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张奇结账,我看着那两个女人,我优雅的走过她们的位置,把一包开封的纸巾放在她们的面前,笑着说:“一会擦擦嘴,骂了半天,辛苦了!”
我的举动直接惊呆了那两个二货,一副懵逼的表情看着我,大气都没敢出。
然后就跟张奇一起走出餐厅。
车上无意浏览一下所谓的新闻,才知道,原来高家强行的订亲宴上,高桐突然晕倒,才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只能延后。
我扬扬嘴角,在想,看来这个婚什么时候真的订了才会消停,不然一定就这样闹下去。
也许我要是撒手会让这件事尽早的达成吧。
到了画廊,爷爷看见我走进来,笑着说:“哈!去的快回的也快!”虽然这样说,但是看得出他很高兴。
“爷爷!就是因为回的太快像逃难一样,都没给你带好吃的回来!”我跑到爷爷的身边,抱着爷爷的手臂说,“挺没良心的。嘻嘻!”
“呵呵呵,你到什么时候都是我最好的礼物。还需要什么礼物!”爷爷是真的痛爱我,看着我就宠。
其实我在想,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午后我迎来了一个老顾客,就是那个曾经在这里,定了大单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那位先生。
“严小姐,您还记得我吗?”他很绅士的看着我问。
我看向他,微笑着说“当然,先生,怎么会不记得?戴先生!好久不见!”
其实说来也怪,这个先生给我的印象很特别,而且我一直都记得他,他是与众不同的!尤其是,那副金丝边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是特别的,有深度的。
“戴先生今天还要选画吗?”我跟在他的身边轻声的问。
“嗯!我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看我,多年不见了。即将回去,总想送点什么特别的给她,却一直没有选到我认为合适她心意的礼物,或者说是纪念品。突然间就想到你,看看你是不是能给我个惊喜,就来了!”他说的很真诚。
“很多年的朋友吗?”我问他。
“是的,很多年。”他说的很深沉,看得出他很在意。
“他是做什么职业的?”我问的很详细,因为我觉得,信息量大些才可以更准确的掌握他的喜好。
戴先生似乎思索了一下,“她是一个舞蹈家!”
“是位女士?”我问他,有一些惊讶!
“是的。一位很美丽的女士。”
我从戴先生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他对这位女士的肯定,我似乎有一丝的猜测,或许他们以前曾经是恋人。
我在脑海里搜索着我店里的画,哪一幅可以送给恋人。
“戴先生您稍等。”我转身离去,在库房里拿出了两副画,一副是雪中的红梅,这副画是我一直喜欢的,是一幅横幅,画中一丛红梅傲雪而绽放,虽然寒雪压枝头,却更加娇艳,寓意深刻,画面绝美,是我一直以来的珍藏,好几次也没有舍得卖出去。
偶尔我会拿出来看下,我曾经尝试也画一下,却总没有那种神韵,一直都在懊恼。
另一幅是一幅竖轴的字画,是一幅兰花,还有大师的题字,是一首诗,写的意思是思念!我觉得这两幅画或许很适合先生送给自己的女士,尤其是心爱的女士。
我在案台上展示这两幅画给戴先生看,并讲解了它的意思,试探的说出了,为什么我会推荐这两幅画给他。
他很用心的看了我一眼,眸子里灵光一闪,我想我猜对了,那女士确实是他的恋人,或曾经的恋人。
他审视了好久,竟然都爱不释手,就扭头看向我,“小精灵!真好,那就这两幅吧,我都留下了!”
我看着他笑,“稍等。”我亲自去为他挑选了两个很配画作的盒子,一并交给袁梦,嘱咐袁梦盒子不必结账,是我送给戴先生的。”
戴先生看着我,只是温和的笑,也不拒绝,我请他坐下来喝茶,又聊了一些书画方面的事情,袁梦也结好了账,他才告辞离开。
“哎!曼琪出手,就是招财猫!又两副大师之作。”袁梦看着我喜笑颜开。“那幅雪梅不是你最爱吗?怎么舍得卖了?”
