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自然便是煞灵地狱中的地藏。
至于那开口的怪兽,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正是被地府封为神兽,十天九地内只有一只的谛听。
谛听,双耳煽动,能听闻十天九地,两目睁开,能洞穿日月两界。心神转动之间,万物事理明辨心中,无物可以在它面前弄虚作假,也没有什么幻象,能在它双目面前施展成功。
除非是天尊亲自出手,但是身为天尊,又有哪一个会有这个闲心去针对神兽。
何况还是天地唯一一只神兽,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同类存在,这便得到了天道的庇佑。若是它真的要爆发的话,那么即便是天尊,也要承受那股可怕的反噬,所以这就令的谛听,无论是世间还是地府,都是肆无忌惮的存在。
谛听和地藏,一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组合。每当看到有地藏出现的地方,那么必能见到谛听的身影,同样有谛听的存在,地藏也是无所遁形。
相传谛听是地藏的影子所化,不过却没有人能够求证,芒魂更是如此,见到他们连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上前。
如今他们出现在这星空之中,不仅仅是为了饕餮吞噬大法而来,更是为了这一劫的传承者,在他们那一界素有天子之称,但是却没有觉醒的……韩冲。
“地藏,倒是有趣了,在上界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等同于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过现在却也要真刀真枪的干,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有意作弄。”
谛听凶恶,那是地府内公认的事实,不过此刻凶恶如它,在看到下方的场景时也不禁微微一叹,神色也变得惆怅了起来。由此可以想象,彼岸花母和秦广王的厮杀,带给它多么巨大的冲击。
“想那么多干什么,为了和天子结下善缘,他们如此做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地藏笑着开口,同时更是把目光落在韩冲的身上,随后方才是点了点头,好似对此刻韩冲非常满意一般,嘴角都露出了笑容。
“直接把天子放出去便是了,还把他困在这里干什么,这样不是善缘结的更大。”
谛听疑惑,毕竟放出天子的话,那么定然会得到天子的好感,那么那份善缘的确就得到了。所以它非常不解,以至于眉头都皱了起来,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以至于璀璨星空都被染黑。
“那么到底是由谁来放呢。地府有十殿阎罗,在加上你我,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老鬼,以及彼岸花母。”地藏笑着回应道。
“看来我真的是在地府呆久了,导致脑子都转不过来,要不然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谛听晃了晃脑袋,口中道出一句沮丧的话语。
“一旦天子觉醒,那么必定会铭记这场大恩。到时以他的声望和身份,那么那个结下善缘的人,估计就会一步登天,成为天界当之无愧的大人物。”
地藏开口,阐述了谛听没有说的缘由。不过他看向韩冲的目光,却并没有任何的贪欲,反而显得十分的淡然,促使着一点情绪都没泛出,仿佛他讲述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你说的的确是这个理,所以现在无端端的让天子多出了那么多的浩劫。”谛听点头,认同了地藏的话语,那目光也由广王和彼岸花母的身上移到了韩冲的身上。
轰……
巨大的轰鸣声,再次从那方大地响起,只见彼岸花母一枪击出,龙呤震震之间,再次把无头骑士给击飞,促使着无数老鬼的身影在后退,仿佛是为了远离彼岸花母,样子显得极其的惶恐。
“不过如此罢了。”
彼岸花母冷笑,枪落之时无数彼岸花藤为之追逐,七色天空在那刻凝聚在她身上,化为了一面可以呼风唤雨的披风。以至于她持枪屹立大地之时,浑身散发出来的七彩之芒变得更加的可怕。
“彼岸看来是入戏太深了。”
秦广王看着此刻的彼岸花母,哪里还不知道她打出了真火。然而他又不能有丝毫的呵斥之意,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先违反规定,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轻叹道。
“冲哥,你说这样下去,到底谁会赢。”
年春风已然走到了韩冲的身边,毕竟只有他所处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至于其余地方,则是彻底被这波动给波及。致使着四面八方都显得十分的狼藉,就连那进入广王殿的大门,都被那波动给轰碎。
“很难说,虽然彼岸花母强大,但是秦广王毕竟是人间流传的幽冥君主,甚至更是地府内号称十殿之中的最强王者,两人真的对碰的话。除非是彼岸花母还有底牌没有翻出,若不然必败无疑啊!”
