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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起票 四十七

起票 林下老翁 9992 2021-04-06 23:13

  四十七——去开封途中遇劫匪

  “爹,我和大毛到二叔家去一趟,上次我和二叔说了,想让老套哥也去,他是怀庆府的人,在那里人地都熟,有些事情可能会用到本地人出面。有些风俗习惯也不一样,就连说话也不太好懂。二叔也答应了。我再过去看看。”

  刘明礼站起来和岳父说话,大毛在一旁站着,很是得意的样子。

  王顺利看了一眼儿子说:“你别只顾高兴,你先回去跟你家的安排一下,带点换洗的衣裳,到了那里你可要别忘了你哥刚才给你说的话,我已经大半截入土的人了,我已经死了一个闺女,我可不想再死一个儿子。”心中的气一直未消,看着儿子皱着眉头恶狠狠的说着。

  刘明礼交代说:“回家去就说是到开封警察局办事,别说去河北这事儿,别让都跟着操心。”

  这时,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叫声:“爹,我想去念书,永住都去先生家念书了,我想和永住一块儿去。”儿子小才说着跑进屋来。

  “好,你跟你姥爷说吧,我有事到你二姥爷家里去一趟。”刘明礼说着,就出了门,到王顺利家里去了。

  大毛按照爹的吩咐,回家和媳妇道别,再拿点换洗的衣服,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大毛想了,就是回不来了,也是轰轰烈烈的干了一场,也比总呆在家里强。无论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大毛都不会后悔。长这么大,仅仅是一条河之隔,黄河北岸是个什么样他都不知道。别说什么怀庆府了,阳武县了,只是从老套的口中听说过,从来就没有去过。这一回,王大毛可要出去见见世面,闯荡一番了。王大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走出门口时,还偷偷的笑呢。

  到了王顺昌家里,老套开门,他见是刘明礼来到,就猜出了八九分,他知道,很可能就要开始行动了。他是个嘴巴很严实的人,不到时候不会轻易的讲出来。他只是笑了笑说:

  “明礼来了。去堂屋去吧,掌柜的在屋里呢。刚才还念叨你呢,说你咋还不来呢?越晚越不好办,天越来越热了,树叶也越来越稠,河水也是越涨越大。”

  正要关门,大毛从后边跑了过来,老远就朝这里喊:“先别关门,我来了。”

  放大毛进来,老套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那身鼓鼓的肌肉,说着:“大毛也来了?”

  很得意的大毛非常骄傲的说:“我哥说了,我也去河北剿匪呢。”

  “大毛,看看你的嘴,谁说去河北呢?以后说话要注意,别让外人听见了。”

  年轻人和成年人的区别就在于此。老套笑了笑没有说话,又把门关上了。

  “大毛啊,这是个危险要命的活,千万要保密,这样对咱们家里的人都有好处。西张庄的耳目很多,万一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暗中报复咱们,咱们会吃很大亏的。”

  听着刘明礼的交代,大毛答应着,点了点头。

  来到堂屋,王顺昌正在屋里坐着,他想着明礼该来了,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个张老三已经逃到黄河北岸,到那里就要为非作歹,他想了,几十口人,都是年轻人,吃喝嫖赌抽,都要花费很多钱,张老三带着这些人不是抢就是绑,逼迫人家往外拿钱,不拿钱就是撕票,强攻,抢劫。每一天都不会消停。以前这个张老三到河北岸去,结下的都是这样的冤仇。正想着呢,刘明礼和大毛就进屋了。

  “二叔。”

  两个人几乎同时叫了一声。

  看着刘明礼的身后跟着一个王大毛,王顺昌吃了一惊,他指指大毛问:“明礼,你咋把这个王大毛带来了?”他平时也不待见这个侄子,他总嫌大毛不干正事,整天溜溜转转,就是不求上进。

  看着二叔满脸的严肃,不像是说笑话的,刘明礼赶紧解释说:“二叔,和俺爹商量好了,让大毛跟我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门外有脚步声,是老套来了。他知道肯定要商量去河北的事,把门关好了,就脚跟脚的来到堂屋。

