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托克斯很久没有拿出这把长剑了,这把由他精血凝结而成的蜈蚣长剑,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用过除开黑暗之跃以外的东西,这是第一次,他的心中由衷的感到一丝兴奋,这个人虽然老,但是至少能匹敌他的攻击。
“你成功的惹恼了我。”
“是的,我认为我还能杀了你。”老人的大刀清凉如水,越过漆黑地面,旋转至亚托克斯的面前,长刀所向,虽然只有三刀,但是每一刀落下,都似抽刀断水,凶狠异常,然而亚托克斯的剑也没有慢上几分。
长剑划过,腥红的光芒划过这个天空,竟让老人感觉到一种空间迟缓的色彩,在这种色彩里面,他感觉到自己挥舞的动作减慢,而那一把长剑也顺势与他雪白的大刀相撞。
一面是通体的白色,冰凉如水,另一面则被红色的血液弥漫,散发着腥味,那炙热的腐蚀性,他们两者就恍如针尖对麦芒的存在。
长刀所向,却被挡住,老人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并在他的心中蔓延,逼迫着他在砍出第二下的时候旋转开来。
“迟了,你的所有所有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亚托克斯大喊一声,挥舞着恶魔的翅膀往天空而去,那一刻,他从天空而落,带着黑色的火焰,呼哧一声,他所锁定的领域恰恰就是老人逃离的地方。
黑火之下,肉体和灵魂都不能在此处安息,全要焚烧殆尽,这就是暗裔一族一直存活下来,并且在战争中主导所有战局的原因。
在他眼里,这个老人被他的黑暗之跃面对面的打中,应该就是尸骨无存,你值得骄傲了,毕竟你逼我用出了长剑,可惜你还不够强大。
风萧萧,尘土飞扬,这里终被黑色的灰尘所笼罩,地面上有炙热的光芒,也是那能焚烧灵魂的赤炎,他转身离去,却恍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等他转过身,却身凉体透,雪白的刀锋就落在他的眼前,穿过他的胸膛。
“为什么还没死?”亚托克斯艰难的转头,不敢置信的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铠甲还燃烧着黑色的焰火,就已经说明了他刚才的黑暗之跃百分百命中了,但是老人却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我还不能死。”老人的眉眼清澈,就这么望着这一个恶魔,他终于为自己的妻子爆了仇,这些年来,他带着整个部落逃离弗雷尔卓德的纷争,却始终没有忘记过曾经有一个恶魔向他痛下杀手过,他模拟着两人的战斗,并让他自己学会了如何躲避黑暗之跃的攻击,也寻思着如何在被黑暗之跃打中时候的反戈一下,现在他原本脑海中东西一一浮现,并且转化成了现实。
但是代价却是沉重的,刀挂在亚托克斯的身上,慢慢的随着他的身子慢慢落下,而他垂眼看过整个残破的部落,什么都没有了,小孩,女人,男人还有老人,原本热闹的村子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似乎迎合他悲伤的情绪,眼前也暗淡了几分,似乎整片天空被这遮掩住一般,然而转瞬又感觉到不对劲,他终究是老了,不能那么快速的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只听见“轰”的一声,或许这也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黑色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虫瞬间蚕食了他整个身体,包括灵魂,他终究与那些人相聚,在另一个世界里面。
偷袭成功的亚托克斯这次没有托大,而是看着这个差点杀了他的男人化成飞灰,被风吹走,这次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也庆幸这个老人和他犯了同样一个毛病,对于自己太过自信,从而忘却对手可能还活着。
他死了,但是他还能复活,这就是他的本钱,所以他能从天而降,化作死神,一下黑暗之跃永久的带走这个老人的生命。
初生的他现在很是虚弱,也不敢在这里久留,张开翅膀,摇摇晃晃的飞向森林的深处,而这个村落的火焰就让他继续燃烧吧,火势烧的越大越好,他渴望鲜血,渴望战争,正如黑袍人说的那样,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个符文大陆,终将不能平静下来。
深渊森林深处
盖伦这段时间一直感到有一些颠簸,似乎有人在背着他行走,但是他确信自己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这里附近没有任何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定,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眼的却是生铁制成的羊角头盔,以及包裹在头盔里面那张粗犷刚毅的脸庞,而他真的就匍匐在别人的背上,更为夸张的是背着他的那个人似乎并不介意,要知道他本身的体重就不轻,外加上外面那一声厚重的铠甲,而他从背他的人脸颊上却只看到细汗,就连声音也未曾紊乱过。
“哥哥,他醒了,你背上的那个人醒了。”泰达米戈欣喜盖伦身上的衣甲,时不时的会过去打量这身衣服,这时候恰巧看见盖伦正在打量自己的哥哥,忙招呼道,原本他们还认为眼前这人只能到村子里面,接受村里的巫医才能苏醒过来,没有想到这才不到半路,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额,别喧闹,我知道了。”相比于泰达米戈的活跃,身为哥哥的泰达米尔就要沉稳很多,知道盖伦醒来也不一惊一乍,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走,似乎背后的那人醒不醒来,都与他无关,他全把眼前这件事当做一场修行。
“这里是哪里?”盖伦只记得自己被魔法阵传送过来,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逗了,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里面昏倒的呢?”