听闻年春风的话语,韩冲的脸庞顿时一沉,脸色则是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他对于眼前的状况显得有些很不满意,甚至隐隐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担忧,若不然岂会说出这种话语。
“广王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年春风显露疑惑,眼神则是不自觉的落在广王的身上,要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只是驱使的手段极其惊人。但若是论到真实实力的话,年春风还真的不敢相信,他会比彼岸花母强到哪里去。
“一般选择沉默的人,不是废物便是强者,秦广王显然不会是废物,要不然他坐在那个位置早就被人掀翻下来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韩冲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提出一个观点。年春风也不笨,自然能够明白这话语之中的意思,所以他看向秦广王的目光,也显得极其的忌惮,甚至深处更是有惶恐之色流露。
不叫的狗是最可怕的。虽然用这样来比喻秦广王,确实有些有损他颜面。但是这种比喻又是最恰当的,所以年春风在那刻才会对他露出惶恐之色,以至于内心之中,更是有一抹畏惧在滋生。
“冲哥,那你说他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年春风一脸担忧的询问道,同时随着那畏惧滋生,其实还有些许的期待,若不然他不会问出那话语。毕竟谁都知道,未知是最可怕的东西,只要得到了验证,那么那恐惧也会削减许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他必定会出手,只是早晚的时间罢了。”韩冲一脸肯定的回应道。
不过这话语却是令的年春风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一句废话吗?若不然秦广王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还是看戏不成,不过年春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和韩冲相处了那么多年,对他的脾性虽然不敢说十分的了解,但是也知道自己在问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的结果,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询问,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可怕的厮杀。
彼岸花母神勇,如古时传扬的骁勇猛将,枪落之时七色之光爆发,轰隆隆之下似有倾吞山河之意,不仅仅是腐蚀了那笼罩过来的黑暗天空,更是令的那些老鬼们为之痛苦不已。
一头红丝飞扬,散落之时卷起无边黑雾,更是令的那些鬼怪们被发丝洞穿。致使着他们的身子,连凄厉都没有发出,便直接在空中溃散成了虚无,也使得那些老鬼们顿时为之踌蹴不前。
“广王,你还不出手吗?”
彼岸花母上前,口中冷冷的道出一番话语,同时那长枪更是在那瞬间把冲来的无头骑士给掀飞,致使着那散发出来的七彩之芒变得更加的炽烈,目光透露出来的战意,也变得更加的强烈。
“你要我出手,那我便如你所愿。”
彼岸花母势不可挡,即便有几个虚真巅峰的老鬼,距离求仙之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面对如今的彼岸花母,即便那只是她本体的一缕分身之念,却还是无法跟她抗衡。所以如今在它话语落下的刹那,秦广王顿时从原地走出,对着彼岸花母冷冷的回应道。
轰……
广王出手,宽大的衣袍飞扬,掀起阵阵可怕的黑气,也使得无数老鬼们追逐,更令的那无头骑士在那刻屹立在他身侧,不过那战马却已然消失。但是却多出一匹幽黑发亮的战马,以至于它在仰头嘶吼之时,黑雾若潮水一般朝着四周扩散。
一手扬起,整个天地都被他凝握。
虽然这样说确实有些夸张了一点,但是带给韩冲和年春风的感觉的确是这样的,若不然也不会在那刻为之惊讶。
他虎步踏出,在那一刻根本就没有任何佝偻之感,反而透露出一种雄浑之状,以至于整座广王殿都跟着他齐动。使得他散发出来的,竟然不是死气,而是如生灵般的恐怖血气。
“呔!”
