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寻踪迹陈实人间“蒸发”
成奴隶猴子山洞接“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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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一箭川铅锌矿冶炼厂区陈实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挟持着推推搡搡來到一个巨大的平顶厂房路上陈实左右两人的架势想起背头和大老王的介绍加之分别前大老王的叮咛知道形势不妙于是就产生了逃跑的念头但是转而一想看样子跑是跑不掉了的与其跑不掉莫如少丢人显脸但他又不甘叫人像抓小偷一样的抓起來便厚着脸问身后的那个司机：“师傅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不给车费……要不车费加倍”
司机冷笑一声同时在陈实小腿上踹了一脚劈手夺过陈实手中拿的手机说说：“毛哥这小子还想着他兜里的钱呢”
“想自己做主是吗”姓毛的说着话从陈实的肩头抢过采访包说：“你做梦去吧你……对了白瑚这他妈哪弄的”
“路上自己撞上门來的还有一个溜了……毛哥今天谁值班”
“武魁”
陈实扭头想说点什么一抬头正好看见身后男子脖颈处巨大的瘿囊囊块以上便是斑斑点点猩红的脸面陈实被对方的尊容吓了一跳怔怔的说不出话來
老毛看见陈实盯着他的脸面不由怒火中烧抬起右脚将陈实踹进厂房大门
等陈实适应了厂房的光线后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各种各样东西有几台破烂的大型机械有几堆矿石在墙角有几十各装满东西的麻袋从破露的地方可以看出里面同样装着矿石厂房的另一边同样有台机器有些用帆布盖着在里侧用编织带隔开來开口的地方能够看到一张桌子的边角
陈实被推搡着走过几台高大的机器和铺满矿粉纸屑的夹道钻进那个用编织带隔开的房门前
叫白瑚的司机紧走几步钻进了编织袋陈实也准备低头钻进去不料自己的脖领被那个长着巨大瘤子的家伙给揪住了
只听白瑚在里面叫了声：“魁哥”
透过编织带的缝隙陈实依稀看到白瑚的对面站起一位高高瘦瘦的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被叫做魁哥的男子夸张的叫了一声“哎哟是我的银狐兄弟”说着伸出手和白瑚开始握手
“魁哥今天又进一辆‘窑车’”
“是吗哎哟这个月该拿不少‘银头’（奖金）了吧”
“那是自然到时候请魁哥喝酒……可惜还跑了一个哩……”
“哎哟那就可惜了不过沒关系兄弟见过仁哥了”
“仁哥來了我看看去”白瑚说着准备往外要走
“兄弟别着急吗仁哥出去办事去了走的很急可能是晚要为你庆功现在先采购去了也说不准……外面是谁”
“毛凡新毛哥”
“这样吧先做了‘窑车’再说你看行吗”
“就是就是魁哥你说咋办就咋办余下的事你安排得了”白瑚一边说一边看着‘门外’
“老毛把人交给猴子让六子给他净身完了打发上路”里面的魁哥看也不看陈实一眼就这样隔着一道编织带给外面的瘤子下达了对陈实的“发配”任务
老毛听后应诺一声然后抓着陈实的衣领推搡着走出车间大门
陈实就像被押上刑场的囚犯一样垂头丧气任人宰割心中不断的念叨：“完了完了这他妈啥地方一口的黑话古代亦或是电影小说里但凡是土匪剪径的在杀人剜心前毫不例外要由匪首敬上一碗壮行酒才得以开膛破肚这里完全沒有一点江湖规矩无论杀人越货、还是打发上路全部让小喽罗打点包办他妈的我陈实死在这帮宵小的手里也太窝囊了点
再见了石岩我的好兄弟们再见了石三爷再见了拐二爷再见了我心爱的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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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石岩醒來白大嫂临时做了一顿饭并且已经端上了炕石岩也将两个孩子出去的原因告诉了白大嫂大嫂沒有说好也沒有说不好只是从厨房到上房出出进进忙活自己的家务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
石岩现在不再关心陈实和背头的踪迹了转而担心起大治、二治的安危來有几次看到白大嫂都在倚门瞭望布满焦虑的神色他都偷偷的起身下炕都被白大嫂发现并强行推上了炕每到那个时候白大嫂总会宽慰石岩说：“沒事的两个孩子野惯了”然后再次跑进厨房刚进厨房门又转身到大门口张望完了返回上房再次安抚一下石岩