“遇到了合适的人。”我看着戴先生离去的背影。
“这个先生看来真的有钱是吧!花钱眼都不眨。”袁梦慨叹着说。
“那是为心上的人,当然会舍得。”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高桐。
只要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强行的克制自己,把他的影子打压回去。
我不允许自己继续在他的陷阱里沦陷。我已经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而没有几天,各种新闻里都报道着有关高桐的消息,排山倒海一样,新闻的图片里,他又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了。当然休闲的时光里,沈蕴涵依旧不离不弃,如影随形,看样子两个人的感觉比从前更好。
我从手机里删除了青州公众号,我不想让这类新闻打扰了我的平静。
因为我刚刚收复好了我絮乱的心。
有了裱画师,刘师傅的手艺真的很让人放心,活做的干净利落,一丝不苟。
我被解放了出来,我就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潜心专研我的画上,孜孜不倦。
而余下的时间,我就与奇哥跟汐哥丽丽在一起,看丽丽与曹汐撒撒狗粮,偶尔我也会靠近奇哥的怀里,耍耍赖。
很快又传出了高桐与沈蕴涵的订亲的消息。
尼玛!这些人也真的是闲的,就似乎没有他们的消息就没有八卦可以传了一样。
这几天奇哥又开始了忙碌,我也好几天没有回去家里了,因为我不敢一个人呆在那个空间里。思念会很痛,折磨的我欲罢不能。
每天我以为弄的自己光鲜亮丽,笑容挂在脸上,就会是晴空,却原来也只是自己骗自己的鬼花招,而自己哪里痛,也只有自己知道。
下了车向家走,感觉很疲惫,回到房间,我没有开灯,室内的黑暗诠释着我的孤独,我浅浅一笑,我要做一个可以耐得住寂寞的人。
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突兀的发现我的床上一条黑影,我一声惊叫。慌不择路向外跑。
“曼琪,别怕!”
那个影子迅速的起身抱住我,那熟悉的味道告诉,那是谁。
我整个人一下瘫软下来。
他托住我,楼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在我家?高桐你到底想怎样?”
我无力的说着发至我心底的不耐烦。
我真的跟这块滚刀肉无可奈何。
“这里有你的影子,有你的味道,我想你!曼琪......别不里我!”
他的声音低迷,缱绻,像个大男孩,我的心一阵刀剜般痛楚。以至于无力的推开他,其实我又何尝不与他一样,那种痛埋在每一寸肌肤里,每一寸。
“曼琪......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看着你笑,看着你对我撒娇,看着你做每一件事情......就在我的身边,我才会安定,才会有活力。”高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让我感觉到真实,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他很无奈吗?
“只有这里,让我宁静,有你的气息,你的味道才可以让我安静,不烦躁,所以我就来了,我住在这里3天了,别推我出去,我还要处理好多事情。”
我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停在空中,我了解他说的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累,可是我不想在这样下去。
“我们彼此尝试忘掉不好吗?就当从来也没有遇见过。”我的语气也足够无奈。
“不,不要,我要你,我做不到,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分开,不要!只有你才能给我带来激情,遐想还有动力,曼琪,别不要我。”他竟然像个孩子撒娇。
我没有任何思维的,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就像睡去了一样。他也很沉默,把我抱在怀里,收紧手臂,不做任何动作,就像两只刺猬,靠在了一起。
突然一声电话响起,我们两个同时一颤,他松开我,拿起电话,黑暗中手机屏幕上的幽光很强劲,映照他的脸,有些好看的诡异,我隐约觉得,是尉迟两个字。
他滑开电话,转过身去,走到窗口,只是听着。
“好,我马上到!”他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然后,轻轻的转过身体,伸出长臂按下开关,房间骤然亮起,我一闭眼睛。
他站在我的身前,双手捧起我的脸,“让我看看你!”他深邃的双眸如同两颗墨色葡萄,紧紧的盯住我的脸,我们四目相对,他俯下身,轻吻住我,贪婪的吻了片刻,才松开自己的唇。
“我要出去!你好好的睡觉,嗯?”
我一直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也似乎一刻不想离开我,但是还是像下了决心一样,转身离开,我听见门开合的声音,一起又恢复了宁静,就像他根本就没来过,只留下一室的清新。 带刺的女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