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妥协了
但我心知肚明,这些话,半句都不能说,一出口就成了自私。
“你就这般不能容人?”
瞧,我都不说话了,还能被编派,这是不是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没关系,反正我的形象已经很烂,再差一点也无所谓。
“殿下言重。谈什么容人呢?子寒不过一介平民百姓,怎敢干预殿下的私事?”推开他,他是他,我是我,从此再无交集。
“身为女人,你就不能多两分同情?我不知道你在计较什么,她们根本威胁不了你,她们很清楚我有多看重你,你是我爱的女人,谁都不能改变。”他把我拉回身前,抓紧我的手腕,不满我的冷漠。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不晓得忍住多少愤慨,才控得住拳头,不捏死我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猛然间,他眼底的痛苦撞上我的知觉。
看清楚了,在龙榻榻上,他眼底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捕抓的眼光是罪恶感──他因为同自己妻子欢好,对我有罪恶感。
这种话说出去,怎能合理?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给她们一纸休书吗?她们犯下什么错?错在嫁给我之前,不知道丈夫已经爱上别的女人?或者你要我永远不碰她们,让她们无出,使我有借口休弃她们?”他痛苦地问。
不,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也做不来。可自己做不来的事,我却要逼他去做。我似乎……做错了?
看着他消瘦的脸庞,自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心软了,他是那样睥睨天下的人物啊!他骄傲张狂、英武伟岸,我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子为我心伤。
“如果这是你要的,亲口告诉我,我为你做到。”他深深叹气,把头埋进掌间。
摇头,我无法亲口说出这种话,我还有道德良知,无法这样对付两个屈居下风的女人。
看着他的痛苦,我责备起自己。不是说爱他吗?不是要把他的快乐摆在第一位吗?不是他好了,我便好了?为什么要制造他的痛楚?我早知道,我们是两道不可能的并行线,价值观相差那么大的两个人,却不知死活地一试再试,试痛了彼此。
心底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他的想法没错,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他已经为我让步太多,我凭什么苛责于他?他把责任和爱情分得那样清楚,他说了,爱情归我,难道我夺走他的爱,还能逼他不去负责任?
负责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事,他若不是负责的男人,怎么会以天下为己任?
颓然靠在墙边,我缓缓吐气。
那么多人说了我错,我打死不认,但他的沉痛却让我认下错误。同意了,真心同意他们的说词,我的确太自私,我只想着自己,却没顾虑到他的心思。
他的苦让我失去任性本钱,我既然爱他,怎能把他锁在自己设定的圈圈?
唉……妥协了,这次,妥协得彻底。
“啊顺。”丢掉嘲讽、抛去讥刺,我轻轻覆上他的手背。“对不住,我只是、只是太震惊,现在……”吞下最后一丝不平,我艰难道:“现在没事了。” 狡狐储君:精明王爷绵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