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提娅家,刘一品住的不是一般的舒服,多少次在特别浪漫的情况下,他都打算开口向阿提娅谈谈他俩的事儿,甚至结婚都已经不算什么大事儿了。
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结婚不结婚都只是个形式,毕竟位高权重之后,那些约束普通老百姓的道德准则,在他们身上就变得很淡泊。
百姓组织一场婚姻,一来是为了对外宣称一对男女的结合,另一方面也是宣布两个家族的联姻,同时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双向的保护,让人不会再害怕被另一半随时抛弃。
可无论是罗马,还是现在,哪个国家也是一样,婚姻对统治阶级的少数人来说,政治意味要远大于这种双向的保护,因为双方既然门当户对,则必然都很强势,他们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刘一品现在虽然贵为凯撒之下,万人之上,堪称罗马第二把交椅,可他始终没有任何贵族头衔,出门人家报名的时候,报的也只能是他的官职,在家族这一方面,则是名字能念多长,念多长,所以才会出现马尔库斯·安东尼斯·马西·费尤斯·马西·尼波斯这么长的名字,后边还要加一句现亦称刘一品。
所以,刘一品想和阿提娅结婚,除了身体上强烈的呼唤,还有一条也是自己能尽快找到一个支撑自己霸业的头衔,让自己不至于师出无名。
但每一次思来想去,最后都没有提,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和阿提娅聊结婚后来是多么的不愉快。
其实刘一品能看出来,阿提娅内心更强烈的想要嫁给刘一品,女人毕竟不是男人,他们心目中仪式性心态更重一些,从生理构造上来讲,也更容易形成想要从一而终的愿望。
然后,这一天的午后,两个人相拥坐在客厅的长椅上,阿提娅在看着最近罗马流行的诗集,而刘一品正在看波斯卡抱来的一大摞文件,正烦着西西里又闹匪患的时候,阿提娅突然转过头看,看着刘一品。午后的阳光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周围成片的绿植生机盎然,削减了阳光的威力,在这个地中海的午后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炎热,反而让整个房间变得金光闪闪,气氛一瞬间温馨无比。
刘一品觉得这是个合适的机会了。
“阿提娅,你怎么看待婚姻这件事。”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提呢,刘一品,你搬回来住那天我们探讨过啊。”
刘一品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阿提娅看他脑子里都是浆糊,就提醒说,“天呐,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屋大维娅啊,屋大维娅的老公死了?我们给她办一个特殊的化装舞会?大家全裸?维纳斯节?你的角斗士?”
好吧,画面一下全穿起来了,当时开玩笑也罢,啥也好,是说过这个,马上维纳斯节了,要组织一场角斗士竞技,来取悦大众,顺便,在选参赛角斗士的时候,组织一场化装舞会,让大家全部裸体参加,把全罗马二三十岁的男人都找来,顺道看看这些人里哪个是穿越过来的那个洛基手下,再给屋大维娅踅摸一个金龟婿。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怎么样,有兴趣的话,明天带你去角斗士训练场看看?”
“好啊好啊,我特好奇,那些地方都长什么样。”
本打算和阿提娅说说他俩的事儿,结果又扯到正事儿上去了,刘一品一宿都在琢磨,阿提娅是真的在装傻,还是根本没往哪方面想?
第二天,天一亮刘一品和阿提娅一起,在他那排场的仪仗陪同下,去到了罗马市郊,这是罗马本地护民管介绍的一个角斗士训练场,已经有二百年历史了,百年老店乘以二,应该在角斗士的水平方面,算是代表罗马共和国巅峰了。
训练场在一个山顶的悬崖边上,大清早,太阳就挺毒,阿提娅坐在轿子上还一直喊热,刘一品一边体贴的给她端水,一面在心里想,当年在希腊,地上热的都快能煎蛋了,他和凯撒一起追了庞贝几个月,人庞贝赞足了兵又掉过头追了他们几个月,那会还敢喊热,还坐轿子,真的是鞋都烫露了,还得天天狂跑,一停下,就有被灭的危险。
终于在抬轿子这七八个奴隶完全崩溃掉之前,他们顺利抵达山顶。
整个训练场,远看就是一个大庄园,分为上下两层,下层被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上层看起来植物不少远看绿莹莹的,一片生机。应该是训练场主人的家了。这个建筑还是用了点心得,因为建在山顶斜坡上,所以从下边可以直接进入下层,但是在往上走走顺着山势,也可以从户外直接进入二楼。有点重庆建筑的意思,从一楼可以进门从顶楼也可以进门。所以建筑学这种神奇的艺术,在人类诞生之日起,就在与大自然的不断斗争中,持续升级。
刘一品一行人,路过下层大门时,从这个铁栅栏大门看进去,足有上百人,赤裸上身,下边就用一点少的可怜的布围住不雅部位,在疯狂的训练,而训练操场,并不是很大,看着也就是千平左右,零零散散就十几个卫兵。
“刘一品,你说这么少的士兵,这些奴隶一旦造反怎么办啊。”
“那你家有几个卫兵?”
“四五个吧?”
“奴隶呢?”
“得了吧,这没法比吧,咱家那些奴隶你没见过么?一个个的,我估计我们厨房那个胖厨娘拿把菜刀都能把那几十个男人砍到求饶,这些可不一样啊,他们看着就跟士兵一样,这么的…”
“强壮?亲爱的阿提娅,现在可不是苏拉那个时代,是有过一场斯巴达克斯起义,可克拉苏他老人家亲自剿灭了他们啊,而且庞贝把几千他们的老幼妇孺从维苏威火山一路钉死在十字架上排到罗马门口,我想不是傻子的,谁也不敢再造反了吧。”
“倒也是哦…” 战神成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