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清风酒，往来似消愁。”
北辰轩躺在木船的船头聆唱，好似惬意。
李存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进入船篷中取出了一瓢茶叶。
茶叶是正宗的夏镇特茶，取自于白毛山顶，吸取晨曦露水晒于河坝之上。
虽不是什么出名的茶叶，但是本地人确是极为的喜欢。
所以家家户户中都有所备存。
自然，划船老者也是个好茶之人，故船上还有烧茶的工具。
北辰轩将茶叶取出，在船上的一侧专门煮茶的地方升起火来。
“牛叔，我给你煮一壶茶！”
李存对船尾的牛老头喊着，牛老头嘿嘿一笑，高兴到，“李娃娃快煮吧，老头子我茶瘾早就犯了。”
“好勒！”李存笑着将水壶提起，而后在水道中灌满水放在小火上温煮水。
小火慢煮，将水烧到沸腾前，李存又将茶叶倒下许些。
茶香四溢，带着一股浓浓的清香。
李存一笑，这股茶香，便是茶成了的标志。
而后便是凉茶，这种凉茶不是普通的将茶水放置自然微凉。
而是将整日水壶半放进水中，强制的凉茶。
徐良也搞不懂李存这样做的原因，或许这样的特殊方法是这个地方的特色。
茶凉
李存将牛老头的茶具取了出来，尔后到了一杯走到船尾地给了他。
尊老敬老，传统美德！
牛老头将船靠住，船蒿夹在腋下，形成一个平衡来解放双手。
李存将茶递过去，牛老头伸出粗糙的双手接过，而后李存就退了回去。
牛老头虽然喜欢喝茶，但是却不愿意被人看着喝。
至于什么原因，或许就隐藏在他那黑纱之后。
李存走后，牛老头这才缓慢拉开了他脸下的黑纱。
黑纱之下，李老头面部竟然自脸以下毫无植皮，皆是红色的肉。
……
……
李存将剩下的茶水提了出去。
在一个小桌子上摆放下三个陶瓷碗，陶瓷碗自然是土泥模样，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花纹。
李存倾倒三碗茶水，
将水壶放在一旁。
“请！”李存笑着将茶水推于二人面前。
“李兄弟，你做这漕运司有多久了。”
北辰轩喝着茶，开始聊着天。
“三年有余！”李存笑答，端起茶水犹如饮酒一饮而尽。
“工作可还辛苦？”
北辰轩又问，似乎不为其疲倦。
“那有什么辛苦的工作，只有不愿意去做的人。”
李存回答风趣幽默。
“可有娶妻！”北辰轩又问。
李存被北辰轩这个问题搞得有些尴尬，毕竟这娶妻有啥可问的啊！
“北辰，你问的这个问题似有些不礼貌啊。”
徐良笑着看了看北辰轩。
“有何不礼貌的地方？”北辰轩问。
“你一上来就问李兄弟娶妻未有，自然是不礼貌的。”
徐良纠正着北辰轩的错误。
“呃…！”北辰轩也有些尴尬了，他带着歉意看着李存。
“哈哈，不说也罢！”李存笑着，没有在意，毕竟今天主要还是出来玩的。
……
……
下午十分，船已经到了很远的地界，四周的商船也渐渐少了起来。
在前方，也只剩下了一搜商船在逆流而上孤独航行着。
“不好！！”牛老头突然大喊一声，李存连忙问：“怎么了？”
“木塞子撞着东西，破了！”
“什么时候的事？！”北辰轩忙问。
“估计是先前过旮瘩滩被石块碰了！！”
牛老头现在很急，船已经漏水大半。
徐良他们也开始往外面勺着水。
“牛叔，有没有办法补救！”
李存此刻也有些急，忙问着。
“没得办法，船待会就要沉了，我们要滚匣子了。”
牛老头有着多年的划船经验，遇到的问题也数不胜数，但是都没有今天这么急。
“滚匣子！！！”李存听到着三个字，脸都变了。
“李兄弟，牛叔这话是啥意思？”
北辰轩忙问。
“滚匣子是我们这里的土话，就是要死了活不成了！！”
“不是吧！”北辰轩慌了，那这特么怎么办。
“老牛叔，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徐良急问。
随后又道：“能划到那边那艘商船处吗？”
“我试试！！”
牛老头大喊着，徐良在说出那艘商船的时候他眼里燃起一抹生机之火。
商船便是他们的生机。
“你们加油勺水！我尽力把船靠过去。”
牛老头说着立马调转船头，徐良一行人也加倍的勺着水。
划了一段水路，离货船近了些。
“不行啊，水完全控制不住。”北辰轩看着船里的水越变越多，也无法阻止船沉下的危机。
“不行了，过不去！！”
牛老头也是尽力了，“船要沉了，弃船，游过去！！！”
落水的时候徐良还是比较镇定的，毕竟在德国警校学习比这惨的还有。
但是北辰轩就不一样了，他一落水扑腾了几下，就是直接的下沉。
牛老头一看，大喊道：“他不会游泳！！”
徐良一看，北辰轩先前的位置出现一个泡泡，随后泡泡越来越多。
“靠！！”徐良连忙下沉在水中寻找着北辰轩。
北辰轩此刻意思已经快要模糊了，他嘴中吐着一串串的泡泡。
头脑仅存的意识也是想着，特么的，早知道就学游泳了，活了一辈子，就这么窝囊的被淹死，倒霉啊！
昏厥过去之际，他模糊间看见一个人朝他游来。
这个人自然是徐良，徐良托着北辰轩的身体慢慢上浮。
一个冒头，一艘小船已经在了面前。
船上一个男子焦急的看着四周，看见他们浮了上来顿时松了口气。
“楚大哥。”船上的男子是李存。
“把他拉上去。”
徐良将北辰轩推上前，李存将他拉进来船里。
而后徐良自己一个爬进了小船。
原来，先前牛老头见北辰轩沉下去后，就带着李存一直往前划。
幸得商船看见了他们，派出了两艘小船。
一搜载着累倒的牛老头上了商船。
另一搜则划到了徐良救人的水域搜索。
还好，李存记得位置，徐良和北辰轩一行人才得以被救。
“遭了，北辰大哥没有呼吸了！！”
李存看见北辰轩面部苍白，一摸，已经没有脉搏了。
“让开！”徐良急忙让李存让开。
李存走到一边，徐良揭开北辰轩的衣服，开始了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的起压！ 大明第一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