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嘻嘻”
“快走开,你这条臭咸鱼!”
古飞凤惊慌失措,双手死死握着匕首,一步步后退。对面的浪头鲨早已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带着一脸的淫贱笑容,张牙舞爪地向着古飞凤扑来。
“快滚开,臭咸鱼,王八蛋!”
眼见浪头鲨伸手就要抓住自己的手腕,古飞凤怒斥一句,用手中匕首狠狠地向前捅了几下。浪头鲨一扑不中,避过匕首的锋刃,后退几步,退下罩在身上外袍,威逼利诱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也省去一番折腾,要是不小心弄花了你的脸蛋,我可会心疼坏的,嘻嘻。”
“你!要是胆敢上前一步,看我不一刀捅死你!”
古飞凤头脑一阵眩晕,自幼苦练的所有招式,此时全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一味在身前无力挥舞着匕首。浪头鲨原本还有所忌惮,渐渐发觉她与别的软弱女子毫无差异,便仗着胆子,绕到她身后,三两下脱去长裤,猛然发力,就要搂住她的纤腰。
“啊!”
隐约感到背后有异,古飞凤惊叫一声,蹦向别处,然而她双脚尚未站稳浪头鲨已然折转至她的身前,二人脸面贴近,四目相对,呼吸可闻,古飞凤又是一阵恍惚,索性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匕首全力捅出。谁知这一捅不但没有吓退浪头鲨,反而给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得以将古飞凤粉嫩的拳头握在手中。
“吆嗬,这火辣劲儿,惹得爷们心痒痒!”
浪头鲨微微发力,古飞凤五指发麻,当啷一声,这把救命稻草般的匕首立时掉落地上。
“畜生,你别碰我!”
古飞凤眼中泪光晶莹,还想抬起拳头抵挡一番,然而兽性大发的浪头鲨岂能给她机会。
“你就从了我吧!”
浪头鲨眼中充血,呼吸急促,焦黄的身躯过电一般兴奋不已,他不再油嘴滑舌,死死捏住古飞凤粉拳的同时,身子陡然前扑,空闲的另一只手颤抖着解起了古飞凤的腰带。
“畜生!”
古飞凤苦苦挣扎,怒骂一句后,也顾不上浪头鲨的肌肤如何腥臭,对着他的肩头咬下一口。钻心的疼痛,让浪头鲨身子一震,被兽欲冲昏的头脑多少有了几丝清醒,他恼怒异常,抬手在古飞凤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龇牙咧嘴道:“妈的,给你脸了!惹怒了老子,老子先结果了你的性命,再慢慢的享用!”
“呸!无耻小贼!”
古飞凤既羞且恼,将口中的血水全部吐在浪头鲨脸上,一颗高傲的心却瞬间跌入万丈深渊中。
“你就从了我吧,哈哈”
浪头鲨色欲又起,趁着对方神情恍惚,五根干枯的手指暗用内力,划断古飞凤腰带的同时,将她的衣服了扯去一大片。随着衣衫的剥去,古飞凤右侧胯骨至大腿外侧,好大一片雪白肌肤登时暴露在浪头鲨眼前。
他喉结耸动,满腔的涎水沿着两侧嘴角疯狂流淌,所有的念头皆是将古飞凤扑倒在身下……
恰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厅堂外传来一阵阵笛声。
这笛声诡异莫测,初听时仿佛无数条长蛇在梁间、屋内四处游走,令聆听之人不寒而栗;再听时又好像天崩地裂,数以千万计的巨石迎面砸来,那种避无可避的压迫感,让人时时置身绝望的边缘。
浪头鲨心知有异,果断松开古飞凤的双手,一遍又一遍调整着内息。然而他周身的血液早已不受控制,不管他如何凝神聚气,血管中沸腾一般,滚烫的血水有如脱缰的野马,霎时间一齐涌向大脑。
“啊!”
浪头鲨汗如雨下,怪叫一声,捂着脑袋猛然后翻,不待双脚着地,身躯突然在空中一阵扭曲。扭曲尚在持续,他的眼前忽然一黑,眼珠、鼻孔、耳孔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冲击。
“啊!”
第二声怪叫凄厉刺耳,躺倒地上的古飞凤模糊听到“嘭”的一声轻响,睁眼看时,正见到浪头鲨从空中跌落,眼眶、鼻孔、耳孔、身底下同时淌出大量的血水。
鼻间涌入大股腥臭,眼前又是一番渗人景象,古飞凤面如白纸,胸中一阵阵翻江倒海,极力挣扎了几次,一直未能从地上爬起来。
正在这时,一只白皙的大手牵起她的手腕,声音温和道:“古姑娘,没事了。”
古飞凤心念一动,侧脸观瞧,正看到公孙驭面色沉静,伸出一只手想要拉起她来。
“怎么是你?”古飞凤一阵激动,随即熄灭眼中的欣喜,冷冷道:“你都看到了?”
