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相框马恩琪心中五味杂陈她实在无法接受宫野凉失踪的事实这对她來说实在是过于突然了重重疑云覆盖了她的思维与那时相似的恐惧感再次浮上心头狠狠地摇了摇头马恩琪的前额已然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究竟是谁控制了阿凉的心智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向后靠去马恩琪有些忧心的看起了天花板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烦扰她的忧心
“什么毛凯洛自己不会去吗为什么偏偏要我去接啊还有他真的有这号亲戚吗我怎么从來沒听他说过啊姑姑你确定”马恩琪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的元素完全沒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确定以及肯定凯洛是有一个远房亲戚不过在他还沒进孤儿院的时候他们就移民了这点我已经跟院长确认过了再说只是让你把他带到毛凯洛家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就这样”听筒中传來了“嘟”的忙音马恩琪对马清雯彻底无语把电话摔在沙发上她极度烦躁的在房间里來回踱步什么啊毛凯洛工作忙我就不忙啊还有姑姑自己整天到底都泡在哪里啊这种事应该由她來做才对我又沒见过那个什么倒霉的远房亲戚就在马恩琪怨念冲天的时候门铃响了起來终于知道回來了马清雯看我怎么……思维行进到一半突然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卡住了看着眼前的面孔马恩琪一时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濒临失控
“砰”关门的声音沉重而巨大门里门外各是两种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情绪
那个可恶的神棍怎么会來我家难道……不可能绝对应该不可能吧……马恩琪极力说服着自己可思维就是不自觉地向一边偏去这时门外响起了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就是马小姐吧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马恩琪吃人的眼神给生生噎了回去
“我警告你我不管你跟毛凯洛是什么关系总之昨天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根本不知道你那样的行为会给人间的阳气带來多大伤害”说完门又是“砰”的一声在男子的面前狠狠撞上门框只觉一阵强烈的气流在脸上掠过男子一时内疚语塞
哼如果不是为了阻止你这个神棍打斋阿凉也不会……那么多冤魂也不会流窜到人间界我也不会有那么多损失就在马恩琪咬牙切齿的时候邮件提示音突然响了起來
开门时狠狠的剜了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一眼马恩琪径直走进了电梯看着她的背影男子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來他这次真的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坐在箱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男子的眼神显出一丝落寞
“你女儿失踪了应该找警察不过既然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会为你把这件事办好说说情况吧”面无表情的在客户家中巡视了一圈马恩琪的声音很是冰冷
“我女儿前天还好好的可不知为什么昨天就突然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我们叫她也不应直到昨天晚上孩子她爸实在是担心所以就撞开了房门哪知道房间里一个人也沒有窗户锁的好好的我们担心是不是……”说着中年女子的声音里掺杂了淡淡的抽泣站在旁边的男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听完夫妇两人的描述马恩琪收起了罗盘难道和山破日流窜出來的冤魂有关可是……它们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这时一张夹在书中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马恩琪收起了工具箱
“去报警找找这个人吧他一定知道你女儿在哪里”留下一句冷冷的话马恩琪走出了委托人的家來到大厦门口抬眼望向天空可恶阴气的漩涡竟然还是这么大那个神棍我饶不了你就在马恩琪对着阴气漩涡发牢骚的时候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风眼震惊之余阴气形成的漩涡陡然间消失无踪转身之间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驱魔龙族好久不见”鬼姐妹的声音一同响起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我现在可沒心情跟你们打”清绝的看着眼前的鬼姐妹马恩琪的语气虽然寒气逼人却带着某种柔和的影子“不过刚才的事还是要谢谢你们”一丝浅淡的笑意在唇边掀动马恩琪打开了车门“你们的修罗大人是什么时候回來的”单手扶着车门她的侧脸对着鬼姐妹的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昨天”鬼姐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虚幻丛生却少了几分戾气
“是吗……”话音未落马恩琪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看着黑色跑车渐行渐远鬼姐妹的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偌大的水晶石殿上修罗双手交叉的支着下巴金色双瞳散发着令人永远捉摸不透的光芒看着马恩琪的神色他的双目微微眯了起來原來已经用过浴火重生术了么……难道驱魔龙族决定要下最后的赌注了么……就在修罗陷入思量的时候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水晶石壁中七彩的光芒将其笼罩其中美轮美奂的让人艳羡
“精灵王难得你会到我这里來呢七世情劫已经渡过了么”唇角牵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修罗闭起了双眼水晶的光彩在两人身上映照出明媚的影子形成了近似神圣的光晕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渡过了哼你对结果的了解应该比我透彻的多不是吗无爱无心的万鬼之王……”萧凛的眉梢一挑低沉的声音显出些许沧桑与戏谑夹杂的元素
“也许吧局外人的眼睛总是比局内人更尖锐”缓缓睁开双眼修罗面前的水晶矮几上赫然出现了两个空酒杯“1975年的奥地利葡萄酒半发酵橡木桶装载味道很不错……”两人分别拿起酒杯杯中立即出现了暗紫红色的澄澈液体点头致意间萧凛青色的瞳孔射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暗芒
看到门前的年轻男子已不知去向马恩琪心头的怒气消减了几分可当她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一股无名怒火霎时自头顶窜出
“出去谁让你进來的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等男子解释什么马恩琪站在门口冷漠绝情地说
“是我让他进來的恩琪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啊让你发这么大火”马清雯的声音从身后传來更让马恩琪觉得怒火中烧
“什么过节你自己问他总之我是不会这个死神棍踏进我家的还不快走”又狠狠的剜了一眼年轻男子马恩琪的面目冷酷无情无奈之下男子一语不发的走出了门留下两个马家的女人在客厅中沉默对视
“现在什么都不要跟我说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那个神棍”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马恩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看着紧闭的房门马清雯被侄女的行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神棍……难道是在说他
“喂有沒有空啊我们聊两句”顺着声音抬眼望去马清雯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马清雯带了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走进了自己的酒吧东方遥的眉梢微微挑了挑
“小姐未成年人是不可以來这种地方的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吊销执照呢”唇角带着弧度东方遥的表情显得很柔和
瞥了他一眼马清雯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放心他绝对成年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让我的‘免费酒吧’倒闭”
淡淡的笑了笑东方遥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原來是这样怪不得……”听完男子的叙述马清雯淡淡的说了句斜睨了他一眼马清雯突然出人意料的给了年轻男子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为你自己打的明白吗……”惊愕的望着眼前韵味十足的女人年轻男子对她的话完全不明所以
“自己种下的因就应该由自己去承受结果马恩琪最在乎的朋友已经失踪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听完眼前女人的话男子突然觉得比之前更加内疚更加自责自己当神棍骗人竟然会搞出这种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酒吧内的爵士乐依旧着昨日的曲调看着灯光中男子愧疚的神情马清雯的面色渐渐凝重起來宫野凉到底是怎么在恩琪的眼前失踪的呢难道我们的身后还有其他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