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抉择
莫祁言发现了我下意识的举动之后,眼神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地瞥了我一眼,我手指蜷缩起来,紧紧地抓着容越的衣角,“容越,你这样撇下我的表妹在订婚现场,似乎不太好吧。”莫祁言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容越的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的压抑说道。
容越安抚地在我手背上轻拍了一下,“我早就说过不会有这场订婚,是姚小姐执意要举行下去。”
“容越!”一道尖锐的声音横插过来,我下意识地拧起眉心来,往外看去,一个女人穿着雪白的纱裙从前面的车子上下来,她提着裙摆有些不稳地朝着我们这边跑过来。
那个女人一会儿就走到了容越的车窗旁,瞪着一双大眼含着泪花看着容越,“容越,不要玩了好不好,我们继续回去进行订婚好不好?容越,没关系的,只要回去,我都没关系的。”
我的心突然皱缩了一下,容越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姚若灵,带着几分的愧疚,“若灵,你放心明天容氏会发表声明,这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姚家和你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污蔑。”
“污蔑!你以为简单的一份声明就能够清楚所有人的看法吗!”姚若灵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硬,软下声音祈求道,“容越,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了!难道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这一切,你忘记当初我们姚家是怎么帮助容家的吗!”
容越听到这里,朝着我看了一眼,而这一眼也把刚才在盛怒中姚若灵的视线投向我,“容家当初欠姚家的情,这三年来你觉得还没有还完吗?需要我一件件数出来吗?”同时,因为提到这些事情,容越刚才眼底的那些愧疚也没有了。
“容颜。”姚若灵喊了一句我的名字,随后看向我们两个交握的手上,突然毫无预警地大笑起来,“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做好姐妹!恶心!你们不觉得恶心吗?他是你的哥哥,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莫祁言就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就这样看着姚若灵站在容越的车旁撒泼,我的脑子乱极了,眼前的女人声音在我耳边都消失了,面前只剩下她不断晃动的脸还有一会儿张开一会儿闭上喋喋不休的嘴,我从容越的手中抽出手,双手按着自己的脑袋。
“彦司,开车。”容越冲着沈彦司道,已经不愿意去理会姚若灵的话。手指安抚性地放在我的肩膀,轻声在我耳边道,“没事的,我会带你回去。”我顺从地点点头,这一刻我只觉得世间上所有的安稳都比不上他胸前的这一片天地。
莫祁言突然向前按住了容越想要合上的窗口,对着我喊道:“容颜,宋歌死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好似一道白光突然劈下来,我的手从耳边垂下,怔怔地转过头来看着莫祁言,容越拉着我的手,“别去听他的话,我们走。”
“开车!”
沈彦司看着前面的车,转过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容越,“你爸来了。”
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刚才莫祁言说的话中,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唇蠕动一下,“宋歌?”
“对!你曾经的好朋友,当初和你在监狱里面相依为命的宋歌死了!凶手就是坐在你的旁边。”莫祁言淡淡地睨了一眼容越,漫不经心地说完。
我闭上眼睛,眼前闪过很多关于宋歌的画面,睁开眼睛看见容越紧张地盯着我,“容颜,我可以解释!”
“宋歌死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为难的神情,没等到他回答,我直接从另一边推开车门下车,他伸手没抓到,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冲我吼道:“容颜!”
因为这猛一下的动作,我整个身子都摔在了地上,粗糙的水泥地磕破了我的膝盖,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香气涌入我的鼻尖,哭腔从我的背后传来,“颜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这么瘦了!”
我趁着她哭着说话的空隙,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叶卿秋,我的母亲,“妈。”她在我的怀中顿了一下,一下子哭的更加厉害了,“颜颜,我们回家。”
容越这边情况并不太好,容明下车走到容越的面前,神情严肃,厉声道:“现在给我去现场!这场订婚宴会一定要继续!”
容越嘲讽的笑意显在嘴角,“可以啊,换个新郎就行了。”
还未当容明说什么,一旁的姚若灵冲了上来,“容越!你今天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们—”她的眼睛环视了一圈,落在我的身上,“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着她就提着裙摆匆匆跑开了。
莫祁言没有去追的意思,而是朝着我走过来,蹲下身子,朝着我伸出手,“容颜,跟我回家。”
这一次,叶卿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子,我在她的怀中颤抖着,我自己知道,其实是我自己瘾发了,现在脑子异常清醒,我不能够在众人面前这样子丢脸,咬着牙坚持着。
叶卿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笑了一下,“祁言啊,我也好久没见颜颜了,我想最近她回家住几天,还有女孩子未出嫁住在别人的家里,总归是不太好的。”
莫祁言听出叶卿秋语气里面的拒绝,温润地笑了一下,“我想现在的情况,如果让容颜回到容家,我才会不放心。”他的话让叶卿秋的脸色一僵,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容越,容越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容夫人,之前我说过的婚约还有效,到底让你的女儿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还是真正地从此踏入上流社会,你好好想想。”说完,莫祁言整理一下袖扣,起身。
容越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没去理会莫祁言,盯着叶卿秋,“容越,容颜的事情……”还未等她话说完,容越就直接从她的怀中把我拉了出来,我想到宋歌的死,激动地挣扎着,嘴唇喃喃道,“宋歌。”
“我可以解释。”容越强硬地打断了我的话。 曾有一人,爱我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