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疫苗诞生了。
“完成注射。”医生执行完毕注射之后对徐公说道,“疫苗已经开始在他们身体内产生抗体和抑制作用,Tx009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
徐公沉默不语,我们都接受了抗体疫苗的注射,身体原本的亢奋和精神过激消除了,我能感受到一种低沉的失落和平静感,毕竟原本200%的药物加成衰退到120%的水平,无疑注射疫苗之后我们会失去很多运动天赋和能力,用形容词来描述的话,我们从“超凡”的程度变为了“优秀”的程度。
FBP现役16名成员都接受了疫苗注射,但我忽略了一个人……
“叶天铭呢?”迟迟没有见到叶天铭的身影,我们一行人询问教练,他神色沉重只是摇头,“怎么了?那家伙也接受治疗了对吧?”
“他很不幸。”教练神情哀悼说道,“他……因为身体内药物反应过激,没有能等到疫苗注射,很抱歉。”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上前追问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他死了吗?怎么可能?请告诉我们真相好吗?”
叶天铭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去?他明明没有参与我们与国家男子篮球队的鏖战,为什么他会药物反应过激而死去?我根本不接受这样的说辞!叶天铭根本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的,我不相信!一定是其他的原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花延磊神色凝重看着教练问:“如果说叶天铭因为药物事件身亡的话,肯定会对外公开吧?难道你们想因此抹杀他的存在吗?”
教练轻轻点头,第二天青少年体育中心便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FBP成员叶天铭因为Tx009药物过激反应身亡的消息。全体FBP成员表示歉意,徐公也接受了司法部门的调查,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甚至是牢狱之灾也没有怨言。
持续了两年的FBP篮球计划落下帷幕,因为非法药物事件的影响,FBP成员叶天铭的身亡,整个最终篮球计划一去不返。一周后,法院宣判了本次恶性事件的罪责:FBP负责人徐玉明负主要责任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体委负责人张克敏因为擅离职守罪责被革职降级;审计部专员,FBP执行主席徐芳芳因为管制不当产生人身生命危害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1年执行。
法院外,我们等候完毕法院的宣判,在我看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为了得到一个真相在此等候,关系到每个人心中的疑问。片刻之后徐公被带出了法院,我们和新闻媒体一拥而上。
“徐公,不是你做的对吧?”我第一个开口说道,“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呢?”
“你们听我说。”徐公示意我们镇静,语重心长的话语说道,“是我害了你们……你们都是才华横溢的篮球少年,是我见过最棒的孩子,我为你们感到骄傲,药物的事情请不要再询问了,是我创造了FBP,所以我会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阿成。”徐公目光转向一旁的杨建成,他上前回答:“在。”
徐公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说道:“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才华不凡的青年才俊……抱歉,阿成,我不能再为你做更多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非常有才华,也很努力,我感到很欣慰。”
杨建成立刻回答说:“徐公,请不要自责,谢谢您的关怀和关注,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每当我累了,气馁了,不想继续坚持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的话语,你是我一生最尊敬的人。”
杨建成真情流露的一席话令人敬佩,他是FBP第一人,天生的领袖,永不服输的篮球少年。
“上官晋南,花延磊。”
徐公目光转向我和花少,语重心长的话语说道:“我与你们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你俩都是才华横溢的花样少年,雄姿英发的青年才俊。”
“在下不才,还需雕琢。”花延磊随性洒脱回答,而我眼神迷茫点头说道:“抱歉徐公,我一度迷失自己,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是你为我指明前方的道路……谢谢!”
徐公拍拍我肩膀,接着目光转向一旁说道:“郑君浩,还是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吧?不喜欢说话。”
“不是的!”郑君浩难过的眼神立刻回答,“我有很多话想表达,我……”
“还有梁天宇也是吧?”徐公目光转向郑君浩身旁的人说道,“虽然话不多,却总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梁天宇轻轻点头,徐公显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郭剑锋,我第一次去林海附中找你的时候还喊我是臭老头对吧?”
“啊?您……还记得这事儿啊……”郭剑锋突然懵逼挠头说道,“俺嘴直来着,别见怪嘛……”周围的人一阵嬉笑,徐公仰望他身旁的王猛说道:“王猛,今年也有长更高了对吧?”
“恩,现在是213公分了。”王猛点头说道,“谢谢徐公关心。”
“肖长风你呢?”徐公视线转向我的方向说道,“要打中锋位置的话,现在的你还不够高吧?”
“啊,这……”肖长风一脸尴尬嬉笑说道,“原来您一直有在关注啊,打中锋来说我确实矮了点……不过可以用射程来凑嘛!”
“对,很聪明的孩子。”徐公点头后看着丁宇航说道:“巴蜀中学的丁宇航,很有才的少年呢,看你打球总能想起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丁宇航突然脸红摇头说道:“啊这个,这个,您以前也打体系篮球啊?”
“继续加油。”徐公目光转向赵明杰说道,“阿明,最近还好吧?”
“很好呢!哈哈……”赵明杰先是哈笑,然后腼腆的神态说道:“谢谢你徐公,我很庆幸自己是FBP的一员,很庆幸能参与在其中。”
徐公接着目光转向陆孝炎问道:“陆孝炎,你是整个训练营里最能给人惊喜的一员了对吧?最近还好吗?”
陆孝炎点头回应,徐公拍拍他肩膀说道:“加油,我相信你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夏侯克青,还有……”徐公最后刚想开口说话时视线盯着雷芳,他手里还捧着一包牛肉干在嚼,“雷芳啊雷芳,你咋还在吃呢?”
“俺吃!俺……嗝……”雷芳举手想说话就打了个嗝,周围的人马上捂住鼻子,夏侯克青拍了一下他脑袋说道:“熊包,你就知道吃!”
“能吃是福。”徐公轻松的笑了说道,“你们两个是郑州外国语学校的队友,以后要自己相互照应了,加油吧。”
徐公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最后话语温暖人心,在我眼里看来他就是那样的和蔼,关怀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以我们为骄傲……如果说像徐公会作出损害下一代的行为,那一定是骗人的。 篮球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