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南宫从革还是不放心地先给她打一剂预防针。
“我不生气。”
“好。你过来。”他将灵犀拉到以前陌千里躺过的“床”附近,掀开木板,下面有一堆草屑明显有被动过的痕迹。
“相思草喜凉怕热,生命脆弱却又很难自然死去。只有有人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用五成的内力给它缓慢加热一个是成以上,它的生命才能自然终结。我之所以向你要回相思草,就是担心晗昱功力消耗过度而导致你们在为难时刻无法成功脱险。但是我现在又正被凤辕的人追捕,若将相思草带在身上便有随时折断的可能,所以我便将它偷偷藏在这里了,没想到你那神通广大的昱哥哥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他把相思草拿走后就把那封信放在这里了……他早就猜到他那信一定是我先看的了……”
“难怪……难怪昱哥哥会连那点有刺激性的粉末都躲不过……”想起昱哥哥信中提到的失明,她就感觉如鲠在喉,想哭都却哭不出来。
昱哥哥,她的昱哥哥,那如暗夜星辰般璀璨的墨眸她再也看不到了吗?
不知是因为晗昱留下的三张人皮面具还是真的担心灵犀,总之,从那天以后,南宫从革便开始死皮赖脸地跟上灵犀了。不管她打还是骂,他就是不走。就连本来加瓦幕须的手伤都不用灵犀提醒他治疗,一到周末,他反弹主动拉着灵犀往皇宫赶了。而灵犀手中那块“御”字令牌便是他们进出皇宫的通行证。
晗昱信中所说的“五行之男”灵犀并没有做过多专注留意,暂时,她只想尽快将幕须的伤治好,这样,她才可以一心一意去找他。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由于宫少修的敬业精神,本来需要一年才能治好的伤口只用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内,幕须也成长了许多。
他渐渐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变成一个注意观察生活细节甚至他人内心的人了。
他没少暗中设计试探南宫从革,但结果却发现南宫从革对灵犀不但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对她关心备至,对他的敌对心理便渐渐消除。
手伤治好后,他知道灵犀要走了,曾试着做过不少挽留,但她执意要走,他便不再阻拦,心里虽有万般不舍,但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是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一直把她当姐姐,姐姐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这个道理,他懂。
“犀姐姐,有空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的手是她治好的,他答应她要用这双手为叱天人民撑起一片安定和谐之天,虽然做不了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却能为她建起一个累了就可以休息的家。
……
又到了炎炎夏日,出了皇宫,灵犀抬头望天,耀眼的阳光刺得她双眼几乎流泪,她回头看了看高高的宫门和厚重的城墙,然后快步离去。
不知何时,身后又多了几个人。正是乔剑勇和程不怕等人。
“这些都没见你们,你们一直都在扈都?昱哥哥安排你们在这里的?”
“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执意要跟过来的。喏,这是你的东西。”乔剑勇双手递上一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东西。
“这是……”灵犀伸过手去,对上乔剑勇欲言又止的眼神,她立即反应过来,那是当时从剑宗弄回来的战利品烈焰剑。
当时随口让乔剑勇保管,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这事牢牢记在心上。不但没有对其起异心,还将其如此妥善地保管好了。
“你放心,晗公子重新为其打造了一把剑鞘,我再用布包裹了三层,没有人见过它。呵呵。”乔剑勇傻呵呵地向灵犀报告情况。
“谢谢。”真心的。
烈焰剑邪性难当,他如果没忍住好奇将其打开了,不但会引来各种人的觊觎,更会引来杀身之祸。
“呵呵,大当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现在晗公子不在,我们更要好好跟着你了!”乔剑勇一拍胸脯,满脸正经。旁边的程不怕虽没说话,但眼里的坚定也是日月可鉴。
谁知灵犀却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乔大哥,程大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次真的不能让你们跟着我,抱歉。”
“是因为我们武功不够好吗?”一直没开口的程不怕开口语气就不好了。
“是。”
“你……”程不怕没想到灵犀会说得这么干脆直接,一向脾气暴躁的他差点又要动怒,却立马又冷静下来,低头道:“……我知道了……”他的武功虽然已经算上乘,但是要想在她身边保护得了她,还远远不够。 心有灵犀梦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