  王顺昌又看了一眼大毛,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端着,不再去和王大毛说话。他对几个人说:“都坐下吧,说说啥时候走。”

  王大毛知道二叔烦他,没坐下,站着向二叔保证:“二叔,我跟着剿匪的队伍,一定守规矩,不给我哥惹祸。我保证不干坏事,好好学武功。”

  王顺昌用手指指大毛说:“但愿你说得到能做到。我还不知道你呀,从小就是个惹事阎王。这一回不一样,这是和土匪打交道,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小孩儿,你可给我记好别忘了。”

  “二叔,我记住了。”大毛赶紧表态说。

  “明礼,这就准备走?”王顺昌转过脸来问。

  “和你说一声,看你还有啥要交代的没有。要没啥事儿了,我和老套哥大毛我们三个就去开封了。”

  刘明礼说完,看了一眼老套和大毛。这二人也都没有说话。

  王顺昌想了想说:“我只想说一句,张老三是个惯匪,在黄河两岸游荡了二十多年了,手里的人命,连他自己都算不过来数了,那一颗心都不是肉长的。笑着就把人开膛了。还吃人的心肝,当下酒菜。他狡猾的很,可以说又残忍又狡猾。你们要想去很少的人把他拿下绑回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只是想对你们说,和他斗,还必须在人数上占些优势,你们虽然占着剿匪的优势,名誉上会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官府也会支持,但是,真正打起来了,还是要靠实力。势力你们懂不懂?一旦稳当住了张老三,你们不要和他硬来,要想办法起调兵,要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张老三。那些亡命徒,枪法也好,又都是老油条了。在兵力上压不倒他,就别动手。这是我交代你们的一点。剿灭不了张老三,不能再被张老三剿灭了,那就成了大笑话了。”

  大毛听了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他想着这是官府剿灭土匪,土匪剿灭官府的人,这太让人好笑了。他插上话说:“谅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等他睡着了,摸进去,把他的头割下来,交到官府不就完事了,费那么多事干啥。”

  王顺昌一指王大毛,冷冷的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就说他不行,你们还让他跟着。你以为那是一群羊啊?那是一群狼,饿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礼,这个王大毛你可要看好了,就他这样的,还不够张老三塞牙缝呢。”

  王大毛撅着嘴,很不服气的样子,没敢往下说。

  最后,三个人都站起来,要告别王顺昌。

  王顺昌也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交给刘明礼说:“明礼呀,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谁把张老三的头给我割下来你就把这钱奖给谁。抓不住他,谁受伤了,阵亡了,就用它抚恤家属。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有爹有娘,伤了哪个都是家里的大不幸。”

  说到这里,刘明礼也不好推辞,接过来说:“这次是办的官差,出了事儿政府会给抚恤的。不过,二叔既然有这个心意,我先拿着。以备急需吧。”

  王顺昌又转向老套:“老套兄弟,注意安全,我这里还算你上着工。等把这个土匪剿灭了,你想留在开封就留开封,想回来就回来。”说着,又看着大毛说,“你到了外面要听明礼的话,不能胡来。你爹肯定不想让你留在河北岸。”

  交代了一遍,几个人出了王家大院,每个人都夹着一个小包袱,一直正东,向着开封走去。从王庄到开封的距离,按现在的时间来计算,徒步行走,需要四个小时左右,那时候的道路也不好,沙土路居多,特别是遇到干旱天,大风一起,扬起尘沙,迷的人睁不开眼睛。路上还要经过几个大沙岗,洋槐树林,有时候还有劫路的土匪出没。这一路其实并不太平。不过,刘明礼怀里怀里揣着那把老搉炮,虽然精准度稍差些,也有威慑作用。谁也拿不准从枪膛里射出来的子弹到底会飞向谁,那拐弯抹角的子弹最后到底会钻进谁的肉里。