公孙驭并不回答她的问话,仍旧试图将她牵起。古飞凤怨毒地望了他一眼,陡然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同时破口骂道:“滚,不要你假惺惺的看我笑话!”
一句话骂出,泪水重新在她面庞流淌,公孙驭只瞧了一眼,心中顿时有如百抓千挠一般。他依旧默然不语,估摸着古飞凤的痛哭渐渐消停,不由分说脱下披风遮在她身上,紧接着躬身弯腰,双手各自塞在古飞凤的脊背和腿弯,略一使劲便将她包在了怀中。
古飞凤见此,如花的面容再次变色,一面踢打一面哭喊道:“你要做什么,快放下我,小人,小人!”
公孙驭毫无辩解,仍凭她在自己胸脯,腿面频频击打,只回身在近旁扫扫一了眼,终于开口道:“古姑娘,当心了。”
古飞凤尚未听清他口中所说,突见眼前掠过一道黑影,随后耳畔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再想踢打,忽然发现公孙驭抱着她从碎裂的窗户,飘然而出。
又经过三五个纵跃,二人已来到一处荒僻的院落,公孙驭看准一块干净的门板,便将古飞凤放了下去。身子一接触到门板,古飞凤立即背过身,将身子蜷缩作一团。公孙驭打量了她几眼,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
不知过了多久,古飞凤慢慢从惊吓中回转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目,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好长时间,始终无法愿面背后的公孙驭。
“你进城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还看到你进了那对老夫妻家里,只可惜我晚间有要紧的事情,没和你相见……”
公孙驭的声音温暖浑厚,在静谧的院落如微风般流淌。
“第二日我去那家寻你的时候,那个老婆婆说你走了,我却不信,于是在长安城四处找你,直到那位老人家从门洞中飞出,我才猜想是不是你遇到了危险。”
“吁……”
“其实,其实你真的不,你想错了,我,我,我……”
“别说了!好不好……”
“是,我,我……”
二人重新陷入沉默,古飞凤略略舒展开身子,幽幽问道:“你怎么来长安了,你不是该在昆仑吗?”
公孙驭听她再次开口,心中一松,正色答道:“玉虚门有些事务,师傅安排我去长沙,长安只是路过,原本我也是匆匆而过,却遇到了你,我就多逗留了些时间。”
“奥。”
“你,你呢”虽然担心再次触碰到古飞凤的伤处,公孙驭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此时不应该在化身谷吗?”
“是啊,我应该在化身谷啊”古飞凤停顿半晌,继续道:“可是闯王来了,他要攻打潼关,他需要吕大哥帮他袭扰傅宗龙,而我,而我想帮他分忧……”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的长安?”
“嗯”古飞凤粉嫩的脸上青红不定,继而深吸有口气道:“我想利用我的身子,吁…生擒了傅宗龙,没想到却,却…”
“哎,原来如此,这个吕大省也真是的,枉我白白传了他那么多兵法!”
公孙驭气愤异常,不住地用左拳砸着右掌,古飞凤听他如此说,陡然坐起身辩解道:“这不是他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
不待公孙驭再说话,她又怔怔望着远处的破砖烂瓦,低低说道:“他也许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公孙驭叹息一声,眉头微微蹙了蹙,仰头望着天空的白云。
“你别管我了,回昆仑吧。”
古飞凤声音之中透出无尽寒意,落入公孙驭耳中让他脊背一阵阵发凉。
“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一生都谢你,可是,算了,你早些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
古飞凤话未说完,公孙驭豁然站起,双拳同时握紧,表情严肃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这句话刚刚出口,古飞凤眼前一亮,赫然望见一团金灿灿的光亮停留在公孙驭脚边。公孙驭见她神情古怪,收敛起满脸的严肃,也顺着她的视线细看,一低头便瞧见那支藏在自己怀中的凤簪掉落在二人眼前。
公孙驭面色一红,欲捡起凤簪,又觉得应该对古飞凤解释几句,犹豫不决间,下意识仰起脸,却正好与古飞凤四目相对。
“你,你,怎么还在?”
“它,它,它,我”公孙驭心中慌乱,语无伦次道:“对,它其实一直都在,都在。” 大省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