  她哼了声,转身就走。

  我叉腰气的不行,哪有这样的人,不想说就不想说被,为啥要往我心上捅刀子。

  不说拉倒,我自己去看。

  我也顾不上害怕,转身推门进去,除了地上那把破的不行的扫帚,屋子里啥都没有。

  就连她进去时,随风刮出来的那种馊臭味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走吧。”韦至清突然说。

  我点头,转身的时候他要牵我的手,我想起刚才我姐的话,不由得躲开。

  他动作一顿,突然弯腰扛起我,往南山上走。

  我吓了一跳,边挣扎边说:“你要干啥?放我下来。”

  他也不说话就扛着我往山上走。

  我把手垫在肚子上,生无可恋:“大哥,咱夜里不是已经达成共识,用抱的么?硌得难受。”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折腾了半道,怎么也下不去,我放弃了,瘫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他真正看着我走了两个山头,到了里边大砬子下才把我放下来,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话都不想说。

  “转身看看。”他说。

  我磨磨蹭蹭的回身,瞬间呆住了。

  早些年村里还有猎户,冬天会上山会打猎,特地在这里搭了间木屋,现在那破败不堪的木屋上挂着红布和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他把我的从地上拉起来,“原本要等到晚上的。”

  “你弄这个干啥?”我愣愣的问,心中有了猜测,可不敢当真。

  他把我拉进屋子里,凝着我的眼:“现在还是看不出来么?”

  “啊?”

  “我在追求你。”他沉声道。

  我不敢跟他对视,尬笑两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圈在怀里,“于慢,我心悦你。”

  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儿突然断了。

  他捏着我下巴,嘴唇擦过我的额头,“换成你们现在的说法是,我爱你,想要讨你做我的媳妇。”

  我耳根泛红,心想,我明白你的话,不用再重复。

  想了想,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心口,认真的问:“这个疤痕跟你有没有关系?这些天,我总是主动想要跟你睡觉,是为了什么?”

  只要有个解释,我就能接受。

  “没关系。”他说。

  我松了口气。

  “至于你想要跟我睡……”他突然笑了,眼中带着坏,在我耳边轻声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食髓知味?”

  我脸色爆红,嗔了他一眼。

  ”你真的没骗我?”我郑重的问。

  我一直都知道我姐没说错,我对他动了心,抛开他的身份不谈,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人,还一直护着我,况且他还是我第一个男人。

  以前不敢想,是因为还想着过正常的生活;最近一直逃避,是有些自我厌弃和自卑。

  我爸妈拼死让我活下来,可我却像个废物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事事要我姐给我出头,以前我觉得自己还不错,起码智商通过了高考的检测,现在无比的怀疑自己的智商。

  他那么厉害,我姐都说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而我除了是个活物之外没有任何优势。

  他嘴角微勾,点头,道:“没有,肯接受我了?”

  我脸上荡着笑,红着脸:“我考虑考虑。”

  他猛地把我箍在怀里,“我便当你接受了,这么久,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听着他感叹,不由得皱眉,这论调有些过了。

  他抱了我半天,把我放下,双手一挥,屋子里黑了一瞬,而后渐渐变亮,四周渐渐清晰。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竟然把这房子布置成了古代新房,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

  正对着我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套大红婚服,他带着我走过去,边解我的扣子边说:“我给你穿上。”

  我僵着身子站着,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好想跟他说:都洞了那么多次房了,现在穿这个真的有点晚了。

  事实证明,这哥们给我穿上衣服是为了再给我脱下来,而且只脱了一半。

  这一次他比以往都要兴奋,最后我受不了,哭着求饶,嗓子都哑了,他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抱着我,又跟哄小孩似的哄我睡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炕上。

  还没等我穿好衣服,就听见我姐那屋传来一声尖叫,我一个激灵,衣服也顾不上了,连忙跑过去。

  我姐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的掐着自己,不住的在地上翻滚,双眼瞪得老大。

  我立刻掏出宋叔给我的木牌拍在她手上,然后咬破手指,把血摁在她的额头上,

  我的血一到她身上竟然滋滋冒烟,她双眼越来越红,快赶上红眼病了。 死人生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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