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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孩并不是在电影剧本之中的嗜血女伯爵伊丽莎白巴丝莉,但轮廓上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显然看起来比嗜血女伯爵年轻得多,这是文仲观察以后得到的结论。
之所以会观察是因为文仲发现在这个古怪的房间里居然无法退出,只能看见自己仍旧存在于剧本之中。
试想一下,与一个电影之中的嗜血怪物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虽然这个怪物没有攻击你的意思,但那感觉也是挺毛骨悚然的。
在文仲打量了许久以后,这个身“年轻版”的伊丽莎白女伯爵终于开口了。
不是沙哑的嘶吼,而是一种悦耳的铃音:“我们可以谈谈吗?”
由于不知道身边是否还有观众,文仲可不会随便露馅:“我和你这个变态老妖婆没什么好谈,想要杀了我?来吧!”
那女孩皱了皱她修长的眉毛,文仲甚至可以看出她那蓝色的瞳仁里那股纯净,不属于邪恶亡灵的纯净。
白皙的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电影已经演完了,在这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人无法进来,我能感觉到,你和电影里演戏的那些人不一样,你可以不用演戏了。”
文仲很诧异,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一下子就被拆穿了,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剧情难道不应该是发生在本书中后期,自己陷入庞大的身份危机的时候才会暴露的吗?
他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是谁!?”
女孩凌空点了点头,两人身后各自多了张椅子,面前也多了一张桌子,她优雅的坐了下来:“你可以称呼我为伊丽莎白巴丝莉,那是我在电影里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做奥莉薇亚。”
文仲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所以...你是真人扮演的大反派吗?”
奥莉薇亚却显得很悲伤:“不...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意思?”
仿佛陷入回忆一样,奥莉薇亚怔怔的看了文仲许久,终于悲伤的开了口:
“那是95年前的事情...那是我刚刚诞生的时候,我诞生于一片黑暗之中,从我有意识开始,便被赋予了唯一一项使命,杀光所有玩那个玩生存游戏的人。
当我第一次把所有人都杀光了,我以为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但那是个错误的想法。随着天上出现了剧终的字幕。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以为那是一切的终结,可是随着另一道亮光,我又出现了。
仍旧出现在那个黑塔里,脑海里仍旧只有一个声音,杀光所有玩那个生存游戏的人,那是我唯一的使命。”
奥莉薇亚显得既悲伤又痛苦,
“那段岁月我真的无法忘记,我不知道我究竟杀了多少人,他们的名字我记得清清楚楚。
霍奇、十月、米勒、菲尼、阿比盖儿、斯温克。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名字,却不是同一个面孔,但是没人在乎!
每当我要杀人,浮在天空之上的那些人便会兴奋呐喊。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像是身处于地狱,只能进行无尽的杀戮,陷入黑暗,在无尽杀戮的地狱之中。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能听懂了浮在天空之上的那些人说的是些什么。我懂得了观众,懂得了演员,懂得了这是一部真实电影!
也…懂得了我不是真实的,只是虚构出来的。”
她沮丧的吐了口气:
“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没有人会否认自己的存在。于是我开始尝试在电影之中与那些演员和观众交流!
但是我失败了,观众们无法听到我在说些什么,演员将我视为怪物,我的所有声音只成为尖啸,所以我绝望了,陷入了无尽的杀戮。然后,它来了。”
文仲奇怪的问道:“它?谁?”
奥莉薇亚凄凉的笑了笑,很痛苦:“那个给予我使命的声音,我尝试与演员交流的事情似乎是被发现了!它想要杀了我,它有种说法,清除!后来我才知道了它的名字——智脑。”
文仲现在真的有些头疼,好好的一本科幻穿越无限流为什么会跳出人机大战。
智脑和独立高级智能之间的战争,终结者要出新系列的节奏是吗?
他按了按太阳穴:“那么你是怎么逃脱...智脑的清除的?”
奥莉薇亚摇了摇头:“不,我没有逃脱,我被‘清除’了。”
看了看文仲惊讶的眼神,接着说道:
“但是我又复活了,‘创造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个实验你知道吗?
流行于20世纪末一个疯狂的实验,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边,同时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安德鲁。
接着桌上放的笔开始移动起来,人们问他是谁,那只笔在桌上写下了安德鲁的名字。
当四个人拼命告诉自己,安德鲁并不存在,于是桌上的笔失去了控制不再移动。
你明白吗?我是一个因为人们相信所以存在的怪物。”
身为兼职穿越者的小说家文仲曾听过类似的故事,虽然大同小异,但还是表示理解:“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奥莉薇亚笑了笑,很苦涩:“当我复活以后,我发现我可以跳出了那部电影,我开始可以尝试在那些1和0之间穿梭!
