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渊没走出多久，怀中的龙渊剑突然发出了嗡鸣。
乔维渊感觉到龙渊剑竟然传来了害怕。
然后他感到了无比凌厉的剑气。
他皱眉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了林峰的房间。
究竟是什么剑？能让当世排在前十的龙渊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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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提，等一会儿。”
六年多前，林峰在下武当山的路上。
他回头循声望去，武当掌门站在他的身后。
即使开了谛听的他，依然也不知掌门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的。
“掌门。”林峰拉了拉背在身上的背包，对武当掌门躬身说道。
“这次的事情，你是牺牲品。”掌门直奔主题。
“我知道。”林峰低着头回道。
“但你不是罪人，我已经戳瞎了虚翊的一只眼睛。”掌门淡淡道。
“谢掌门。”林峰拱手，但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高兴。
“你是冤枉的，但你选择了恶演武，怎么样都无法回到武当了。”掌门说道，“虚翊怎么说也是我师弟，我下不了杀手。”
“您已经为我破戒伤他了，足够了。”林峰终于抬起头看向武当掌门。
直到多年后，林峰依然记不清当时掌门的样子。
因为当他看向掌门时，只记住了那双眼。
那眼中仿佛有浩瀚星辰，让人很容易陷进去。
“虚翊本就该罚，这算不上对你的补偿。”随后掌门从腰上取下了一把剑。
林峰这才发现掌门腰间别的是两把剑。
剑者从一，很少会有人练双剑。
而掌门取下的这把剑很奇怪。
露在剑鞘外的剑柄，竟然是纸做的。
“那副画已经无法补救了，我能做的是把它变成剑。”掌门说着把纸剑递给了林峰，语气略带遗憾道，“纯阳祖师的境界太高，那副画直到今天我都无法看出其中的全部剑意，可惜它现在只能以这幅姿态活下去。”
“可惜我不是纯阳剑派的传人，你师父的武功基本已经到头了，你师弟道心年龄太小，目前看来你是最有可能得到纯阳剑气真传的人。”
林峰捧着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可是能让武当人人习得纯阳剑气的机会。”
“人人习得？”武当掌门嘲笑道，“纯阳祖师天分之高不是我们能想象了，他创立的剑法无法被庸才或是无缘之人学去，把画挂在外面给众多子弟看不过是安慰罢了。”
“拔出看看吧。”掌门说道。
林峰点点头，缓缓地把纸剑从剑鞘中拔出。
这柄纸剑很粗糙，连毛边都没打齐，上面还有者痕迹烧焦的痕迹，剑的形状也不时很完美。
但纸剑竟然发出了嗡鸣，它仿佛认出了林峰身上的纯阳剑气。
“武功会选人，武器也会选人，带着它，你会更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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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纸剑在剑鞘中躺了整整六年。
林峰当初也不是没把剑拔出看过，但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纯阳剑气本就是以内力化形，自身化剑，要真剑有什么用？
更何况这只是把纸剑。
与众不同的纸剑也依然是纸剑。
这是林峰一直以来的想法。
然而今天乔维渊的话，让他生出了别的想法。
剑者本源就是剑。
这是一句让林峰无法反驳的话。
乔维渊也是内力化剑的功夫，却依然把剑带在身边，形影不离。
这样重要的龙渊剑，他都舍得借给自己悟剑。
当初林峰也是因为握住了剑，才在绝境中悟出纯阳剑气。
而他这几年纯阳剑气确实有所长进，但只是在功力上长进。
却再无实质性的变化。
就好像当初无法达到的万般诸佛。
纸剑轻轻用剑尖蹭了蹭林峰的手心，好像在责怪他为何现在才让它出鞘。
林峰苦笑了一声，现在剑心杂乱的他，还能让纯阳剑气变得更强吗？
他轻轻握住纸剑的剑柄，在房内挥舞起最初学的纯阳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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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林峰他们已经到达了米国。”白色面具单膝跪在地上。
“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那个虚幻的声音响起在白色面具的耳边。
“林峰在机场和乔维渊比试了一场，林峰光是用纯阳剑气就赢了。”白色面具回道，“但是接下来孙慧儿告诉了林峰她要结婚的事情，让林峰失了方寸，好不容易稳固的怒佛境界都有些乱了。”
“随后呢？”那声音不喜不悲地继续问道。
“之后我们不敢再监视他们了，之前在机场能用工作人员瞒过林峰的谛听和暗中保护习忠国的人，但进了酒店就不行了，当中的每一个服务人员都是干过三年以上，酒店中因为有习忠国根本不可能装任何监视监听的东西，周围两公里内的高楼全部被清除过，所以我放弃了监视他们。”白色面具说道。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才响起：“尽量安排人进酒店，我必须知道他们每个人这段时间内的变化如何，安排不进去人就买通内部人员，无论如何都要掌握第一手消息。”
“是，”白色面具点头应道，“那林峰需不需要我们帮他一把？不然凭他现在的状态……”
白色面具话未说完，那声音直接打断道：“不必，那些年轻人不会看着他堕落下去的。”
“今日起你恢复自己的身份。”话说完后，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
白色面具依然在原地跪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脱下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被疤痕覆盖的脸。
那伤痕来源于烧伤，看上去分外狰狞。
白色面具把面具仍在脚下，一脚踩碎。 国术之无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