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有枝
“唐公子与人争斗,可是与我有关?”
不然李端懿也不会睡也不睡便来她宅子找她。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李端懿正想着怎么回答,就听陆言安插话问:“唐公子是谁?”
楚玉敷衍地对他一挥手:“就一小孩,你没见过。”
“什么人这么残忍,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
楚玉这才给他一个正色:“束发的小孩。”
“束发了,不能叫小孩吧?”
楚玉怒瞪他:“小孩不小孩的也没关系,重点是有人欺负他!”
“你们很熟?”
楚玉想了想:“他原来打了我一巴掌。”
陆言安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那他活该!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娘子算什么,就该挨一顿毒打,那些人为民除害,值得嘉奖!”
楚玉白了他一眼:“就一小破孩,后来也道歉赔偿了,哎呀你别添乱,让我将事情捋清楚。”
李端懿见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才看向陆言安:“陆公子与陆少尹可有渊源?”
细看之下,能看出俩人之间有几分的相似。
“那是他大哥。同一个爹,连陆大人三分的稳重都没有!”
“哎楚玉,你再污蔑我我要生气了!”
“一边去!你再胡闹我就让英娘将你嘴巴堵了!”
陆言安也是有些害怕唐英的,主要是打不过传出去太丢人,因此哼哼唧唧满脸不情愿地在旁边坐下了。
楚玉转向李端懿,脸上又挂了笑:“李大人别理他,我们继续。你方才说唐公子与人争斗,可知对方是谁?”
“他倒是听说了一个名字,叫徐达志的,楚娘子可有印象?”
“没听过。”楚玉皱着眉头仔细想了,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她的仇人虽不说遍地都是,倒也有许多看她不顺眼的。
不过关系到她,想来也是那些人嘴上不积德,说了什么难听的让唐新文听到,两方起了口角,到最后打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唐公子可受伤了?”
李端懿想着唐新文的凄惨模样:“受了些许皮肉之苦,若是能让他得了教训,也是一件好事。”
楚玉点头:“此事既然与我有关,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与唐公子一个交代。”
“新文一事,我已着人前去调查,此番前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楚娘子,万事小心。”
楚玉一愣,脸上便又换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李大人提醒。”
李端懿看着在旁边似与楚玉有许多话要说的陆言安,站起身道:“我也有些乏了,先行离去,若有要事,你自知在哪里寻我。”
对着站起身的陆言安一点头,便自顾离了厅堂往外走去。
楚玉送了李端懿出门,看着他跨上马离开,才转身回去厅堂,陆言安正坐在原位,晃着脑袋欣赏四周的布局。
见她回来,他便给了楚玉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人谁啊?看你那小心伺候的模样,是个大人物?”
楚玉将茶盏端到他旁边坐下,喝了一口茶点头:“他母亲是魏国大长公主,当今官家是他表兄,他自己也出息,是正四品的京官。”
陆言安咂着牙花子感叹道:“这人来头还真不小。”
说着便想去薅茶水来喝。
楚玉见他饮了一口,又慢条斯理道:“他还是我意中人。”
“噗嗤,咳咳咳,你……咳。”陆言安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出,想要问个明白,只是一直呛咳说不出话,一手指着楚玉,一手抚着胸口,一张脸通红。
楚玉翘起二郎腿,撩起眼皮看着他:“这茶好喝吗?”
好不容易陆言安才缓过劲来,手指头都快戳到楚玉脸上:“你存心的是不?就因为方才我让你丢脸了你就这么弄我?”
楚玉挂个假笑:“你想得美!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那可是我意中人,你就这么咳嗽两声能挽回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啊?那怎么办?要不我让母亲亲自去与你保媒?”陆言安倒是真有些担忧,主要是楚玉这年岁也真不小了,“虽然这身份上相差了些,不过我觉得你是个能干的,肯定能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我不打算嫁他。”
“哎?怎么又不打算嫁了?”陆言安是真有些着急,看着楚玉脸上带着的笑,反应过来:“你骗我的?”
楚玉轻轻一脚踢在椅子腿上,没好气地道:“这事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身份虽然很高,可是长相好像不是你喜欢的那一类型?你确定不是用来敷衍我的?”
“我,堂堂女儿家,哪里能用这种事情来敷衍你?!”
“我错了!不该怀疑你!”陆言安立马坐好,很有诚意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这么大年龄了,再不出嫁就没人要了,放心,嫁妆我会好好安排的!”
楚玉怔怔地倚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陆言安哪里见过楚玉这副模样,心道要糟,这莫不是说中了楚玉什么心里难言的秘密?
正想着要如何收场,却听楚玉幽幽道:“他已经成家了,我又何必要去破坏他的家庭?而且他夫人很是贤惠端庄,并没有不好的地方。”
“成亲了啊。”陆言安被楚玉弄得也有些怅然:“要不我们再换一个?”
“又不是大白菜,这个被虫咬了还能换下一个?”
“说的也是。”他也说不出让楚玉去做妾这种话。
妾通买卖,而且李端懿这样的高门大户,楚玉没个娘家,也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不说他了,你怎么今天才过来?宁芸娘呢?没跟你一起?”
“前日到了母亲便让我们多休息,昨日先是去了余府,又去看了看远哥儿,这不今天才过来。”
楚玉切了他一声。
陆言安有好多的话想要与楚玉说。
譬如可知道宁巧娘真的死了?
譬如为何宁芸娘到了京城也不愿意见宁世远和楚玉。
譬如楚玉与大哥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矛盾?
只是见了楚玉,这些话便都鲠在喉间,不能说出。
昨日他单独去了宁宅,看到宁世远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心下也有些感概。
当初的远哥儿,却渐渐地向他的父亲靠拢。
权利场,名利场,又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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