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高桐这样说,坦然一笑:“那就好,我其实很不会周旋的,说的都是真心话,像真心话大冒险一样,姐姐,你不知道,有的时候,我说的真心话,比人家说的假话听起来都假,只有懂我的人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沈蕴涵笑:“曼琪,你才会饶腾来的!”
我们都笑。
尼玛!
没想到这顿饭到吃了一个皆大欢喜,让那些在餐厅里就餐的人看起来,像似我们相当的和谐,相当的融洽。
其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只是我只能坐在我不爱的人身边罢了,而我深爱着的人身边坐着的,是全世界都说是他的爱人的沈蕴涵。
我都不知道高桐此时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反正,我小心眼,我不舒服。
我们吃完了饭,我对张奇说,“我去趟卫生间。”
沈蕴涵借机也对我说:“我跟你一起!”
呃!
真的是好朋友的节奏。
高桐看着我们两个默默的注视了一眼。
我们一同朝卫生间走去。
沈蕴涵突然问我:“曼琪,你爱张奇吗?”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笑,“其实挺喜欢的,我习惯了他的呵护。”我不想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只能说真话,然后我看向她,“你呢?你很爱高总?”
“嗯!爱!很爱,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嫁给他是我一直的梦想,10岁就认识,12岁他第一次吻我,他就跟我说:‘你要嫁给我。’我就把这当成了我的目标,盼望着长大,好嫁给他!”沈蕴涵一脸的陶醉对我说。
那一刻,我的心情一瞬间狂风大作,刚才在就餐时的首战告捷,荡然无存,内心‘突突’的狂跳。我逃进隔间里。
“真好,两小无猜。”我赞叹,说的很空洞,我自己都感觉很假。
“嗯,后来在美国读书,我们一直在一起,整整4年,后来他回国,我们分开了几年,现在他他的事业也稳定了,就一直要求我回国,我权衡一下,所以回来了。”沈蕴涵走出隔间,在洗手。
我也出来洗手,“这么多年不容易。”
“是啊!家族也一直这样定的,其实我很相信他,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情感,高桐是个很长情的人,虽然他不太喜欢表现自己,也从不说爱!”沈蕴涵从洗手池宽大明亮的镜子里审视着我。
我心骤然一亮,“他从来不说爱吗?”
也抬起眼睛从镜子里看向她。
“嗯,他就是这样的人。”沈蕴涵很自信的微笑,那笑容,我是怎么看怎么像极了空姐的专业笑容。
“姐姐很自信!”我对沈蕴涵说。
“我的自信还不是来自于他,因为他从不失言,在一起总是他照顾我,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沈蕴涵用她的角度跟我诠释着她的高桐。
“大家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感受到很大的压力,高桐这么优秀,不是谁都能配得上他的,不过现在好了,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祝福我们,我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拥有人人敬仰的高桐,严小姐也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沈蕴涵看着我,脸上里都是真诚,眼睛里却有一丝凌厉的审视,亦或可以说是一种挑衅。
“姐姐,你好贪婪,咯咯!”我笑着看着她,“当然!”我还是得这样回复。
我们一起向回走去,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几句话,就搅乱了我的心。丽丽说的没错,她比我大,心眼就一定比我多。我做不到泰然处之。
我不能接受我爱的人去吻别人,去拥抱别人。
可是,他身上的另一种香气,是哪里来的?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回到我们的位置,看见张奇与高桐在说话,看见我们走回来,双双站起来,各自拉回自己的‘伴’向外走去,在一道道的目光中,我们飘然离去。
我们浅浅的招呼,各自上车。张奇把车轻松的挑头,扬长而去。
我的眼睛看向车窗外,早就不见了被堵的一片红,到处都畅通无阻。
我有些无力,靠在车座里,不说话,张奇看了我一眼,专注的开着车,后来还是伸过手来,握了一下我的手。
“在想什么,嗯?感觉累了是吗?放松!”
“感觉好累,想睡觉!”我掩饰着我内心的无助与慌乱。
“那给袁梦打个电话吧!今晚就在自己家住好了!”张奇对我说:“免得来回折腾,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这样好不好?”
