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过想迷惑我,就像迷惑我们所有人的那些外乡人一样,乘我们不注意就将我的弟弟拐走了,你们这些外乡人,心肠都是歹毒的。”
青年冷笑,就算是大地母亲身上泥土的芬芳也堵不住他的嘴巴,他嘲笑着所有外乡人,不信任所有外乡人。
因为之前的信任,让他丢失了自己的弟弟。
“随你怎么想,我过来,只是想告诉腾青松的亲人,他死了。”
关平嫌抓着青年的手太累,索性坐到了青年的身上,冷冰冰的说出了那个事实。
虽然关平走的时候,腾青松还没死,确切的说腾青松的肉体还没死,真正的腾青松的灵魂已经死了,所以在关平的概念里,腾青松就是的死人了。
“你们这些外乡人……什么!你刚才说了我弟弟死了!”
青年似乎就是一头犟驴,明明晓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却死不承认,还在不断嘲讽关平,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打爆狗头了。
不过当关平说完话后他才反应够来,身上的那个人和他说自己的弟弟死了,他一时间哪能立刻接受这个事实。
青年的整个身子也不再扑腾,整个人就像咸鱼一样僵在了那。
“声音小一点,你的母亲现在应该是卧床不起吧,你是想让她再次受到刺激,最后一命呜呼吗?”
关平见青年的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从青年身上撕下一块布揉成一团,眼疾手快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现在冷静多了吗?你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能看出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和你说的同你弟弟失踪有关的那些外乡人有着很大区别,要不然你现在就不是受一些皮外伤这么简单了。”
关平清冷的声音使得青年完全清醒过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认清现实了,穿着如此华贵的人没有必要跑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骗他这个庄稼汉。
“我弟弟他真的死了?”
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不想认清现实,但是身为兄长,作为这个家唯一的支撑,他必须要正视事实。
“嗯,死了,不过他死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运不回来。”
关平见青年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虽然有个肉垫很舒服,但是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多少有些怪异,就从青年的身上下来了,松开了他的身上的束缚。
“死了呀,虽然抱了希望,但是我自己清楚,我那个弟弟只要活着不管怎么样都会找到机会回来的。这么久了……”
青年颓废的从地上起来,身上都是灰尘也没有在意,一屁股靠在了大榕树的旁边,头仰着,透过榕树树叶间的缝隙,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当初,他就是和弟弟坐在这里仰望天空,快乐的畅想未来,他曾经想把弟弟送去读书,改变他们这个山村的命运。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想要我替你弟弟报仇吗?”
关平也坐到了大榕树下,就在青年的身旁,关平突发奇想如果这时候给青年递上一支烟,说不定两人的关系会有很大的变化。
“不需要,我知道弟弟现在已经去世了,我心中就已经平静很多了。我只是一个偏僻山里的农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最为这个家的支撑,维持这个家的存在才是我最需要做的。”
青年低下了头,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抬头仰望天空,那个他和弟弟一起仰望的天空,为了家人他选择放弃仇恨。
“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关平能看出来,青年做出这个决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了生病的老母,为了整个家庭不破碎,弟弟的血海深仇不能去解决,所以关平选择岔开话题。
“我?滕青山。”滕青山仔细的大量关平道:“不知道怎么说好,谢谢你不远万里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传递他的消息。”
关平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与滕青松萍水相逢?说不定我都和他八拜之交、互为异姓兄弟。”
滕青山哑然一笑道:“如果你真的和我弟弟相交甚好不可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哈哈哈,也是。既然你不打算替你弟弟报仇,我这人闲的没事干,那我就替你代劳了。”
顺口关平就给了一个承诺,他有一个感觉,操控滕青松的那伙人是站在他的对面的,总会对上的,他感觉那一天并不会太远,真到那个时候,为滕青松报仇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哈哈哈。”滕青山的笑声表明了他完全没有相信关平说的话,世界上哪有这样急公好义之人,连这个偏僻的村庄本是同源而出,都是血脉亲人,为一些资源都能打的狗脑子都出来,一个外人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远迢迢已经够好了,继续想让别人帮忙,他想都不敢想。
“就劳烦兄台了。”
爱信不信!关平看到滕青山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心里嘀咕了一下,他也不准备继续在这件事纠结了,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做**当好人的,言归正传,关平开始询问滕青山,询问他想要知道的。
外乡人,外乡人的,不断的在说,关平很早就注意到了,他可以很肯定,他所要寻找的目标就是这个山村里的人说的外乡人。
“能够说说外乡人吗?我想我可能需要这些人的一些信息。”
滕青山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关平向他询问那些外乡人的信息,虽然他并不认为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当然是他自己认为的),能够替他的弟弟报仇,但是就算只看在关平送来滕青松的死讯,他都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关平。
“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滕青山深深地看了关平一眼,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一股脑子将自己观察到的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关平,从语言、贪图、服饰,每一方面都细心的告诉关平。 梦游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