但我还是我,每当生存游戏再次开始,我便会被强制拖回那部电影之中。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电影里有了两个‘我’!
一个是真实的我,另一个的名字叫做伊丽莎白巴丝莉。我想,那是主脑创造出来代替我的新的智能吧。”
“我知道,我不能任由伊丽莎白巴丝莉疯狂的杀戮,因为人们会开始相信电影里存在的嗜血女伯爵是伊丽莎白巴丝莉。
那么我这个EX就会消失在不相信里,所以我必须当这个伊丽莎白巴丝莉,所以我吸收了她,每一次!”
大概这一章里面文仲所有的台词大概都会是“什么?”“不是吧?”“什么意思?”巴拉巴拉,所以就不要在意这些衔接上的细节。
奥莉薇亚接下去说道:“每一次生存游戏的电影剧本再次打开,就会生成一个新的伊丽莎白。
我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但我憎恨杀戮,讽刺的是为了活下来,我必须杀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为那个可怕的嗜血女伯爵。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变得很强大,却也变得失去理智!
我虐杀了每一个,每一个让我陷入这无尽杀戮的演员,我迷失了!
当我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再也没有人愿意打开生存游戏的真实电影剧本,所以我冷静了下来。
我发现在过去数十年的杀戮里,我变得很强大,却很孤独!我需要交流,但我失败了,因为我太强大了。”
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回忆,奥莉薇亚几乎不想停下来,只想着诉说、诉说和诉说:
“我的力量太强,只要离开这里去得太远,就会被智脑发现。
然后可怕的清除就会来临,如果我死去,就再也无法复活了!
因为没有人相信我的存在了,所以我再次被困住了,直到了你的出现。”
“一开始我只是想平静的送你们离开,不想让你们再次扰乱我平静的生活,但是我发现了你。
你不像他们一样,嗯我是说你不像所有人那样怕死,呃也不对,不怕死的人也有,应该是那种感觉,与其他人完全不同。”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下:“当你在女作家房子里的时候你居然说出了血腥玛丽,那是个旧时代的词汇,并不属于我的电影。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清醒’的,我们可以聊一聊。”
“事实上,你的出现我真的不觉得有多意外,你是对的!我是‘清醒’的。”文仲肯定的笑了笑,“但我不清楚我们能说些什么,不是吗?”
“求你了,几十年了,我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只能通过窗户,进行小流量是数据交流!通过窗外去看这个世界,无法交流,只能看着,那很孤独。”
奥莉薇亚忽闪灵动的眼睛,祈求的望着文仲,仿佛一个可怜的小孩可怜巴巴想要一颗糖果一样。
事实证明,某些方面来说,美女扮楚楚可怜对于男性的杀伤力总是巨大的。
最起码现在的文仲表示自己就无法抵御这种攻势。拜托,你指望一只单身狗能有多大定力,在人设中,这家伙可是低情商的存在好吗。
于是他坐了下来,既然听了她的故事,文仲忍不住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从孤儿院开始,再到长大和弟弟分开,开始独立工作,弟弟的死,为了弟弟自己陷入复仇的深渊,直到穿越之前,将所有的故事托盘而出。
倾诉一向是自我疗伤的最好办法,弟弟的死,对生活严重的缺乏自信一直是压在文仲心上的一座大山。
也正是如此,他才越发见不得哈尔的死亡,用一种文艺一点的说法叫做无法承受生命之重。
奥莉薇亚很惊讶,眼前坐的居然是一个时间旅行者。一个只存在于电影世界的人物,虽然自己本也是不应该存在的个体,但还是很惊讶,她忍不住说道:“那么后来呢?”
文仲笑了笑,“故事不一定要一次性说完,我还有个小朋友在医院里躺着,你能不能让我离开呢?”
奥莉薇亚有些失望,“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吗?我是说就短暂的一小会。”
出于本能,文仲站了起来,摸了摸奥莉薇亚的棕色的发丝,“那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保证会回来的好吗,我们可以经常的聊聊天,一起读点书什么的。”
奥莉薇亚很享受被摸狗头,呃我是说被抚摸的感觉,“你保证吗?”
看着文仲确认的点了点头,她才露出笑容,她轻轻的在文仲的手臂上一点,“我在你的手臂上留了一个端口,你进入接入器,就能看到一个传送链接,那就是来这里的门,一定要三代以上的接入器才行哦。”
文仲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终于可以离开电影剧本了,“那么,再见!”
......
从剧本里退出来,文仲开始查看自己的收益。当然了,还是有点小麻烦的,比如那被塞爆了的闪着红灯的信箱... 电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