  几个人大步走向那个沙窝里,两旁就是沙岗和槐树,树上的枝叶已经繁茂,风沙被这些简单的植被挡着,暂时不能飞过沙岗和树梢,那些隐秘这树林里的好汉们,以前都喜欢叫他们是“绿林好汉”,现在都是土匪劫路的,只要见到人就会从脑子里蹦出打劫的念头。只要过路的人身上有钱,统统的收了。连个白条都不会给你打,弄不好了,比如说碰见熟人了,还会要了你的命。但也不是天天都有土匪,就怕你碰巧了。

  这一回就算是碰巧了,三个人来到沙岗窝里时,一是日头偏西,相当于现在下午两点左右。大毛已经饥肠辘辘了,老套带着干粮,他们坐在一棵大柳树下歇息吃东西。天空是晴朗的,偶有几朵白云飘过,初夏的风似乎很凉爽,吹到人的脸颊上,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刘明礼起来得早些,这时候已经有些困倦了。他打着瞌睡,靠在树上准备迷糊一会儿。突然,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激灵一下睁开了双眼。隔着一趟杂树,刘明礼看见有三个人从东北角斜刺里走来,走得很快,手里还拿着什么,边走边往一边观看。很快,三个人就来到跟前,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把刀,半短不长的砍刀,另外两个人手里也拎着家伙,在袖口里藏着,看不清是枪还是刀。

  这时候,老套看见了,他装作没有看见,只顾嚼着嘴里的馍。大毛好像没有察觉到,刘明礼用手捅了大毛一下,大毛回头一看刘明礼,只见刘明礼朝着走近的三个人一努嘴儿,没有说话。

  “劫路的!”大毛脱口而出,嘴里的东西也吐了出来,猛一用力就要站起来迎战,被老套按住了。

  老套使劲咽下一口馍说:“别急,看他们要什么。”

  三个人来到跟前,其中一个有三十来岁,高个子,身体生的宽大,像是个有力的汉子,他手里拎着一把砍刀,刀刃磨得很亮,阳光一照,闪耀着刺眼的光。他来到刘明礼的跟前说:“把身上的钱留下,走人吧,别逼我们动手,杀了你们,埋到沙岗里,一千年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破财免灾吧。”

  老套眯缝着眼睛问:“你看我们像是有钱的人嘛?看看吃的是啥你就知道了。”说着,朝面前打劫的三个汉子一亮,“杂面馍。还没有菜。吃不吃,还有俩哪。”

  看来不顺利,三个打劫的汉子同时都把家伙亮了出来,三把长短不齐的刀。领头的恶狠狠的吓唬说:“别废话了,自己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去开封没有钱谁都不信。快点儿!”说着有往前凑了几步,离老套最近,那把砍刀尖几乎可以划到老套的鼻子了。

  老套笑笑说:“他娘那个包,我们都是穷人,确实没钱。”老套用河北岸的土话骂着。

  “呦嘿,听口音是河北沿儿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再不拿钱动手了,一会儿叫你看看我的厉害,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正说着,老套站起来,往前一伸手,拽住了刀把子,只是轻轻的一拧,那汉子“哎呦”一声松了手,再看刀已经在老套的手里了。

  速度太快,一旁的人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刀就易人了。

  王大毛也站起来,走到那大汉的跟前,一脚就把那人踹翻了,骂道:“你是土匪呀还劫路,信不信现在就把你们剿了。”

  看到这个阵势,后头的那两个人扭头就想跑,老套大喝一声“站住”,那两个人还真的不敢再往前跑了,站在那里打战。

  “过来过来,我看看你们都是那个村的,非要干这劫路的。现在干啥不挣口饭吃啊,非去劫路,弄不好还要伤人,伤着谁都不好,都有一家老小,家里的人咋办?过来过来,让我问问,让我问问。”

  靠在树上打瞌睡的刘明礼坐直了,看着老套教训这几个劫路的。

  那个领头的倒在地上没敢站起来,他看着老套说:“我们没有杀人,就是想弄几个钱去开封玩儿玩儿,抽两口,赌两把,家里没钱,就来劫路了...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头一回...”

