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猜想的不一样,果然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第一感觉就把张居正想错了,他没那肥胆。
原来,夜里闹匪,也是白芷动手之时,不知那里来了一帮流匪,强开东门,里应外合下,一路杀至皇宫,也不知道杀了多久,硬是没破开宫门,却反把宫外杀得鸡飞狗跳,血流成河,到现在这群匪人还在四处烧杀。
听到这,白芷有些不敢相信,强打皇宫?这帝都城墙有20多米高,皇宫城墙10米高,而且一到晚上便都宵禁,两处都无法走动,若不是白芷艺高人胆大,更是孤身一人,才能做那黑衣夜行之事,如是成千上万人,大队人马,是不可能躲过大同一线的眼线,对此猜测,觉得玉宽说的全是神话。
但看她平时作派,也是个细心且沉稳之人,必不会无的放矢。为了印证玉宽说所的一切,白芷拿起张三常专门为自己订制的单筒望远镜,上得二楼,站到炮楼顶上,极目四顾,只见不远之处,冒起几处黑烟,那街角巷尾之处,还看得到骑马之人,不停的砍杀能看见的一切活物。
这下白芷见到真实情况,也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下面玉宽叫道:“小姐还是快快组织人手,做好防御吧。”
这话提醒了白芷,以朝阳医院护院规模有20人,加上能打孙子良之流,几个男人,组织起30人怕也是够了,看那些骑士,都并未下马硬闯入某宅,怕是他们人少,不便强攻,或无多大意思强攻民宅,若是把自己这群人组织起来,也不怕他们仗着人多,起码他们也得把个子高的全砍杀了才轮到自己吧,个子高的自然是指深宅大院,府门官邸。
思多无益,白芷一阵风的到了医院诊断区,把众人叫到一起,安抚好众人的心肝,便分派众人各自守护几处角门、侧户,再把满院妇孺都安排入地窖之中,自己带着十人,亲守大门。
当一切安排好后,白芷便静了下来,越想越是不对,若不是大兵围城,怎么可能杀入内城?凭借偷袭,想改天换地,做这神州新主人,谈何容易,但在小楼上观看,这群匪类人数好像并不多,按估计也就十几处热点,如一处热点100人计,也就千把人,但千把人怎么可能成事?真如后世所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还在不停的转着脑袋时,忽的听到门外一阵砸门声传来,光听声音,白芷心中一沉:太不友好的敲门声。
让小牛到门缝中去看清情况,不消片刻就转头来答,看他眼神便知道不好,白芷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匪类为何独独找上自己这处宅子?
见众人都是沉默,白芷只得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一旁的南山先生一阵阻拦,白芷摆了摆手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再不开门应答,怕是砸门变成烧门了。”
到得门后,偷偷向外一阵张望,只见门外有30来人,旁边还躺着十来个伤者,看着他们断手断腿,却没发出半点哀嚎,白芷立即明白,这群人都是战场中早就习惯了生死的汉子,哀嚎并不起什么作用,再看他们穿着,他们一水的明服,但长相却不像汉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蒙古人的大饼脸,小眼睛,高颧骨。
其中一人,端坐在马上,就他身材,硬是把高大的蒙古马映衬像是滇西矮马,由此可见他的高大,再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高傲,便知道这人是他们首领无疑。
不远处,还可看到陆续又赶来十多人,他们的样子,好像是伤者,白芷立即明白,这人怕是把朝阳医院当成临时聚点,后勤医院了,都来此找自己治伤,也佩服这群人胆大妄为,已经满城杀戮都两个多时辰,居然还有心情给手下找来医生为他们救治。
俗话说,发昏当不了死,无视不能解决问题,只得开门‘见客’。
“三无量,贫道白芷,是这家医馆的主人,不知有何见教?”
为首汉子一阵诧异,问道:“想这汉家天下几时有女子能有如此大胆,敢见我等英雄?”
白芷差点没让他说哭了,感觉此人太过无耻,呛声道:“屠杀平民也佩称英雄?”
为首汉子也不气恼,抬了抬眼,觉得与女子争长短有失身份,直入主题道:“让大夫们出来为我兄弟们治得一二,我且饶过尔等性命。”
说完后,很是不耐烦挥手像赶苍蝇般,让白芷快去找人。
看到这般动作,白芷那能忍,怒道:“蕞尔小贼,不过尔尔之辈,安敢呼三呵六。若你接过我十招而不倒,便算你有真本事。”
这时一旁中一人,听得有人挑战自家大王,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个斜劈过来,直砍白芷肩头。白芷只是稍稍侧身,单手直接握住来人刀锋,随手拔了背后的青竹剑,因刀锋被制,来人一时抽不开身,被白芷快如闪电的一剑,斩于剑下,这一剑不但快,而且准,取的就是来人的脖颈处,差点整个脖子都被砍了下来,自然死得不能再死。
一切来得太快,众人都没看清白芷怎么空手就接住刀锋,而不伤分毫,手却又背负向后。
在开门之前,白芷早就留意了,也做好准备,防刺手套出门时就已经戴上,只是一直手负身后,他们那里能明白白芷弄的什么手段。
为首的汉子先是一惊,光白芷出剑速度自认只能勉强躲过,但她那诡异空手入白刃的手法,说什么都不信,只是动作太快,距离稍远,也没有看清楚白芷如何办到的。
为首汉子思索片刻,得不出所以然,只得下马到了白芷近前。
这时白芷才真正感受到这人的高度,按自己1米72的身材,不难推测出来人居然有1米9左右,站到面前如同一座山般,白芷的身形全在他的阴影之中。
“我叫萧峰,就你那一剑,值得我亲自出手毙你于刀下,只是可惜美人了,承欢跨下多好,何必弄刀武剑?”
“你的口条挺厉害,就是不知道你的刀够不够软?”
两人同时奇怪,怎么都听得懂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只是大敌当前,讥讽言语全是为了搅乱对方的心神,自是不敢多想,凝神聚气全力应对。 明朝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