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报:“我们都知道白仙姑好医治他人,而且医术也很了得,不过,将太医院,升格为部级衙门,是不是太过,还有教育部亦是如此,旧时皇家有太学,一年小考,三年大考,取士纳贤,何须多此一举呢?”
下面的人看这个问题觉得很尖锐,矛头直指白芷揽权,但白芷觉得这个问题问到好,说了新政的核心,脸色都好看了三分:“这位贤达问得好。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说另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打仗会死人吗?而且会死很多人,但是有多少呢?”
“怕是众位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理窗外哀嚎声吧?前此时,我让人找了户部、兵部等,查询了一下历年来因战乱死亡的人数,和因各种传染病死亡人数,两相比较下,得出惊人的结果,居然是高达1比3的结果,在我大明朝,一年一小战,三年一大战的情况,因传染病而死亡的人数,居然远高于战争死亡的人数。”
“从中我们得出了个结果,战争是小孩打架的闹剧,而传染病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就以之前的大同鼠疫病情,在我严格的隔离下,大同地区死亡率占到了5%左右,这还是有医有药的前题下,若不是我有手段治疗此病,5%的死亡率,只要上升一倍,按当地20万户100万人计算,就得死10万人,那场小孩子打架的能造成10万人死?而且我可以负责的跟你们说,鼠疫死亡率是5成左右。”
听到白芷有理据的说法,众人都明白过,如果一场病疫死亡50万人,确实足够大明打十几场大的战役了,而能挽救回如此多的人,升格为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见对这说法没有反对意见,又解释下一个问题:“你们所谓的太学,是专门培养官僚系统而设立的,而建立教育部的初衷是全民教育,我们新政不但需要优秀的官员,还需要优秀的技术型人材,为我们制造水泥,制造火药,制造玻璃,制造我们要的一切东西,再说了,孔丘不说过,有教无类吗?学习各种科目不正他的想法吗?也是我唯一对他钦佩的地方。”
此话刚说完,下面笑‘噗’了,卓小传扯了扯白芷的衣袖,小声道:“有教无类是指各色人等,不是指各种学问,孔子只提倡礼、乐、射、御、书、数。”
白芷闹了个大红脸,原来理解错了,现在再一看,唯一的钦佩都没有了,“礼不是教人跪下吗?他成功了。音乐很喜欢,可惜唯一喜欢的凉凉被当成禁歌了。射箭常养暴力之气,这个还行,然而有些落后了,现在白铁剑都不好意思随身佩带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别人玩儿热兵器,你玩冷兵器,是想被虐吗?御女实现了,有点权势的,谁不是九房妾?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压根不知道政权怎么玩,才能长治久安,使民不成牛马。数根本就不存在,基础科学都在西方,可叹!”
卓小传无奈的摇头,懒得再解释什么叫御车马。
虽然闹了个笑话,但会场气氛反道轻松不少,加之核心问题在卫生部的升格上,既然白芷说得有理有据,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教育,更没有多少好说的,别上再次提升教育目的并没有错,而且于天下读书人来说,反是好事,起码读书得到重视嘛。
往下的话题就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如,皇家如何安顿,会不是清算不肯归顺者,会不会胡乱屠杀异已者,战争几时结束等。
能回答的都轻轻带过,不能回答的,如军事问题,就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带过。
正待要结束这场新闻会时,出来一位士绅贤达,先自我介绍一番,他叫迟近远,是名茶马商人,年前大明朝与萧峰达到协议,在大同线开设茶马贸易市场,现在战端开启,生意就没法做了,想问:“萧峰当了大明的兵部尚书,算不算得上是蒙古当了大明的家,做了大明的主,以后见了蒙古人是不是如同元朝一样,是不是下等人?”
听他名字便知道他是个行商,靠走为生,不然名字中三个字都带走之傍,不然就是掮客,中间人的角色,靠低买高卖为生。
对于这类走南闯北之人,最怕的是战争,最喜欢也是战争,有了战争,他们可以依附到军队上,赚军需,最怕战争是改朝换代的战争,因为利益在此时就会发生变化,以后的官僚系统已经不能用了,人脉得重新建立起来。
穷花子上台,胃口肯定很大,越穷越是如此,这是他的经验,现在新政上台,而且开春之后,中原之地定会成为百战之地,正好,帝都就在边上,结果肯定是更穷B了,所以,他很担心新政的财政能不能撑得住,一旦撑不住,就是吃大户的时候。
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新政有这方面的趋势,这不,新政都开始自己做生意起来,十几家所谓的公司,疯狂的向市场倾倒商品,可这些商品真能赚到银子吗?能支撑起数以万计的军队吗?
白芷觉得他实在多虑了,新军不在人多,只在兵器精良,以领先几百年的技术,去打多数冷兵器的大明各地藩王,被弄猴一个意思,唯一恼人,就是藩王太多,杀不过了,四处起火下,肯定是焦头烂额。
迟近远冷着脸问:“新政讲什么公平、公正、公开,说得头头是道,可千百年来,那朝改政不是祸害我等财产?现在白仙姑既然在此大放厥词,不若许下文字,如此才让人信服。”
白芷知道商人的焦虑,正如他所说,每个朝都是如此,可现在已经将所做承诺让书笔吏写下,还要刊登到报纸,现在却来这套,再许个文书,把新政当什么了?
白芷不说话,其它不友好的报业就开始起哄,一个个极尽讽刺之能事,说:仙姑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遍地生香,可见其道行高深之极。 明朝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