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爷爷的样子,我不由得悲从中来。
“爷爷,爷爷!琪儿来了,你还认识我吗?”我一边叫着一边流泪,我不敢想象昨天还好好的爷爷这会这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的手指动了动,像似在回应我,我好无助。
“爷爷你别吓我,你一定要好起来,琪儿不能没有你!”我发自内心的对爷爷说着,这是我的真心话,曾几何时,我早就把这个爷爷当成了我的亲爷爷。他对我的关爱与教导甚至都超过了我的亲生爷爷,有过之无不及。
“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爷爷说,还有好多东西想跟爷爷学,你快点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啊,爷爷!”我抓住老爷子的手不停的说着,早就满面泪痕。
高桐温暖的双手一直在我的肩上,给我力量。
不多时他又缓缓的合上眼睛,我惊恐的大叫:“医生,医生,他怎么了,怎么又闭上眼睛了,快来看看他呀!”我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因为我好怕他就这样不醒来。
“小姐,请您安静,他年纪也大了,经过了这样大的手术抢救,身体很虚弱,是需要休息的,这是他又睡去了,你放心吧!不必慌张,他很快还会醒来。下次再醒来,时间会长很多,你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的休息。”那个医生解释完,就命令我们出去。
我只好依依不舍的走出重症监护室。
这一夜,爷爷就是在这样反反复复中醒来又睡去,高桐让尉迟定了一间高级病房,想让我休息一下。可是我哪里肯,我生怕爷爷会有危险,我只想陪他度过危险期。
后来还是张奇,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手里,“喝口水,休息一下。”他也没说别的。
我喝了一口水,张奇看了一眼对我说:“都喝完,我在给你凉一杯。”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鼓励的看着我,我只好把水都喝完,才把手里的水杯递还给张奇。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累了,竟然底下了头,眼皮粘在了一起。
耳边出现高桐的声音:“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想她好好的休息一会。”两个人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8点钟,我不知道自己何以睡的这样踏实,我睁开眼睛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赶紧起身向重症监护室跑去。
可是当我到了那里,竟然看见哪里已经空空如也,再看看我身边张奇高桐都不在,难道爷爷他?......
“爷爷,人那?......来人......”我已经慌恐到不能自持。都喊得破了音。
高桐大步走了过来,“高桐......爷爷......他?”
高桐看着我,微蹙眉头点点头,我一声嚎哭,向下倒去。
“哈哈,刺玫,爷爷被送进高间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出了重症监护室了。”高桐看着怀里的我笑,眼里布满了血丝,看来他有些疲惫。
我一怔,随后我抡起拳头捶打着高桐,“该死的你,你竟然吓我?”我不停手的打他。
“哎!你这是谋害亲夫你知道不知道?”高桐一边躲着一边说道。
“呸!你个不要脸的。你是谁亲夫。”我红着脸在他的怀里,他把我钳住。
“不闹了,我带你去病房,然后我要去公司了,不能陪你了。”他看着我娇嗲的样子,快速的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我赶紧推开他,“好多人的,你找死。”
“那晚上回家亲!”他在我耳边悄悄的说。“走,去病房。”
他牵着我,去了病房,我看见爷爷身上的那些管子撤了好多,开心的很。
爷爷正醒着,还不能讲话,只是盯盯的看着我,我坐在他的床前,抓住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爷爷,你知道我的谁吗?你都吓死琪儿了。”
老爷子转了转自己的眼睛,看着我。
“爷爷,吓死琪儿,爷爷,你快点好起来,你这样我害怕!”我眼泪一窜一窜的往下掉。
他的手突然紧了紧,我惊喜的梨花带雨的看着高桐与张奇喊:“哎呀,快看,爷爷明白的,他听见我说的。”
高桐在我的头顶揉了揉。
他看了看表,对老爷子说:“爷爷,我先去趟公司,回头再来看您。”然后重重的摁了一下我的肩。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快走吧!”
“嗯,有事情给我电话!”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张奇,转身与尉迟大步向外走去。
张奇则在我的对面一侧,也看了一眼向外走去的高桐,两个人这几天都没拌嘴。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碌,爷爷的事情分散了我与高桐因服务员的事情产生的不愉快。我也忘记了在去找工作的事情,因为我已经忙的不可开胶了。
爷爷这一病倒,店里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肩上,袁梦守着店可以,但是其它的她还不行,我当然就责无旁贷的扛起了这副担子。
因此我已经忙到无法分身,店里虽然有袁梦在打理,我却要处理一些画商的问题,还有预定的画我要裱出来,偶尔还要约见一些画家,代收了他们的作品,在店里代卖,还要接洽来订画的国外画商还有一些贸易商。
这些之前我虽然看着爷爷接洽过,但是我并没有插过手,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学着处理,有些如履薄冰,好在我懂一些画。
更多的时候我要留在医院里陪伴爷爷,跟他说话,陪他做康复运动。
最让人开心的是,爷爷在我们精心的照顾下,恢复的特别快,虽然高桐怕我辛苦,安排了高级特护,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都喜欢亲自来照顾爷爷,只有我要忙的时候,才让她们精心的特护。
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大家都跟爷爷不停的夸奖我,爷爷从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每有人这样夸奖的时候,他才从心里往外的开心的笑,像极了一个老顽童。
这段时间张奇还是与我经常换班,轮流照顾老爷子,期间张庭渊与方茹夫妻两个一同来医院看望过老爷子。对张庭渊我尊敬有佳,对方茹,我敬而远之,她也依如从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也根本就不正眼看她,我知道,我们的仇算是做下了,没有办法化解。
张奇与他妈,也是如冰山,没有融化的意思。
原来我一直有些歉疚,自从上次她让徐建当众羞辱我之后,我就不在当方茹是长辈,不在理会张奇与他妈的僵局,也一点不感觉有一丝愧疚。
张奇也很习惯了我对他妈的态度。不过当着张奇的面,我也还是会尽量的缓解一点,但是我是给张奇面子,而不是方茹,她是不配得到我尊重的人,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我每天守在医院里,所以高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看老爷子,其实实则的来陪我。偶尔高桐也会当着老爷子的面抗议的,不管不顾的把我抱起来就走。
爷爷只是看着我们笑,他知道这一次多亏高桐安排的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每当这个时候,张奇都寡言少语,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在坐着他应该做的事情。
我心知肚明奇哥的心里不会开心,但是他却不想难为我。
一个月,爷爷终于出院回家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他也一再的闹着出院回家。这样到免去了我们三点一线的跑,尤其是我,近来偶尔会住在店里,方便照顾爷爷。
这段时间也奇怪,店里的生意到出奇的好,销售额有增无减,爷爷私下里也有意无意的跟我交代着店里的生意经,并给我看陈年老账。
这一看我不得不说,原来这个店的利润空间竟然是这样大。
爷爷就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你以为那,丫头?”
然后他就成了甩手当家的,一切由我打理,他竟然悠哉游哉的学会了清闲。甚至我忙着裱画他也都看都不看。
不过我与袁梦两个到是要好的姐妹,两人齐心,把画廊打理的很不错,所以爷爷大言不惭的说:“你们打理的这要好,我干嘛还操闲心。”
已然这个店不是他的一样。
爷爷不知道从何时起,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总是在我抗议的时候他就会对我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翌日,店里来了一个客人,是我意想不到的。 带刺的女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