我随意的‘嗯’了一下,其实我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注意张奇在说什么?
我在想着沈蕴涵的话:10岁就认识,12岁他第一次吻我,他就跟我说:‘你要嫁给我。’我就把这当了我的目标,盼望着长大,好嫁给他!
他们确实很长情,这样久了,他可以忘记吗?他跟我说他很忙的?还不是忙着陪她吃饭?
沈蕴涵说,她早已习惯了他的照顾。
什么样的照顾都能让一个人产生了依赖?都能让她产生了依赖,他有多照顾。
我的头有些痛。
很快就到了楼下,张奇下车从车里拿出了几个礼品盒子,跟我一起上楼,回到房间,他把这些大包小包的递给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是我在国外给你选的。
我通通都放在茶几上,其实我并没有想拆开看,但是看到张奇很期待的目光,我只好强打精神,拆开礼物,我看到有手表,丝巾,包包,还有一个很小巧古朴的纯皮手工定制的钱夹,好特别,也好漂亮,是棕色的,上面有镶嵌的碎钻,而且上面的有名字,严曼琪!几个英文缩写,用碎钻镶嵌出来,手感特别的爽,沉甸甸的。
“好漂亮!奇哥,这个好漂亮!”我惊喜的看向张奇。
“这个是意大利纯手工的定制,是设计大师之作,你就是有眼光。”张奇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嗯,就这一个足矣了,你干嘛买那么多,下次一个就好,独一无二,你一大推,我都不感觉有珍贵感!”我对张奇说着真话。
你说吧,我这真话好不好听。
我自己都感觉白瞎了奇哥的一片心。
但是我知道,每一件,奇哥都是花了心思的。
不过我也要表明我的心,不可以纵容他下次在这样。我还是知道拿人家手短的道理的,谁都不行。
还有一个就是一个很漂亮的纯皮的双肩包,与这个钱夹是一个系列的。
“你的包不行了,就别要了,我这个是按照你原来的这个设计的,免得你用着不习惯。”张奇对我交代着。
我看着他,他看一下我的眼睛,“干嘛,累了?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烧水。”
“你怎么知道我的包坏了?”我看着张奇,才想起来,我的小双肩确实有些坏了。
“嗯!看到!”他轻描淡写的说。
“谢谢你奇哥!”我靠在沙发里,鼻子有些酸。
这个人才是让我习惯的。
“那你去洗澡睡吧,我走了,明天早晨来接你!”他站起来,向外走去,”把门锁好。
他一提门的事情我突然叫住他,“奇哥,等下!”我拿起了一直在茶几上放着的他曾经拿着的钥匙,递过去,“钥匙还是你拿着吧!”
我往沙发里蹭了蹭,有点冷的感觉。
“算了,你在家开门很方便的。”他对我说。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怕我难心。
“你拿着吧,万一有的时候我需要什么,你随时给我来取呢,或者我的钥匙掉了,你的好备用。”我找了很多理由。
他看着我,想了一下,接了过去:“好,那就放我这里!那我走了?”
“嗯,走吧!我这就睡!”我懒洋洋的说,是有些不舒服。
“好,晚安!”
他走出去,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突然我感觉有些孤单,我把手里依旧还拿着的钱夹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无力的靠近沙发里。
我的心情有些糟糕。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
我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自己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很精明,屁,我就是一个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丫头。
我没有自信,十多年的爱,与几个月相比,自己太苍白了,也太幼稚了。
可是,自己现在算什么?
偷情?
我的浑身不可抑制地颤动着。人家骂我的有什么不对,明晃晃的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出出进进,而自己却像做贼了一样,不得不小心的侍候着。
我现在是什么?
是人人都不齿的情妇,小三,干的是横刀夺爱的勾当。
我在这一刻无比的痛苦。我把自己带到了一个什么境地,还好意思在人前露脸,还好意思面对张奇,他会用什么眼光来看我。
突然间,我把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似乎有开门的声音,难道是张奇?
我靠进沙发一动没有动,心灰意冷的看着房门,我感觉很冷,这世间都是冷的。 带刺的女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