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上班走了,欧阳升和蔚蓝一起来到了新房。新房是复式楼,房间面积很大,蔚蓝把整个房子看了一遍说:“你的家具买得不错,都是实木家具,我看都是金丝胡桃木。”
欧阳升说:“都是肖雅操持的,我才懒得在这方面下功夫。”
蔚蓝说:“肖雅是个很有心的女孩子,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只是有些事情看透了不愿意挑明,比如说结婚,你一直往后推,肖雅难道不知道,你这是在照顾米莲的情绪。只是她不愿意讲,讲出来要伤和气。”
欧阳升苦笑一下:“也不全都是你讲的那样。我现在不想结婚,你说对了一半,我是在照顾米莲的情绪。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情圣的失踪,这个对我压力很大。我觉得对不住他,也对不住杜一帆。”
蔚蓝就劝解道:“你的心情我理解,这个时候谈结婚,有些不现实,还得考虑大家的情绪。”
欧阳升笑了笑:“知我者莫过于蔚蓝,你的理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结婚,还有一层原因。”
蔚蓝就把目光抬起,直视着欧阳升。
欧阳升低声说:“你不觉得情圣的失踪,和他结婚也有关系。”
蔚蓝看着欧阳升,一张脸开始变得凝重,她轻轻叹口气说:“有道理,荣兵兵死了,并且余大伟当着大众面扇他两耳光,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他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结婚,势必进一步刺激了对方。”
欧阳升仰起头来说:“即使不结婚,情圣迟早也会出现问题,因为他掌握对方的材料太多了,余大伟直截称呼他叛徒,“叛徒”这两个字不是随便说说的。可惜,我们的认知度还是不高,他的行程也太草率。”
正说着话,欧阳升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米莲的电话。欧阳升摁动了一下绿键盘。
电话里传出米莲的声音:“欧阳哥,你现在在哪?”
欧阳升看了一眼蔚蓝,尽量把声音放松:“我在蔚蓝这里喝茶呢。怎么,有事情?”
米莲在电话里说:“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就你一人,我想给你说一件事儿。”
欧阳升拿着手机说:“好的,我几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欧阳升看着蔚蓝,低声说:“我要到米莲那里去一趟,她说有事情要给我说。”
蔚蓝就问:“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欧阳升说:“我自己去,这样她说起话来可能更放松一些。”
蔚蓝交代欧阳升:“如果说的是余大伟的事儿,就肯定和情圣有关。”
说着话,蔚蓝从包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欧阳升:“如果是谈有关情圣方面的事儿,一定要把谈话内容录下来。”
欧阳升握着笔的手,颤抖了一下:“米莲是自己人,有这个必要吗?”
蔚蓝说:“非常有必要,包括对米莲的人身安全,都有必要。”
欧阳升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录下来。”
蔚蓝像鹰一样的目光逼视着欧阳升:“你不要带情绪,情圣可能把命都搭进去了,韩玉林的车祸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现在到了最最紧要的关头,什么都不重要,大伙的命才是最宝贵的。”
蔚蓝说着说着就留起了泪来,他对欧阳升说道:“我恨不得拿一把切菜刀杀了余大伟,你知道我心中的仇结吗,都是为了你。”
欧阳升看着蔚蓝,没有发话。蔚蓝这句话说的太明确不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欧阳升和米莲分手,米莲又找了余大伟从此结了梁子,余大伟干什么管她蔚蓝屁用。他犯法自有法律来约束他,执法部门来调查和执行他,而我们,就像学**做好事不留名一样,甚至把手边的工作都撂了下来,细细想想,这究竟是为何呢。
欧阳升想到这里一脸惭愧,他不敢直视蔚蓝的眼睛。一种强烈的报复欲在心头燃起,既然余大伟能把情圣置于死地,为何我就不能通过法律手段让恶人受到惩罚。
欧阳升说了一句:“蔚蓝,你放心,你给我的这支笔不会闲着,我会用它记笔记的。”
蔚蓝止住了哭,目送欧阳升走去。
欧阳升敲开了米莲的门,米莲就一头扑在欧阳升的怀里哭泣,欧阳升站在那里,等她哭够了,就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欧阳升偷偷把录音笔打开,手指在衣兜里摁动开关的同时,欧阳升的脸上,竟然紧张的出了一头汗,双颊也是红扑扑的。
米莲看到欧阳升这种表情,就问:“欧阳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说着话,就把头靠在欧阳升的肩膀,眯着眼睛,脑海里开始过电影。
就像一幕幕蒙太奇片段,先是一群丘陵飘然而至,紧接着就是丘陵下面的黄河,她想起了邙山,想起了前两年到邙山旅游的情景。
她就问欧阳升:“你还记得邙山吗,记得我骑在骆驼上照相的情景吗。”
因为有录音,欧阳升也不敢说的太直白,就嗯了一声点点头。
米莲就继续开始她的蒙太奇,镜头淡入淡出,滇池的景色出现了,浩瀚的水面,有一群海鸥追随着他们游轮的踪迹,觅食着游客朝空中投下的面包屑。
米莲显得有些兴奋,就把头靠在欧阳升的胸脯,低声说:“还记得那些淘气的海鸥吗?哪一天,把大半个面包都扔给来觅食的海鸥了。”
欧阳升点点头嗯了一声,米莲有些不乐意:“你咋就不说话呢?”
“我不是嗯了一声。”欧阳升说
米莲就耍小脾气,噘着嘴说:“你把我们俩的过去都忘了?”
欧阳升一听,头都大了,如果就着这个话题谈下去,估计两个小时也刹不住车,谈到激情处,说不定还会为这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加些佐料。
欧阳升就想,不能一直这样啊,两个人如此这般,别说让蔚蓝听了这个录音会有啥想法,他在余大伟那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感悟到了什么,通通都排到最后了,按照这个推论推下去,两个人还能再谈些什么?
想到这里,欧阳升就在沙发上坐直,问米莲:“我看你今天从余大伟那里回来,表情很不好,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米莲,她把头从欧阳升的肩膀挪开,低声哭泣着说:“我怕,我真的是害怕,不知道你们男人这种游戏还要玩多久?” 东方爱情西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