  老套坐在地上用夺过来的那把砍刀指着地上打战的汉子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说是头一会儿,没有一个人会承认是第一百回。我看你还不如去死了好,你有了钱又去抽,去赌,没钱了又来劫路害人,要你们啥用?我把你们都杀了,你们也不用再去劫路杀人作恶了,官府也不用剿灭了,都省事了。”

  那边走过来的两个赶紧说:“我们也没有一百回,也不是第一回,你别杀我们,我们都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老套又笑了,他接上说:“下有吃奶的孩子,是不是?”扭头看看刘明礼问,“咋办?”

  本来刘明礼想掏家伙吓唬一下的,见此情景就松了手,看着老套说:“算了吧,都还年轻,家里说不定真的有老母孩子呢,只要以后不干就行了。”

  王大毛怒目圆睁,把头一梗说:“不中,不杀他下次他还来害人,杀了他们,也算是剿匪了,不是说逮住土匪要正法嘛,先把他们正法了算了。”

  几个劫路的都听见了大毛的话,吓得赶紧求饶:“大爷,饶了我们吧,我门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明礼也从旁边说:“又没有伤住人,放他们走吧。这人不是随便就能杀的,又不是猪狗,杀了吃肉,你把他杀了,他家里老爹老娘孩子咋办?放了吧。”说着,站起来,来到三个人的跟前说,“以后别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了,我们不管你们以前杀没杀过人,先把你们放了,再逮住你们,就把你们都送到官府治罪,开封城来了个冯督军,听说过没有?听说过,那就好,我们就是冯督军专门派来收拾你们的。下次再逮住你们,就地正法。走吧。”

  几个人爬起来,各自拎着家伙,斜着往东北的方向跑去。

  正当王大毛询问着老套刚才怎样夺刀时,刘明礼突然说:

  “看,这三个人又回来了。”

  老套说:“别慌,看看他们回来干啥的。别是遇着不要脸的人了。”

  说句话的功夫,三个人又气势汹汹的来到老套的跟前,那个领头的汉子说:“老子出道以来,还没有这么窝囊过,我刚才是不小心被你夺了刀,再来试试看。”说着,挥刀向老套扑过去。另外两个也亮出刀子向大毛和刘明礼扑去。

  刘明礼见状,正要掏枪,只见老套闪过一刀,往后一退,差点撞倒刘明礼。

  汉子又举起了砍刀,刘明礼掏出搉炮,对着汉子就是一枪。子弹射偏了,打在汉子的左胳膊上。那家伙右手拿着刀,没想到会挨一枪。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疯狂,又举起刀来,照准了老套的脑袋猛劈,嘴里说着:

  “我不杀你,我在道上就没法混了!”

  老套又一闪,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不杀你你倒回来要杀我,你娘那个包,我看你是作死!”他一抬脚,把对方的刀提落在地上。

  旁边的大毛愣了,他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刀,递给了老套说:“给刀,老套,杀了他!”

  那两个人见有枪,弄不清枪里是不是还有子弹,转身向东北方向跑去。

  其实,搉炮就这一发子弹,再打就要重新去装子弹,面对这样近的对手,已经来不及了。

  丢了刀的汉子,看着又要吃亏,牛头也想跑掉,没想到,老套没有再给他逃脱的机会,攥住刀把子,扬手掷过去,那刀从汉子的后背插了进去,人带着刀往前冲了一下,便栽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便不动了。

  三个人走上前,看看地上已经死亡的汉子,老套甩了甩手,啧啧嘴说:“可惜了,好多年没有杀人了,这回又开戒了。可惜了。”

  刘明礼说:“我用枪吓唬他,他不怕,只有开枪了。这是个不要脸的土匪。哪有这样的,被人家制服了,又拐回来的。这叫啥?这叫攻其不备?我算服了。”

  “老套,你可真是神了,你以前就是玩刀的吧?你咋弄的两次都没有被砍着,把刀夺了呀?你教教我吧。”大毛说着。

  刘明礼见大毛没大没小的叫着老套的名字,从旁边说:“大毛,老套比你大二十多岁,你要想跟老套哥学本事,就叫个师傅吧。以后不许再没大没小的叫名字了。”