两小孩出去的时间已经完全超出了石岩的预想的极限他再次将身上的一层薄薄的被子掀开艰难的抽出双腿看一眼右腿上的伤痕已经结枷愈合了只是周围还肿涨的吓人幸亏当时躲避及时否则藏刀要再长上那么一寸他这会儿可能已经是一个独腿瘸子的残废人了但是看伤口周围的颜色估计沒有发炎化浓好起來只是一个时间问題而已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石岩决定不再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他必须有所行动再等下去他的心就要碎了想到这里他一转身双脚就吊到炕沿上但是他连一只鞋还沒有來得及穿好白大嫂“巡视”一圈后再次转回到上房看到石岩的样子白大嫂惊叫一声又推又搡的将石岩重新按倒在土炕上为了避免石岩再次下炕牵动伤势白大嫂索性搬了把小木凳子坐在当地随手找出一只已经纳了一半的鞋底握在手中
石岩说：“大嫂你看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叫大治、二治出去找人这个这个……”
白大嫂摆了摆手说：“沒事的沒事的是两个孩子太野……留家里不是打架就是害人……出去了更省心些”说这话白大嫂抬起头一边看着大门一边聆听着巷道口的任何响动
沉默了半响石岩还是忍不住问白大嫂：“大嫂怎么一直沒有看见大哥的身影”
白大嫂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跟上我娘家侄子到南方打工去了”
“哦啥时候去的”石岩问白大嫂
“年前……我侄子都回來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说到这里白大嫂一眼的朦胧
“那你侄子沒说是怎么回事吗”
“他只给我留下一句话：‘我姑父想多给家里挣点钱叫你放心’”
“你侄子回來后去了南方沒有”
白大嫂说：“沒有他回來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的矿上干活隔两天就能看到他开着一辆大卡车经过我家门前”
“就是一箭川的矿吗他叫什么名字”
白大嫂点点头说：“叫白瑚”
石岩正准备详细询问一箭川的基本情况了解一下此地遭受污染的程度时屋外巷道口传來噔噔噔的脚步声白大嫂似乎从凳子上弹了起來顾不得将拿在手里仅仅纳了一针的鞋底子放下转身准备出屋就在这时大门口立即传來大治、二治的喊叫声：“妈妈、妈妈”
声到人到看见两个孩子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白大嫂和石岩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白大嫂伸出双臂随手一览将两个孩子撤进怀里嗔怪的说：“叔叔叫你们去接人你俩个又到哪里野去了”
二治个头低白大嫂一把抓过去沒有抓住就像一条漏网的鱼一样从白大嫂的怀抱里滑了出來仰着圆圆的脸蛋露出参错黑黄的牙齿一手指着门外问石岩：“叔叔你要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顺着二治手指的方向石岩看到大门口站着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外号背头的秃瓢杜世德
看到背头石岩急忙喊了一声：“候老师”背头背着巨大的背包歪歪垮垮的蹭进了上房然后斜肩将背包撇到一面也不理会旁边的白大嫂大叫一声：“累死我了”然后长长的躺在了白大嫂家的土炕上
白大嫂急忙丢了怀抱中大治跑到厨房给背头倒了一大粗碗开水端了进來
两个孩子一边嘻嘻哈哈围着背头斜挎在一个肩头的背包一边指指点点的说着：“就在这里面……就是在这个包里面”
白大嫂看见了一边撕撤着大治、二治责备着叫他们离背头远点一边对背头说：“累了喝口水吧”
石岩的心思不在背头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背头后面的大门口就像刚才白大嫂等待两个孩子一样等待着陈实推门进來
两个孩子终于忍不住巨大的好奇大治和二治协商后大治抬背头的肩膀二治伸手从被头的肩头往下撤背包带
白大嫂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拉过大治并从炕上撤了下來一边骂二治：“反了你们”看到怒容满面的妈妈二治可怜兮兮的望着妈妈一边小心翼翼的顺着墙根往地下溜边溜边说：“我看见了我们俩都在里面……他就是用这里面的东西把我们装进去的”
白大嫂不知道二治说将他们两个装进去是什么意思右手端着大瓷碗左手抄起炕上给石岩盛來的面条对大治说：“快吃完了上学去”
大治嘟囔着说：“今天还上学啊”一面扭捏的不端饭碗旁边的二治看见了伸手抢过饭碗开始往嘴里扒拉边吃边说：“他不吃了我吃”
忸怩作态的大治再也顾不上与妈妈讨价还价小老虎一般扑向埋头吃饭的二治
经过这一折腾背头终于睁开了眼睛等他看到面前一直端着水站着的女人想了想说：“您是白大嫂吧谢谢您照顾我的兄弟谢谢”
白大嫂急忙将粗瓷碗向前一递让直起身的背头端住后羞涩的退到一旁背头也不再客套端起大晚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将一碗凉开水灌进了肚子喝完水后他摸了摸嘴唇才转头问石岩：“石子不要紧吧”
看到石岩只盯着门口对他的问话沒有丝毫反应背头拍拍石岩的肩膀说：“别看了我和大治、二治在整个街道找了几遍连个鬼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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