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官员们大多都是喝得脸红脖子粗,一脸的醉醺醺模样,魏忠贤也是微有醉意。虽然四周人儿都是一脸醉意,不过朱由检倒是清醒得很,他先前在大臣敬酒的时候偷偷耍了小聪明。
即便是被有些人看见了他们也只得闭嘴。对面是君,自己是臣,虽然这个君没有什么实力,不过还是该养成还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朱由检眼见四周官员醉意使然,而后站起,手中酒杯猛然砸下,杯子碎裂,四周侍卫快速封锁四周出口,刀兵立于眼前。
一些官员先前还着眼欲醉,此刻出现如此景像全然酒醒,他们木讷的张着嘴巴,四周的兵士将他们逼坐。
一些神色紧张的官员根本就不晓得发什么什么事情?木讷,不可置信在他们脸上来来回回!
魏忠贤也被朱由检这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大声质问道:“皇上,你干什么?”说话的同时,魏忠贤还勒眼威逼。
朱由检平静坐下,他看着魏忠贤嘴角里面闪过几丝嘲讽。
朱由检把握住酒杯,轻抿了一口,嘴上道:“厂公啊厂公,你怎么还不明白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竟然还质问我!”
朱由检放下酒杯,他眼睛一勒,嘘声道:“魏忠贤,你的日子到头了!”
“大胆!”魏忠贤猛然站起。
朱由检却是反手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大胆的是你!”
魏忠贤眼里透露着愤怒,就好像是吃了小米辣般。
“你……你……”魏忠贤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朱由检大喊一声。
四周的侍卫站出,“敷大人,宣读魏忠贤罪证!”朱由检说。
魏忠贤脸都气得绿了,他道:“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是我给的!”朱由检愤怒道:“魏忠贤,我到还要反问你,倒是你有什么资格来窥视我朱家江山!”
“你身为人臣,其心却是阴险狠毒,嘴如毒蝎,陷害忠良,败坏社稷,实在是为天下不公,为人所恨!”
“朱由检,你……”魏忠贤胸脯一动一动,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亲自挑选的人既然是自己的敌人,此刻,正在审问自己!
“你胆直呼朕姓名!”
朱由检大声道,“敷大人,将魏忠贤押送诏狱,让剩下的人清理余党!”
于是,顺天府开始了最为黑暗的一晚。这一晚比抓捕东林党更加热闹。
所有的隐匿人员在一夜之间全部出现。先是包围了锦衣卫的府衙,田尔耕急切万分,分别派出许些人员前往各处搬救兵。
可是这些人顺风而势力,纷纷当做未曾看见般,不给予理会。
徐良和独孤存站在魏忠贤诺大的府邸中。
这个府邸,曾经是许多人的禁区,不过,从今日过后,这里就会有许多人踏足。
魏忠贤势力倒塌。许些的官员都开始洗脱自己的罪名,朱由检听到这一点儿倒是高兴十分,这些人脱离了魏忠贤倒是还好办事情了。
独孤存满怀笑意道:“这地方可真是冠冕堂皇,锦衣华服,高砖玉瓦,我这一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未曾看见如此奢华。”
徐良叹息一声,“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民脂民膏!”独孤存也哀叹一声,“不知这么些年魏忠贤和他的党羽祸害了多少的人?”
徐良让人找来拖车,开始让人搜查魏忠贤府邸。
东西一直拉了一天。甚至连民众的小车都征用拿来推物品了。
徐良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物件嘴上叹息,这些东西都会充斥加入国库。这事情可不能大意,这么多的钱财,只有朱由检十分的信任他才会让他来管理此事。当然这次事情的主要介绍人还是虚无。
虚无不知为何又变回了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一次,或许是真的时日无多了。此番他正躺在病床上听着仆人说着魏忠贤的事情。他义愤填膺,举手垂足,这么些年的愿望总算是成功了。
同样,许明光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痛流鼻涕,一旁的云姑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掉脸上的泪花。
在这同一天,徐良收获了喜悦还有伤心。
在运送魏忠贤东西的时候徐良碰见了素婉青的丫鬟,此刻,准确来说她已经不是丫鬟了。
徐良询问她素婉青,丫鬟却是一脸的痛苦,原来素婉青在一场风寒中去世了,就在几个月前。
素婉青在临终前恢复了丫鬟的自由之身,丫鬟跟着陪葬的队伍将素婉青送回了黑岩城后又回到了顺天府,黑岩城,那里有关于素婉青的故事,可是,此刻她已经不再思恋,丫鬟有了自己的人生,或许在她的人生中总会一段让自己心痛的回忆。
告别了丫鬟,徐良略显得颓废。北辰轩走上前来,昨夜他在帮助徐良对抗田尔耕的时候出力最大,虽然如此,此刻北辰轩也看出了徐良有些伤心。
伤心不可置否,虽然徐良跟素婉青相识很短,但是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许些的东西。
这么说,一个活生生的人几日前还在你的面前,你却突然得到了他去世的消失会怎么样?
徐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也想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不过,现实注定了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丫鬟说素婉青在顺天府的北郊有一处衣冠冢。这个衣冠冢是为了让她在顺天府的亲人方便祭拜。
丫鬟也时常回去祭拜下素婉青!
北辰轩说,“大哥,你信得过我的话,这次的押送交给我了。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去做!”
徐良转身,拍了拍他的被,而后去了北郊!
北郊山野,一处瀑布宛如水丝般滑下,素婉青的衣冠冢就在哪一小山峦处!
昔日红颜,薄命而归!大好青春,芳华已逝!
徐良折下一朵舒兰花,默默的放在了素婉青的坟头。
无泪,无言,只是默默的摸了摸那冰冷的石碑!
徐不不知道要多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做,在他心底,似乎有一道鸿沟永远无法跨过。 大明第一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