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月亮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一丝温暖。
月光照射在漆黑一片,迷雾四起的大地上。
朦胧中,有两个人影站在草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对不起,令两位久等了。”
爽朗的声音从前方传出,迷雾中走出一位魁梧男子。
红袍淡淡道:“你来晚了。”
熊伟憨憨地笑着,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了挠头。
顾青道:“别托时间了,走吧。”
熊伟率先走在前面道:“这边请。”
渐渐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无影无踪。
“呼”
一阵寒风吹过,地上的脚印,留下的痕迹都被吹散。
迷雾掩盖的某座森林中。
周伦与王道远互相搀扶着,缓缓跟在人群后面前进。
显然,水中战斗所受的伤,极为严重。就算他们有着远超常人的恢复力仍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
王道远一瘸一拐抱怨道:“都怪你,好端端地不在原地待着,修养伤势,出来和他们一起猎杀幽灵干嘛?”
周伦无奈地笑了笑道:“我都叫某人待着,不要出来,就我一个人去。可那个人就是不听,说一定要跟过来。”
王道远脸上一红,他当然知道某人指的就是他,心中一羞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其实跟着他们出来是干嘛的?”
周伦指了指前方道:“猎杀幽灵。”
王道远张大了嘴巴道:“就我们两个?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保住小命就算好的了,还去猎杀。”
周伦淡淡道:“可以捡漏的嘛。”
王道远一阵无语。
人群中走在最前方的是陈宏,自从周伦和王道远受伤后,他就是整个队伍里实力最强的。所以他就被人们推举为引路人。
陈宏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默默地走在前头。
一个清秀的少年在人群中越走越慢,慢慢地也如王道远他们一样落于后头。
清秀少年走在周伦前面,不紧不慢。
忽然,他低下头来,真诚地鞠了一躬。
周伦和王道远皆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
清秀少年对着周伦感激道:“谢谢周师兄的相助,若是没有昨夜你的救命之恩,或许今夜这世上就没有徐华这一个人了。”
周伦恍然大悟,原来昨晚自己救的那一个人正是眼前的这位清秀男子,名叫徐华。
徐华边走便道:“对不起,周师兄直到现在我才过来向你道谢,真是羞愧。”
周伦笑道:“不用谢了,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一个村出来的,有必要互相帮助。多少个人出来,就要多少个人回去。这就是我的想法。”
王道远在一旁好奇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徐华有些脸红,支支吾吾道:“因为..其他时候太多人了..不好说。”
王道远与周伦闻后,皆是大笑。
徐华见此,连更加红了。
真没想到,一个十八,十九的大男孩了,还有怕人取笑的一面。
徐华一脸郑重道:“两位师兄,你们受了伤就由我来保护你们吧!”
王道远与周伦两人相视一笑。
人群在迷雾中自由穿梭,越来越远。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围依旧是阴森森的,诡异无比。
今晚好奇怪,走了大半个圈子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星星好闪,却不知它们去哪里了?
...
顾青他们跟随着熊伟走在迷雾中,没过一会儿。
眼前一亮,可见火光闪烁。
熊伟指着前方道:“到了。”
三人走出迷雾,见到一片光明,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于此。
显然,凡是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为了重宝而来。
熊伟带领着顾青他们来到一个营地,准确地说是一个帐篷在中央,周围有着一些简陋的栏杆围着。
许多手持长剑或者长戟的人在帐篷外,栏杆内徘徊着,形成一个营地的模样。
他们大多数表情严肃,给人一股军队的气势。
熊伟缓缓地走到门口,忽然两戟交叉挡住了前方的去路。
锋利的戟柄被月光照耀,点点寒光散发而出。
“熊当家的带的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大喝声传出,一股肃杀之气迸发。
熊伟笑道:“这两位是大哥请来的客人,也可以说是我们的盟友。”
“哦?”
见两人还是有些怀疑,熊伟也是无可奈何,手一翻,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出现在手里。
令牌由象牙制成,价值不菲,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何字,笔锋犀利。
想来这应该就是何旭的令牌,可还真是大手笔啊!
顾青心中在暗暗赞叹着。
身穿军装的两人见到令牌后,收回长戟恭敬道:“熊当家的,恕我们无礼,这边请。”
熊伟摆摆手并无多责怪道:“这也是应该的,毕竟现在这样的环境,可不能让一些不清不楚的人给混进来。”
两人点点头道:“熊当家的说得对。”
熊伟招呼顾青他们两声便进去了。
红袍跟在熊伟身后,两只眼睛时不时偷瞄营地周围,观察四周的环境。
原来这里并不止一营地,四周,相隔的皆有不同的帐篷以及不同的人把守着。看来这一次,宝物的出世引来了不少势力前来争夺。
红袍心中在不断打量着,忽地眼睛一凝,看向某个简朴的帐篷。
这个帐篷周围没有守卫巡逻,也没有围栏围绕起来。正常来讲,这样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占领。
可是,就是这样简陋无比,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凡是路过的人都自觉的远离它七八米才行走。来过的人凡是看到帐篷头上大大的杀字,心中皆是一惊,恨不得马上离开。
因为这一个帐篷里住的是“血宗”的弟子,小小的帐篷却象征着血宗的意思。
血宗,一个不算中等的门派,底蕴丝毫比不上蜀山与少林寺等顶级大门派。
可在这个世界里却极少有人敢得罪,招惹他们。因为血宗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疯子,战斗起来丝毫不要命,战斗风格就是“以命搏命,以伤搏伤”。
试问,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生命视为最宝贵的东西,谁会希望自己无缘无故受伤呢?所以自然也就没人敢去招惹血宗的那些人。
而且,最可怕的不是你找上别人,而是别人找上你。
“血宗门人不可欺,千山万水必诛之”
这句话说的是,如果你欺负了血宗的人,不管你是不大门派,不管你身在何方,它都会去讨伐你。无穷无尽的追杀,直到你死为止。
这就是血宗的恐怖之处,也是为什么人们都称他们为疯子。 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