“闭嘴,泰达米戈。”泰达米尔喝止住自己弟弟的胡闹,转而对盖伦说道,“这里是深渊森林!”
盖伦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反而思考让他头疼,从天空被扔到地面的创伤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所以在他联想到最后在德玛西亚里面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引发一阵剧痛,尤其是那些千叮万嘱所说的话,以及他的母亲爱丽丝变成石像的那件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当然去我们的村子了,你伤的这么重,肯定要先治疗一下啊!”泰达米戈满脸的问号,这个人似乎神经有些问题。
“不行,我没有时间,我要去找无极山。”
“哥哥,无极山是哪里啊,你听过么?”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泰达米戈化作一个好奇宝宝,问向自己的哥哥。
“不知道,他自己可能知道无极山在哪里吧!”
“那你知道无极山在哪里么,那里好玩么?”
面对泰达米戈的反问,他也是一愣,母亲只告诉他无极山的名字,却从未真正的告诉无极山在哪,只叫他一路向西:“我需要一路向西。”
“一路向西,你是不是傻啊,符文大陆的最西边可是弗雷尔卓德,那里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无极山这种地方。”泰达米戈感觉自己和哥哥救了一个地理白痴,其他地方他说不准,但是这一路向西,他可清楚的很,要知道蛮族最早生活的地方就是在弗雷尔卓德,他们的母亲把那里当做是自己的故乡,也一直跟他们讲诉着那边发生的故事,他可从来没有在他的母亲那里听到过有无极山这么一个地方。
“怎么可能,我的母亲不会骗我的。”盖伦绝不会相信在临死之前,他的母亲还欺骗着他。
“我的母亲也不会骗我的。”
“闭嘴,泰达米戈。”泰达米尔让自己的弟弟停止这无谓的争吵,转而对盖伦说道,“虽然感觉到很难,但是还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并不知道从这边一路向西,沿途只有有什么无极山之类的地方,事实上,我们可以让你现在就从我的背上下来,一路向西,但是看起来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先弄清地点要好一点,或者养好身子,所以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先与我们一道回村,这样可以在治疗伤势的时候,顺带询问一下无极山究竟在哪里,毕竟村子里面那么多老一辈,总有一个可能知道的。”
如同泰达米尔说的这样,盖伦现在确实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仅因为传送阵的关系而造成他身上伤处,连带无极山他都不曾知道在哪里,他的时间并不多,没拖延一天,他的母亲就多一分危险:“恩,你说的是对的,我和你一起回村,但是我感觉我自己能够下地走路,你能先把我放下来么?”
“恩,行的。”泰达米尔轻轻把盖伦放下,人就在旁边,深怕盖伦站立不稳。
“谢谢。”盖伦能够感受到身旁两人对于他的帮助,先是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微微下地,他现在的脑袋还是很重,这让他的脚有些飘忽,刚落地,感觉就像是踩空一般,整个人往前靠去,恰好泰达米戈站在前方,由他顶住。
“我虽然没有穿过这身铠甲,但是好歹铠甲的外面与我的皮肤亲密接触了。”泰达米戈笑着用自己的身体倚住盖伦的身体,并让他重新站正。 英雄联盟之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