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钟衍看到了啥,那他娘的一个巨大的铜炉,不断的冲着外面散发着热量,整个后院居然被羊胡子直接封了大顶,只留下不大的一个洞,所以热量跑不出去,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来回的滚动!
钟衍有点结巴,“老头儿,你丫到底是卖药的,还是他娘的卖兵器的!”铜炉子里滚动的铁水看的钟衍心冷,这他娘的得多高的温度才能搞成这样!
羊胡子扯开衣服,灌了一口酒,指着那边的石头桌子,“喏,那些东西,一人挑一件,拿了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夫做事。”
三人赶紧凑到吗小桌子上,果然都是些小物件,钟衍挑了一把匕首,能藏在靴子里的大小,而且眼色暗金色,应当是掺杂了些些稀有的金属,钟衍一眼就相中了这东西。
桓褚则是挑了个三棱的箭头,他觉得这东西相当附和他的心意,而且箭头很有分量,主要是形制很特殊,能不能仿造不知道,但是配上柘木杆子,绝对是一支利箭。
季良就有点发愁了,他不修行,也不喜欢修行,这满桌子的小物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挑,最后只好挑了个手弩,而且配箭还只有两根。
“挑好了赶紧滚蛋,别让老夫催促!”羊胡子不耐烦的道。“得,得,我们这就走,不耽误您做事儿。”钟衍拉上季良,示意别在这儿试弩箭了,这他娘的要是弹到那炉子里,神仙也捞不回来啊!
三人在羊胡子面前行了个礼,“谢长者馈赠!”羊胡子拿眼一打,笑骂道:“倒都是识货的,滚蛋吧!”钟衍仔细的观察到,羊胡子在季良的弩箭上停留了好几次,甚至有点心疼的意思,钟衍心中暗乐,“赚到了!”急急忙忙的就扯着季良走了。
三人着急忙慌的打开酒肆门,又跟做贼一样的把酒肆门死死的关上,相互贱笑之后,一溜烟儿的跑道后院准备试试自己的宝贝。
钟衍先是把匕首给桓褚,这厮没有箭支,只能削一根树枝来替代,手腕粗细的树枝一捅一个大窟窿,钟衍这才仔细的瞧了瞧,这匕首锻造的甚是精细,其中一边儿试锯齿状的,十分适合放血。刚才只顾着看颜色,居然没仔细的看清楚。
反正都糟蹋这棵树了,季良就也把这棵树当做目标,二人抱的大树三十步之内射穿了露出一个箭头半个箭身子来,怎么着都拔不出来,最后还是使钟衍的匕首挖出来的。
桓褚那边没弓,只好把这树枝勉强做成的箭杆当做投枪来使,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感觉跟普通的箭头没啥区别,但是桓褚总觉得那不对,三人的射术又只有桓褚的最好,也没法帮他,桓褚只好把箭头收了起来,等着以后研究,但是桓褚的知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反正今天是赚到了,而且羊胡子实在是太强了,居然还会打造高质量的兵器,这厮有点儿全能啊!想想那个大铜炉子,钟衍就有点虚,怪不得药卖的这么贵,那铜炉子简直就是个烧钱的机器!这个时代的金属绝对是硬通货,想想羊胡子的那个烧钱劲儿,钟衍就是一阵哆嗦。
“都别兴奋了,快去睡吧,时候也不早了,再不睡就睡不了多久了,明日我跟老桓还有课,老季你还得开门营业,先睡先睡。”众人按捺住自己得到好东西的心情,去睡了,毕竟明天还有事儿,而且季良还要管着酒肆开门以及早起伺候他老母。
钟衍躺在床上,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儿向往羊胡子说的纵横家的事儿,若是能拜到纵横家门下,得其传承,这征伐天下,法治天下的路,绝对会好走很多。
手里紧握着匕首,带着对未来的畅想,钟衍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还是桓褚叫醒的他,醒了时间就不早了,二人急急忙忙的的跑向学宫。
今日是对打,他俩可不想拳脚相向,老熊的标准是必须拳拳到肉,这是第一次对练,说是提高学子的搏斗能力,将帅也有单挑的时候,不过钟衍觉得,这也就是老熊的借口,这厮又没甚学识,比不上岸真,能教的也就是搏斗了。
紧赶慢赶总归是不能迟到的,已经得罪了老熊那厮,若是再日常被他找茬修理,那就是自己送上门去等砍了。
幸亏钟衍到的时候刚整队,老熊虽然不待见他,但是也犯不着因为这等迟到没多久的小事儿就呵斥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不再叼他了。
老熊也是有些气恼,前几日被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袭击了,虽然没受伤,但是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有点儿恶心,弄的他贼不舒服,折腾了他两天,黑衣人没占到便宜,临走的时候说让他小心点,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这他娘的就让老熊摸不到头脑了,老子得罪过谁?想来想去也就是折腾这群勋贵子弟,也只有这群勋贵子弟,因此他组织这场搏斗根本就没安好心,但是也不能做的像试炼那样,要是一场普通的教学弄的跟试炼一样血腥,就算是稷下学宫也保不住他。
“今日搏斗,分拳脚,器械,然未免伤亡,器械只用长棍,点到为止,不可下手过重!”老熊憋着嗓子,指着那边儿堆着的棍子,“且自去挑选长棍,莫要下死手!”老熊说这话特地的瞥了钟衍一眼,众人也都眼角抽动,娘的,打死也不想跟钟衍一块。
“项燕,听说你最近有了长足的进步,去跟钟衍试试,在试炼中你败给了钟衍,但是如今你奋勇直追,钟衍不务正业,这正是你雪耻的好时候!”老熊站在演武场中间,冲着正在挑棍子的项燕道。
娘的,项燕一脸苦涩,这老熊脑子有病吧,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跟他钟衍放对,老子打得过他钟衍嘛!你瞅瞅钟衍那掂量棍子的样子,就知道这厮撸的一手好棍子,我这上去还不得被打蒙了!你他娘的不待见钟衍就自己上啊,让我去打头阵算个毛!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项燕总不能说我打不过钟衍,不上去丢人现眼了行不行,这他娘的更丢人,未战先怯,对得起自己的号牌嘛!项燕虽然觉得这号牌没啥用,也就平日里吃穿用度学宫供应,还能随便的去书库里翻书但他项燕不缺钱也不爱看书,这就很尴尬了。
钟衍挑好了棍子,现在演武场中间,用一头划下道来,“项兄,请!” 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