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刚一露头,就接了这么大的嘲讽光波,一时间难免有些心窄。
尼玛,老子一共也就迟到了两刻钟左右吧,是哪家裤裆没系好把这货放出来了?
不过这一屋子人都等着呢,他今天叫大家来也是有大事要说,总不能让这一只老鼠坏了一锅好烫,因此也只得压下不满,就当没听见了。
“杜大人,劳您久候了。”
“没事,贤侄必是有事耽搁了么。”
“嗨,还真是有事,刚刚抓了个刘黑闼余孽,已经绑了送京了。”
杜县令大惊,“刘黑闼余孽?嘶~贤侄你没受伤吧。”
“哈哈,有劳大人费心,我好的很。”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贤侄果然不是池中之物,来,叔父敬你一杯。”
其实大家也就是客套客套,秦浩也没把这夸奖当一回事,可是那韦家胖子又作死了,冷哼一声道:“逗谁呢,要饭的也能抓刘黑闼的余孽?”
嘎?
秦浩这回可是真怒了,这特么谁家孩子,咋这么给脸不要脸呢?
秦浩回过头,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三当家,三当家会意,嗖的一下就出现在了韦胖子的身后,也没看清是怎么动手的,一下子就将他的脸给摁桌子上了。
毕竟是百骑,别说腿里有把刀,就算是腿没了也不是这小胖子能反抗了的啊。
“你。。。。你敢打我?你给我松开!松开!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爹是谁么?”
三当家冷冷地说道:“我要是你我就不说出来,免得坑爹。”
这一桌,除了杜县令以外唯一一个认识魏徵的也就是他了,虽然魏徵不一定认识自己,不过这位能随时气圣人半死的宰相他们这些护卫化成灰也认得。
其实魏徵把他也认出来了,只是互相没拆台罢了,百骑出现在秦浩身边代表着什么魏徵不会不知道,这事做的确实不咋讲究,不是圣君所为,不过魏徵毕竟不是真的一根筋,这老小子聪明着呢,知道李世民这样的做法其实才是对的。
韦胖子倔强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秦浩,秦浩却端起酒杯稳稳地自罚三杯,竟是完全无视了这货。
事实上秦浩大概也猜得出来,这种肯定是膏腴子弟,或许家里真的很有势力,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弄死弄残了他,没人能找自己麻烦,你或许有个好爹护着你,可老子身后可是十万灾民啊。
“臭要饭的,你给我等着,咱们俩没完!”
“砰”!
却是魏徵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好了!都住手!你,松手!你,滚蛋!别给你老子惹事!”
毕竟是堂堂宰相,魏徵这一发火可真不是闹着玩的,那可真是稳稳的上位者气势,一时间把大家都给镇住了,三当家自然不敢不松手,就连韦胖子也不由得噎的不轻。
官威到了这种地步,不用介绍也知道是来了大人物,秦浩不由望着杜县令问道:“这位是…………”
“咳咳,这位是我家中的一位长辈。”
长辈?秦浩不由得将目光在俩人脸上左右的看,恍然道:“哦。。。原来是令尊大人啊,真是失敬失敬。”
噗!
正喝酒的魏徵直接就喷了,这特么不是说长辈就一定是爹的好吧。
其实秦浩这么想也正常,毕竟这老头一看就是大人物,秦浩记得这杜大人是京兆杜氏的嫡系,那这长辈很自然就是杜氏的家主了吧?有毛病么?总不能是杜如晦亲自来了吧。
“咳咳,老夫是谁你不用管,还是先说说你的打算吧。”
魏徵没急着否认,为啥?因为论亲戚杜县令是杜如晦的堂弟,莫名其妙的。。。。貌似占了杜如晦的便宜呢,要知道他和杜如晦的关系可不算太好。
呵呵,正人君子也有腹黑的时候呢。
秦浩点点头,却先吩咐小二上菜,“边吃边聊么。”
不一会店老板上来了,凑到杜县令身边道:“杜大人,还是吃熊掌么?还是要听雪姑娘陪侍?”
杜县令脸都绿了,我尼玛的你眼里还能不能有点大小王啊!老子旁边坐的是魏徵啊!魏徵啊!圣人想吃口好的都得看他脸色,你特么这是坑我呀!
“滚!!天灾如此严重,本官每天都和灾民同吃同睡,纵使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你这酒楼里居然还藏有风月?滚滚滚,本官哪还有心情。”
魏徵心里笑笑没说话,大唐规定地方官一个月最多吃四次肉,不过说实在的那是普通的县,洛-阳这地方岂能一概而论,他为人虽然清廉但也不至于连这点人情都不通融,毕竟人家姓杜,花的都是自己家里的钱,只是他的形象有些太深入人心了,这些地方官见了自己忍不住的就肝疼,他也很无奈啊。
倒是秦浩挺感兴趣的,他来大唐也有几个月了,还真没见过这年代原生的歌舞是啥样的,他现在这身份就算有钱了也不方便腐败,正好想趁着这个机会感受一下,就当是同行之间学习么,毕竟他是要开大戏院的人。
“杜大人没关系的,女子也有爱国情,风月场里也出豪杰么,大家忧国忧民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么,老板你说是不?”
这回轮到老板蛋疼了,几个意思啊?听这口气,想白玩啊。
老杜这个尴尬啊,一边是秦浩,一边是魏徵,他特么发现在酒楼里吃饭就是个错误,在县衙多好?不过如果选择的话似乎还是魏徵可怕一些。
倒是韦胖子有意思,开口道:“哼,臭要饭的没见识过,杜叔父您也不用给他留面子,平时啥样还啥样。”
嘎?
老杜一个没忍住差点站起来揍他,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魏徵闻言不由得对秦浩微微有些失望,这少年的心性似乎。。。。浮躁了些啊,或许真是因为出身问题想见识见识,再加上少年心性吧,虽说是可以谅解,但这样一来与他所期望的可就相差甚远了。
却见秦浩突然对杜县令说道:“大人,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天灾之年我等若纵情声色,确实是不应该,可如果咱们办一次慈善义演呢?”
“啥?什么鬼?”
“哦,刚刚灵机一动想到的,你看我是干嘛的,我是说书的啊,咱们把洛-阳城里吃风月饭的,怜人什么的都组织起来,搞一场赈灾义演,让洛-阳富商踊跃捐款怎么样,您交给我办,肯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今天咱们就边吃饭边看歌舞,也算检验一下这店的成色,就算是所得善款不多,咱也可以给灾民们图个乐呵,有利于他们对大人对朝廷感恩戴德啊。”
杜县令明显愣了,这。。。。。还有这种操作?喝花酒,还能喝出理所当然来?
魏徵也愣了,这少年。。。。想的好长远啊,脑筋怎么长的,不过。。。。他真是为了什么慈善义演?为何本相总觉得他就是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喝花酒呢。 唐朝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