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雀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的同时,长安的另一边三个偶然凑在一起的人也在探索着未知。
“真是神奇,褚兄,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看不透过去的人,大地,天空甚至是时间都拒绝向我回答关于你的问题。就凭这一点你就值得稷下学院研究五十年!”张良一边大嚼着猪肘子,一边跟许褚和李白讲解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非常之人!褚兄看来你注定不平凡啊!”李白这次好像是真的醉了,许褚发现了点窍门,李白装醉时会吟诗会劝酒,而真醉时只会自己一杯杯的干,李白的酒量确实不小,一桌子都是他喝空的酒壶。
许褚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要是仔细去想总会记起很多很多事情,但是他认为那些不是自己的记忆,说不上陌生但是只有不是自己的记忆这一点尤为肯定。
“所以褚兄,不要怪我,我真的把能问的都问了,你这里我真的看不出来。”张良抹抹嘴扔掉啃干净的猪肘子,满足的说,张良来的一路上第一次吃的这么饱:“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可以去找我师伯帮忙,他们本来约我来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只不过我在半路上饿倒了。难得能吃饱,明天再去也不会差什么。”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能有你们这么陪着我,我觉得我还不算太糟糕。”许褚拿起酒杯和李白的碰了一下,然后和李白一起一饮而尽。
“想不到褚兄也这么洒脱,你我果然都是同道中人,唯有饮者留其名,为了这个再来一个!”李白就这样和许褚喝了起来,再不管其他人了。
张良非常识趣的离开桌子,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而且反正也已经吃饱,他来到窗边透透气。
“师傅曾经告诉我,大陆上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命数,如今我已经有些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天书系统。女娲在造就我们这些人的同时将天书中的历史也融入其中,所以我们既是新的个体也是历史长河中不被冲走的沙石。”张良望着长安城的天空自言自语起来,这是他的习惯,用语言来思考:“我曾以为以我的言灵之力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我洞察不了的事物了。因为我已经跳出历史的长河,可以任意的回溯上游或者展望下游。但是许褚的过去我却看不透,他就像是从另一条支流中刚刚汇入的一样,而我没法去知道那条支流是在哪里出现的。”
张良又回头看了看正在推杯换盏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他已经没法看透那两个人的未来了,之前还只是许褚一人这样,但之前他悄悄向大地问了李白的未来,发现原本清晰的事情变得模糊了。可能那个许褚的出现正在改变着什么,比如其他人的因果。
一阵震荡传来,一般人可能不会察觉,但是李白的眼神犀利了一瞬间就有毫不在乎的喝起了酒。
“师傅!”张良猛地回头看向窗外,就在刚刚他同样感觉到了只有师傅才会的太古魔导法术,空气在颤抖,长安也在同时失去了锐气,好像受伤了一样。
“怎么回事?失踪已久的师傅就在长安吗?难道是师妹找到了师傅?”那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张良有些奇怪,师傅在魔道上的造诣震铄古今,断罪一出震荡在空气中的能量好久都不会消散,想感觉不到都不可能,除非师傅有意收敛不想造成太多的麻烦,毕竟这是师妹的城市。
许褚也停了下来,不过他是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故友的感觉,有人正在使用一种很像自己一位朋友的招式,和现在他见过的这些人使用的招式都不相同,是特别的。
“刚才你们感觉到了吗?是女娲!”许褚下意识的说着,同时来到张良的窗前看着远方。
“你也感觉到了?可那是我师傅,不是女娲。”张良纠正许褚的错误,女娲可以说早已不在人世,至少太多年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了,就连师傅都曾说过,女娲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不是女娲?”许褚晃晃头,有点不清醒的嘟囔道:“长安城里有熟悉的感觉,之前没有的,好像什么遮挡消失了,我能感觉到一些方舟的力量,这种频率好怀念,就像回到了我们一起运送天书的时候。”
“你喝多了吧褚兄,我什么都没感觉到,过来喝酒。张良你不喝酒也别拐的褚兄也不喝了,不然我收拾你!”李白又嚷嚷了起来,不过这次没人去管他。
“你刚才在说什么!”张良第一次感到害怕,眼前的人前一秒还是他看不清的许褚,这一刻却全变了,他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前赴后继的逃离这里,大地也在无声的啜泣,万物将太多的信息传递给他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可最后这些信息还是汇成了和之前一样的答案,他仍然看不出许褚的过去。
许褚没有说话,他被自己之前说的话惊呆了,那些话完全是下意识的流露,可那些话让他觉得真实,那才是真正的自己。感觉稍纵即逝,他什么也没想起来。
这一晚匆匆的流逝,每个阵营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曹操将桃核和酒盅埋入地下;诸葛亮一个人翻着天书残卷深思;武则天会见了墨子;花木兰在长城上等待着苏烈带回来的消息。还有好些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李白苦恼着自己为什么喝不醉,许褚则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被维持器的恐惧所惊醒,好些记忆又涌上来缠着他,让他头疼,可真要去细想时又想不起来。
只有张良没有留下过夜,他原本没有什么急事,但是他却不顾长安宵禁的命令离开馆驿,因为自从他听到许褚的自言自语后他一见到许褚就寒毛直竖,他明白过来了。这个世上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看透一切,师傅口中的超智慧生命能比他做的更好,所以他们曾被称作“神”,女娲当然是“神”那么许褚呢?张良不敢往下想,他要去找师妹武则天,询问关于师傅的事情,并且离许褚远远的。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他怕连自己都被卷入错乱,天书系统在许褚面前形同虚设。 寻找许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