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玄晶的所在,几人倒也不着急了。王冰担心再让刘宽去取,会有生命危险,几个人商量了两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张历感叹,“如果我们修为不失,我们合力取来也不难!”
“我们修为不失,要它何用!”华钧还是那暴脾气,想到自己几人现在形同废人,不免提高声调。
华钧又说道:“子华,你明日再去,你与他颇有渊源,到时你直言相求,就说借用玄晶一块,用完即还,看它允不允?”
第二天中午,三人多备了些藤缆来到湖中。
刘宽下水,来到湖底,却见那龙不见了。
几块玄晶平躺湖底,像是刻意一同筑成一张玄冰床体,一根长八尺有余,直径一寸余的玄铁棍卧于其上。
刘宽赶紧用藤缆绑好一块较为方正平滑的玄冰,拉动藤缆示意王冰、田豫向上拉,去提玄铁棍,玄铁棍挺重,因在水中,不知道其重量。
刘宽拄着铁棍很是欢喜,不曾想还得了这样的宝贝!自己本来就是用棍的,真是上天眷顾。
这玄冰和铁棍得得太容易了,让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刘宽纳闷,那龙怎么就离开了?难道是知道自己前来,特意离去?想到这里,刘宽抱拳冲四方鞠躬,然后提着玄铁棍向木筏游去。
王冰、田豫放置好玄晶,见刘宽爬上木筏,费力拖拽铁棍就帮他拖了上来。
刘宽很是疲惫,趴在木筏上好久才缓过劲来。刘宽打量抚摸玄铁棍,爱不释手。
众人上岸后,将玄晶抬放在练功房中央。
几人一共有房四间,华钧、张历住一间,王冰住一间,刘宽、田豫住一间,练功房一间。
玄晶放入满屋冰气袭人,华钧等人均是高兴不已,围着它端详半日。刘宽则是一直抱着玄铁棍,玄铁棍100来斤重,刘宽力大,拿着却也费劲,但不妨碍他对神物的喜欢,全部注意力都在棍上。
华钧见状,黑着脸对他说道:“借得玄晶已经是莫大机缘,何必贪得无厌!”张历体谅刘宽,刘宽学的本来就是棍法,见此神物,拿来也在情理之中,见他辛苦多日,弄来玄晶,满心欢喜,便劝华钧,“师兄,此物说不定就是上天对子华的恩赐,取来正合所需,就随他去吧。”
从此,五人无事,整日练功。
三人每日轮流坐在玄晶上修习五行分决,得空的人就指导田豫武功,田豫跟王冰学经学,又被三人调教武艺,每日疲累不堪。
刘宽看着玄晶,想起了后世老金的小说里,古墓之中似乎有块类似的东西,说是睡在上面,相当如人睡觉时候也在练习内功,一年所得功力能相当于常人多年的功力,便也起了好奇之心。
晚上偷偷摸摸便睡在了玄晶之上。确实如老金所说,刚睡上去,冰寒刺骨,刘宽运气抵御,难以入眠。但坚持多日后,刘宽发现,体内真气越发空明,运行周身越发缓慢,每日睡醒后,整个人通体舒畅,骨骼轻松。
却说王冰等人早就知道刘宽每日睡在玄晶上,一日王冰对华钧说:“师兄,子华没有御金诀,在玄晶上练功无甚大用,不如传了他御金诀,我等一同研修吧。”
华钧看向张历,张历不敢言语,他知道自己三人多日在玄晶上运气修炼,估计是天雷阴风乃上天所降,难以化解。虽然知道,诸事艰难,但也有些沮丧。
华钧转向王冰,知道她疼爱刘宽,摇头说道:“我等灵气不恢复,子华有了灵气也于事无补,且祖师法旨在耳,我等岂能不从?”之后此话就不再提起,每夜随着刘宽去折腾了。
每日田豫练功,华钧三人白天在练功房打坐。刘宽除了给田豫当陪练,拿着玄铁棍练习棍法外,无甚要事,练棍又因太重,舞得生涩,便放弃了。于是刘宽每日便去打猎,到处在山中晃荡。
随着天气变冷,长白山早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
有一日,刘宽出去打猎,见满山松柳银纱,雪光岚气,云蒸霞蔚,不觉陶醉,走着走着,来到了山脚,站在一小山岗上,因解除了丛林的遮挡,极目远眺,心怀大畅。
这时候听得有马蹄声,刘宽望去,见是十几骑在追赶一骑,边追赶边放箭,前面逃跑的偶尔也回身放箭,之后便不再放箭了只顾着逃跑。
逃跑的人直奔着深林而来,看见山岗上站着人,又稍微调整马头,往这边跑来。刘宽这段时间过得有点无聊,便生出了看热闹的心思。
那人跑到刘宽跟前,见刘宽手拄铜棍,很是雄壮威武,便下马扑来,单膝跪地,对刘宽说:“请英雄救命!”
刘宽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双大眼,很是灵动,脸色通红,身体肥壮,一米七的矮壮个子。追赶的十来人,打马上前,纷纷下马,领头是个身着皮袄的青年,发髻独特,刘宽对这时候的少数民族不太了解,青年看样子像是少数民族的哪个部落的贵公子或者头领。
“毋丘俭,看你往哪里跑!”贵公子说着抽出马刀,挥刀指挥着众人围了上来,压根就没有看刘宽一眼。
毋丘俭?刘宽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具体情况,哎,估计是个历史人物,刘宽心想。
这时毋丘俭腾起身来,抽刀指着领头的青年说:“木托,你辱我姐姐,杀我全家,我誓杀你全族。”
说罢,挥刀就冲了上去,与来人打斗起来。毋丘俭武艺一般,虽聪明灵活,懂得借力,善于腾挪,却很快见了下风,众人围攻他,刀光四面八方而来,毋丘俭砍伤两人,自己后背,左腿也受了伤,眼见要被砍死。
刘宽提棍上前,铜棍一撩将那个叫木托的人手中马刀打落,铜棍压在他的肩上,喝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见头领受制,纷纷停手,刘宽示意毋丘俭站到自己身后。
毋丘俭过来后,刘宽放开木托,木托一见刘宽放开自己,捡起马刀,向刘宽砍来,“给我杀了他们!”其他人也纷纷向刘宽砍来。
刘宽拨棍向前,棍梢斜向前,左右急摆,幅度不大,棍影闪过,将身前攻来的马刀都打落在地,又戳棍向前、向两侧,棍梢点在其他握刀汉子的手腕,将其手中的马刀也打落在地。一套动作甚是流畅快捷,一眨眼见十余人都空手呆立。
刘宽有点惊讶,发现自己现在用棍力道更足,速度更快!玄晶果然是神物!
木托回过神来,知道遇见了高人,转头就跑,其他人也纷纷跟随,大伙骑上马一溜烟就没影了。
众人离去,毋丘俭双膝跪地,俯身拜下,“谢英雄救命之恩。”
刘宽扶起毋丘俭,问道:“你叫毋丘俭?”毋丘俭点点头。
“你今后有何打算,欲往何处去?”刘宽继续问道,毋丘俭脸色落寞答到:“我亲人皆被害死,部族不容,已经无处可去。”
刘宽见状就指着山上说道:“且跟我上山疗伤吧。”
“恩公住山上?”毋丘俭说着就将刘宽的铜棍拿来,扛在肩上。刘宽见他拿过铜棍扛起动作流畅,心想,这毋丘俭倒有些力气。
两人途中打了几只野兔就回到了木屋。 大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