  打毛愣了一下,急忙点点头说:“是是,我以后不叫名字了,就叫师父吧。”

  老套笑笑了没有说话。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死人,说:“走吧,你死了也就解脱了,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三个人也没心思再去吃东西,回到树下,捡起地上的包袱,拍打掉了上面的尘土,又上路了。走出去很远了,老套还在感叹着刚才的事:

  “唉,土匪就是这样,你给他活路,他不给你活路。这和打仗还不一样,被俘虏了,就是败兵,任你要杀要刮吧。这些才是不要脸的人。可惜呀,又杀了人。”

  看见老套一直自责着,刘明礼从一旁安慰着:“老套哥,你就别自责了。以后剿灭土匪,可能还要杀人,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这是你死我活的事儿,这就是打仗,没有退路的。今天你要是没有武功,你就死在这个人的刀下了。”

  “唉...”老套又长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师傅,你别叹气了,你不杀他,他回头还要杀过路的人。他这是活该!”大毛真的开始叫起师傅了。

  到了开封城,进了西门,来到一个茶馆里,三个人坐下喝了茶,又吃了一些东西。稍事休息,这才动身到张封家里去。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估计到了张封家里时,张封已经下班回家了。三个人出了茶馆的门,顺着那条东西大道,一直向东走去。

  来到张封的家里,按平常的下班时间算,张封该到家了,可是,张封没有回来。三个人坐在张家的小院子里等着。杨氏为他们烧了一壶热水,泡上一壶柳叶制成的清茶,说这东西去火拔凉。几个人本来渴了,刚才去茶馆喝茶,没有放开了去喝,舍不得那几个茶钱。现在几个人照着那饱处上灌下去,就是止不住渴。几个人的体内是缺盐,那时候可能还没有这个常识吧。

  等到很晚了,张封才回到家里。

  刚才在门口时,刘明礼又买了一些东西,都是孩子门爱吃的。为了刘家的事,张封没少操心出力,不是他鼓动警察厅的厅长派兵剿匪,说不定刘家的人现在还在牛家院子里关着呢。这让刘明礼内心很是感激。在他心里,张封是一个很让他敬重的人。他看家张封手里拿着一些书报材料,刘明礼看见,是个报纸,上面有“工人”字样,没看清楚是什么内容。

  张封进门看见刘明礼领着两个不认识的人进来,心里就知道这是带过来剿匪的人。那个老点儿的肯定就是上次提到的祥符人,当过清兵的老套了。这个年轻人长得健壮,虎虎生威,他看了一眼就喜欢了。他进门以后,急忙对杨氏说:

  “孩子他妈,赶紧做点儿饭吧,明礼哥他们来了,一定饿了。”

  杨氏用手一指桌子上的东西说:“你看,大哥又买了不少东西,每次来都这样,让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大嫂才走,孩子都还小,以后家里都需要钱,下次再来别乱花钱了,家里有啥吃啥就行了。我想起来大嫂我这心里就....”说着,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张封说着:“都过去了,往前看吧。都过去了,不提它吧,伤心的事儿。咱以后好好的,把孩子养大,大嫂地下有知,也会瞑目的。你快去做点儿吃的吧,家里还有一坛酒,一会儿就凑乎着喝点吧。吃罢饭找个客栈住下,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就安排厅里附近吧。这是厅里平时待客安排的。鹿厅长有交代,这一阵的剿匪事情公事对待。”说着,又问刘明礼,“大哥,这二位是谁呀?”

  刘明礼急忙站起来介绍说:“这个就是老套哥,怀庆府阳武的。现在归河北道辖制。这个年轻的,叫王大毛,是你大嫂的大兄弟,他听说了这事儿,一定要跟过来,自小都没有到过黄河北岸,很想去看看啥样儿。”

  “好好,行,这好办。”说着,进屋去了。 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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