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徐州打得刘备落荒而逃,之后又在下邳“说降”了关羽,见大势已定,便班师回许都休整。
没想到一回到许都曹操就接到一个噩耗——西凉马腾、韩遂引骑兵八万、步军十二万来犯。
曹操急忙问程昱:“马腾韩遂先到何处了?”
程昱答道:“两个时辰前探马来报说,已到潼关,文若和贾诩正在潼关抵御。只是此番对付袁绍,已经集中了大量兵力,潼关此时今有三千守军。他二人虽然谋略过人,但若西凉军强行攻城,恐怕也难以抵挡。”
曹操听得眉头皱紧,问郭嘉道:“奉孝有何高见?”
郭嘉泰然说道:“传闻那马超勇冠三军、能征惯战,在羌人中甚至称其为‘天威神将军’。如此丞相只需派虎侯(许褚,有虎痴绰号,又被封为关内侯)率三千人马增援潼关即可。”
曹操刚要同意,程昱便说:“不可,丞相领兵在外,许都几乎空了。为防奸人作乱,唯有虎侯及虎贲军在方可震慑宵小。”
听到程昱这么说,曹操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现在面临实际问题,不容他去想那些。曹操又看向荀彧,荀彧道:“如今我们与尚未全面开战,袁绍七十万大军出征气势汹汹,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有利。据闻袁绍因幼子重病寝食难安,早已把大事抛诸脑后,迟迟不见进兵。延津审配的十万大军未敢轻动,白马的十万大军又被宇文宪以计破之,折损三万、降了七万……”
荀彧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操打断,曹操有些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袁绍在白马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荀彧愣了一下,说:“准确的说是折损三万,降了七万。在下是今日午时得到这一消息,本想面呈丞相,不想那时丞相正在小憩,又想此非紧急军情,故现在才说。既然丞相问起,在下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曹操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听荀彧说道:“白马现有降兵七万,目前情绪还算稳定,宇文宪请示丞相如何处置这些降兵。”
曹操暗想:“若是将其收编,放在前线则有可能阵前倒戈,若放在后方也有可能发动叛乱。若是坑杀……今后再无人敢投降于我,真是难办。”
郭嘉看出了曹操的纠结,便上前道:“丞相,我有一策可解丞相纷扰。”
丞相听到郭嘉有办法急忙问道:“奉孝快快说来!”
于是郭嘉答道:“主公所虑者乃是担心降兵聚众叛乱或又再次临阵倒戈,其实丞相只需先将七万人打散,下至军侯上至将军,一律改任,如此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纵使叛乱,战力也不堪一击。其次再这打乱了的七万人分散在丞相目前掌握的州郡县中,每个地方所分到的人数便构不成气候,其便无叛乱之力了。”
曹操听罢欣喜道:“奉孝真奇才也!”
于是关于降兵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接着他们又继续讨论上一个话题。
荀彧接住了刚才的话说:“依在下估算,袁绍至少半月之内不会有任何动作,故在下建议,可掉宇文宪前往潼关。”
曹操听完之后略有所思,而后叹道:“我记得昔年吕布袭兖州,我排宇文宪率三千轻骑驰援东阿县。建安三年,陈宫率五万大军进攻白马,我又让其率步骑一万前往御敌。前番又让他孤身一人前往延津、白马。今日又要令其前往潼关,他倒是成了我曹操的手下的‘司煊’(先秦即有此职,类似后世消防部门,汉代沿用)了。
也罢,能者多劳。文若,你这便拟一道命令,令宇文宪速往潼关,同时知会钟繇、贾诩二人。此外再拟一道命令,让夏侯惇、夏侯渊率军两万,将白马七万降军押解至许都。”
荀彧应喏。曹操又对郭嘉和程昱说:“至于如何分配降兵的事就劳烦仲德和奉孝了。”
二人应喏,而后与荀彧一同出了相府。
而宇文宪在看到曹操的命令后不由暗地里吐槽:“合着我成了消防队的了,到处救火。”
想是这么想,不过一听是马腾、韩遂进犯那么想必他所喜欢的那个一定也会出现,于是欣然起行。不日便到了潼关,进关之后钟繇和贾诩也不寒暄,直接告诉他目前的情形。
宇文宪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马腾韩遂已经到潼关三天了,每天都来叫阵,却没有攻过一次城。宇文宪想想也对,西凉多为骑兵,步兵战斗力无法和中原相比,攻城太吃亏。
宇文宪说:“他们不攻城虽说是好事,但也有一害,我军将士士气必然下降。相对应的,西凉军见我们不敢开城迎战,其气焰便更盛。”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说西凉军又来叫阵了。于是三人其上城楼,只听下面一人高声喊道:“贾诩、钟繇,你们两个鼠辈,速速开关投降!”
宇文宪对贾诩、钟繇请命道:“二位,请让我下去会一会他如何?”
钟繇同意并提醒道:“将军小心,此人名叫马超,骁勇无比,不可小视啊。”
宇文宪谢过钟繇好意,策马出城,来到西凉军阵前。宇文宪见那马超身穿银甲素袍,头戴一顶白虎盔,胯下坐骑通体雪白且无一根杂毛,若非知道这是马超,宇文宪还以为面前的人是赵云呢。
只见宇文宪策马上前几步,问道:“你便是人称‘锦马超’的那个马超、马孟起。”
马超立于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说道:“不错!你知我名号还敢出城迎战说明你有些胆色,且报上名来,我这杆龙尖枪不杀无名之辈。”
宇文宪遂答道:“我乃威武侯宇文宪是也!”
“宇文宪?可是杀吕布之人?”马超追问道。
宇文宪答了一声“是”,那马超立刻兴奋了起来,其说道:“世人皆言吕布武艺天下无双,只可惜我晚生了几年,只望有生之年能和吕布一较高下。不想却被你杀了,如今世人便都说你的武艺天下第一,我偏不信,今日你我便在此处分割胜负,好叫世人知道我西凉马超的厉害!” 曹营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