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徐阳恍然大悟道，“那就是说，概念模因其实是所有能力者通用的了。这么说来，我也算是首先发现了一个新的概念模因吧，或许将来的通用战斗教育课程上，会向所有能力者教授这个概念模因呢，到时候我也算是名留青史了吧。”

　　李教授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右手的三根手指捻着胡须，不小心抻下来了一根，却没有在意，反而让他直接开口说：“我觉得，大概不会。”

　　“嗯？”

　　“你的这个能力，这个概念模因，还真算得上是术士的专有概念模因，所以才会被清漪称作概念模拟，就算是在课程中教授，也只会是术士的专业课上，而非通用战斗教育。实际上，我还担心这不但是术士的专有能力，更有可能是你自己的专有能力……它的适用范围，其实并不广泛。”李教授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听了研究部长的一番话，徐阳反而更加疑惑了。这算不算是前后矛盾？这么自己拆自己的台，部长大人你真的不介意吗？

　　“哦，你又误会了。”捻着胡须的老人看着徐阳疑惑的表情，抬了抬头作了然状，开口解释：“想必你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万事万物通常都在两极之间徘徊。不是说概念模因并非专有能力，就代表着所有人都能够使用。这么说吧，每一个概念模因都可以看做是一个非常困难的科目，有的人在数学上有天赋，可以去学习群论，有的人在外语上有天赋，可以去学习八门外语或者是某种即将失传的小语种，有的人精通物理学，可以去折腾弦理论，而有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什么科目都学不会。能不能学会某一个概念模因，还得看这个人的天赋的，有的时候天赋所限，再努力也学不会。”

　　“这个……能详细讲讲吗？举个例子或许更好理解吧。”徐阳很感兴趣。

　　李教授摇头失笑，重新坐回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荡了起来，但也没有停止教授，说起来，他此时正好激发了好为人师的欲望，谈兴正浓，也不想就此结束：“举例子也好说。概念模因大致上分成两类，精神类和物质类，这个分类实际上是比较粗糙的，你只需要知道，巫师可以使用的大部分是精神类，使徒可以使用的大部分是物质类，至于术士，介于两者之间。枪战三术和六式是最著名的两套概念模因，分别是精神类和物质类，也是巫师和使徒必学的能力。枪战三术的学习和使用更注重于精神上的专注和改变，巫师拥有非常强的精神能量操控力，所以在学习这能力时更加轻松，相较而言，使徒的操控力简直和巫师有天壤之别，自然在精神类概念模因的学习上尽显劣势。然而在六式上，这种情况正好反过来，六式的发动条件，需要的是极致强悍的身体素质，这种要求甚至要使徒开启了第三境界之后才可以达到，相比之下称得上身材孱弱的巫师根本就不可能使用出来，即使概念解放之后也不可能。术士在概念模因上是一个比较尴尬的身份，操控力达不到大部分精神类的要求，身体素质和物质类要求的相差甚远，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好学的，不过，如果你的这个能力真的能够开发出来，那么术士的地位，会提高整整一大截，可惜，可惜……”

　　“呃，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概念模拟的要求也是太高了。我甚至会觉得除了先知之外，没有能力者可以学会。”李教授见徐阳不理解，直截了当地一一点出其难点：“第一，这能力首先要求可以进行质量模拟，那么巫师和使徒直接就可以排除掉了；第二，术士可以进行质量模拟，但是操控力的不足让他们难以将一把剑塑造的那么细致，能不能探测到精神力海洋还很难说；第三，即便是探测到精神力海洋了，也不是说使用就使用的，光是切断精神力触手和自己的联系这一关就是个大难点了，况且如果真有术士完成了第二个难点，操控力达到了要求，那么他的精神力储量就不会很多，一下子分离出去这么多精神力，或许会直接昏迷过去也说不定，此技能威力虽大，但若是只有一击之力的话，实用性大受限制啊。”

　　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条理，徐阳很快就明白了，但他并没有盲目听从。这两天来，他一直在心中念叨着“强者心态”，生怕自己会继续唯唯诺诺、人云亦云，强迫自己遇事多思考，不要轻易被人影响到。因此，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直接就信了，反而冷静了一下，整理了整理思路，把自己的不同观点也说了出来。

　　“爷爷你说得很对，但是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使用此概念模拟者需要用质量模拟来发动。但是，并不一定非得用质量模拟啊，我们可以直接用真实的物质材料把轩辕剑加工出来，尽量做到拟真，材料用青铜的，造型拟着我的原型去做，弄出一大批来，前两个难点这不就立刻解决了吗？至于第三步，探索精神力海洋，我使用过几次了，能模糊感觉到这精神力海洋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虽然不能用物质世界的坐标来描述，但是我相信最终是能够弄到简单易行的寻找方法的。而精神力储量这方面，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巫师可以在概念解放精神力储量大增的时候来使用，就凭着这概念模拟的巨大威力，一旦能够多次使用，实用性将会巨大到难以复加，甚至比之世界模拟也不会差。”

　　“哈哈，你啊你啊，真是敢想。”老人捻须失笑，摇摇头，却不肯说话了。

　　一直在笔记本电脑上整理记录的李清漪却接过话来，淡淡说了声：“这个，还是我来解释吧。其实你说的看似合理，但却没有注意一个方面，那就是……”

　　本章完。 大幻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