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情报。”
徐良目光直视远方，眼睛微眯，所有的价值都是建立在等价上的。
“大人是来找人的吧。”
牛芒笑着，察言观色，瞬间分辨出所托付人是他生存良计。
“呵，还颇有几分。”
徐良笑了笑，没有多说。
牛芒自然是看出了徐良表情变化，心里也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道：“找人的情报我最为精通，大人放心，我这里有你的情报。”
“我都还没说，你就敢肯定。”
徐良露出一丝笑容，目光平静。
“大人放心，这里绝对有你所需要的。”
牛芒一脸淡定，情报这种东西他随手就来，而这一点只凭他的关心网络即可。
“那好，我要找一个人！”
徐良淡淡道：“可是我们没有这个人的面貌特征和关于他的线索，而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在这北城庙。”
“这……”
牛芒顿了顿，“这就有些难办了。”
毕竟没有任何的特征，只凭借人在北城庙是很难查出的，毕竟，这北城庙光乞丐都不下几十号，确实有些难度。
“行吗？”
徐良也知道此事具有难度，如果不行也没准备勉强他。
“可以！”
牛芒的回答让徐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此事办成的几率根本就不大。
“呵。”
徐良笑了笑，道：“你如此豪爽，怕是不止于此吧。”
“当然。”牛芒微微一笑，随即比了五个手指，“五十两，这个价钱！”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北辰轩怒了，这五十两已经快是他一个季度的工钱了。
“嘿嘿，价多才有保障！”
牛芒看着一脸怒气的北辰却是不理，他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徐良。
良久，徐良瞥了瞥，道，“价钱太少，事成一百两！”
北辰愣住了，已经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加钱。
第一次看见还有自愿加钱的人，牛芒也是一愣，小声道：“大人此事怕是事关重大吧！”
“不该问的别多问。”徐良冷哼了一声，“不过这一百两也不是这么好得，我今天下午就要得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这么急！”
牛芒试探问。
“哼，最后一遍，多的事情别多问，你应该知道这个规矩！”
牛芒缩了缩有些发黑的脖子，低声道：“小的明白，下午在下一定将情报送达。”
随后，徐良告诉了牛芒事成之后找他的地点。
“哦，对了，或许这个对你有帮助。”
徐良走前又停了下来，“那人见过偷天鼠。”
“偷天…鼠！”牛芒小声念着名字，旋即又像是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高兴道：“谢大人提醒。”
“嗯，等你消息。”
徐良跟着北辰轩慢慢离去。
一路上，北辰轩没有说话，徐良也是自顾自的一昧往前走。
空气有些凝固
“大哥！”北辰轩率先开口，“你答应给他这么多银子，我们怎么去凑。”
徐良不语。
北辰轩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先前在李员外那里捞得的好处。
毕竟，即便徐良和北辰轩是锦衣卫总旗，但是俸禄一年也就几十两，而且还是陈米换钱，价钱更是低的不忍直视！
或许许多时候连几十两都没有，能够过活已经是普天同庆了。
“不急，我有钱！”
徐良淡淡开口，李员外当初的银票和戒指瑞换他没有花多少，现在多多少少还剩下个几百两！
“你有钱？”
北辰轩一脸震惊，连忙道：“大哥，莫不成你……”
“罢了，罢了！”，北辰轩没有将贿赂二词说出，他知道无论楚浩怎么去做都有他的道理。
见北辰轩不再说话，徐良也没有再多说，要不是北辰轩是他最信赖的人他先前的话语也是不会告知他的。
良久，徐良沉默道：“北辰，你我是兄弟，我也不想瞒着你。”
北辰轩不语。
……
徐良停了下来，看着远处天空漂浮的白云，意味深长道：“世道已经开始变了，我们不能沦为权衡的棋子，那么只能在这混乱的逆流中不折手段！”
“顺应时代变更，蝼蚁尚要不折手段的生存，何况我们？”
“北辰，我知道，你一生最恨贪污贿赂之辈，但是今天我楚浩对你发誓，我，楚浩，所有钱财皆从富人取，不压榨人民，誓违，死无葬身之地！”
徐良话罢，深深吐出一口气。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北辰轩看着徐良，“我知道大哥的抱负，而这个时代和逆流之局我相信你能够一展拳脚！”
“而你所做之事对自己有利即可！”
北辰轩话罢也不在语，他知道楚浩的过往，从武举状元被人顶替成为校尉，这一切切的权利特征他也是看在眼中。
在这个时代，权利才是话语权，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离开权利！
……
王安包子铺
徐良和北辰轩坐在一桌子面前喝着茶，这里便是他告知牛芒来找他的地方。
此刻，王安正给其它几桌客人添茶。
过了会儿，一个灰头蓬面穿着破衣服的叫花子就来到了这里。
是牛芒，此刻牛芒已经坐到了凳子上。
“大人，有消息了。”
牛芒笑着将桌子上徐良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
“说！”
徐良面色俱冷，手指轻轻敲了敲木头桌子。
“根据大人提供的线索，我叫兄弟们发挥关系虽然没找到那个叫花子，但是却找到了个那晚看见过那个叫花子和偷天鼠的人。”
“谁！”
徐良忙问，北辰轩冷冷喝了口茶。
牛芒笑了笑，道，“一个在北城庙的老乞丐！”
“人在哪！”
徐良问。
“现在在后市乞讨！”
“好，没你事情了！”
徐良话罢将一个小包裹交给了牛芒，“记住，此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你只能去黄泉享受这些银两！”
“知道，知道。”
牛芒笑嘻嘻的将包裹接过，“大人放心，我告诉兄弟们去找人并没有交代其它消息，此事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如此最好！”
徐良点点头，“你走吧！”
“大人保重！”
牛芒话罢转身而去，身影潇洒似意。
“大哥！”
北辰轩看着远处离去的牛芒，“要不要把他……”
“不用管他。”徐良拿起茶杯在手中轻晃几下，旋即起身，“走，去后市找那叫花子！” 大明第一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