一声冷斥,洪亮震耳,促使着不仅是那些鬼怪,就连韩冲和年春风这样的生人都无法避免,甚至有些受他影响的鬼怪,直接在虚空中魂飞魄散,令的天地在那一刻,呈现的极其的可怕。
“装腔作势的老乌龟,如今我便跟你交手试试。”
几万载之前,彼岸花母的本体可以跟十殿殿主抗衡,不仅没有弱于下风,甚至更是在百万阴兵的围堵下,还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由此可以想象她的实力是多么的惊人。然而如今到来的只是她的分身之念,实际上发挥本体的力量并不多,若是真的按照实力来的话,那么她绝对是处在广王的下风。不过现在广王言战,为了那千古的局,她也不得不卖力演出。
砰……
秦广王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轰鸣,以至于八方万里都在共鸣,甚至那一条幽冥河都被他只手拔起,填补到那天空之时,化为一浪浪可怕云层,喷涌之间朝着彼岸花母碾压而去。
“七色七花开。”
广王的身子并不伟岸,但在那黑色天空的衬托下,却是显得犹如高山峻岭,踏步之间威严之势散发的淋漓尽致。特别是那方天空,更是在奔涌之间,恐怖气息犹如潮水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更是在逐步的吞噬着彼岸花母施展的七色天空。然而也就在那刻,彼岸花母奋起站立,朝着天空喝出一语,并且更是在秀手伸出的同时,不断的掐着一道道神秘而又古老的手势。
轰隆隆……
幽冥本是无雷,但是在那刻,随着彼岸花母的手势掐完的刹那,那彩色的云朵却是闪烁出一道道可怕雷光。
“彼岸花,你竟然动真格的。”
秦广王脸庞在触及到那方彩云的刹那,眼眸不禁为之收缩了一下,口中更是在那刻道出嘀咕之语,很显然这种招式他十分的熟悉,若不然也不会流露出那副震撼之色。不过在说完之后,他整幅脸庞都变了,甚至在其手中,更是多出了一柄萦绕着可怕黑气的长剑。
“哪里有什么真格不真格,如今老娘便灭了你。”
广王的话语,老鬼们自然听不到,韩冲和年春风就更不可能听到。不过同样身为强者的彼岸花母却是听得真切,所以在那刻骤然出声反驳,甚至长枪更是朝着那位置猛然一挥,无数开出的彼岸花心顿时在那刻彻底爆开。
轰……
广王和彼岸花母的交手,自然是惊天动地,若不然也不会使得无数想要参战的怨灵们都在那一刻纷纷退开,甚至就是不受伤害的韩冲和年春风,都被这气势掀起的狂风给狠狠的扫退了数十丈。
大手压下,枪花****。
战马在幽冥下嘶吼,黑色和彩色的碰撞,更是激起了无边烟云。
广王殿在颤动,仿佛在那刹那之间生出了自己的灵智,以至于在所有目光下,发出了自己的惶恐和不安。
万古不碎的拱桥被打烂,飞石****之间,令的无数鬼怪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就连一些老鬼都没有避免,在那枪光和剑光****过来之时,被彻底重创了出去。
“冲哥,他们两个都好可怕啊!”
年春风开口,红唇都在抖动,看向天空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之色,由此可以想象,彼岸花母和秦广王的出手对他造成的打击该有多么的巨大。
“他们两个确实可怕,不过我们远离他们便可以了。”
韩冲开口,安抚着忐忑的年春风,随后便看向那交战的彼岸花母和秦广王,眼神之中透露出渴望之色,显然对于那一场大战,其实他内心是渴望参加的。
但是他们两者展露出来的实力,已然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存在,即便是加入进去,也不过是炮灰罢了。所以他只能站着原地看着他们交手,不敢有任何的动弹,若不然他不敢保证,接下来那些老鬼们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不利。
砰、砰、砰……
他们在交手,枪和剑在碰撞,爆发出来的声音极其的刺耳,犹如在震动寰宇,也使得天地都为之避讳。
战马踏出,化成一条可怕的蛟龙,翻动之间令的那云层都滚荡了起来,也使得那七彩云在那战马铁踏之下,竟然隐隐之中有了溃散之感。
七色花开,化为可怕的战兵,一个个自花蕾之中走出,踏着那绚丽的天空,为彼岸花母造成莫大的威势,也促使着在战马的冲击之下,稳住了那溃散之势,更是引动了八方为之瞩目。
韩冲和年春风站在原地,仰望这那片爆发出可怕声势的天空,犹如在仰望两尊撑天的巨人在交手,轰轰之音不绝,根本就不用特别关注,便可以察觉那里面发生的一切。
“谛听,你怎么看。”
万丈高空之下,那片璀璨的星空之海,此刻地藏在看到下方爆发的这一幕之后,不禁开口朝着身边的谛听询问道。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彼岸应该会败在广王的手上。”谛听沉默了片刻,缓缓的道出了一番话语,并且脸庞之中也是浮现出笃定之色,仿佛它说的就一定可以成真一般。
“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看,不过和天子结缘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撒手吧!”地藏呵呵一笑,口中说出一番莫名的话语,促使着谛听的脸庞在那刻顿时一皱。
“的确如此,我也期待,彼岸到底会用出什么样的底牌。”谛听皱着的眉头,在说完那番话语之后,顿时松缓了开来,同时那言语之中更是透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坏了,老年,若是这样下去,彼岸花母应该要败在广王的手上。”韩冲眉头顿时一皱,口中顿时道出一句焦急之语。
“冲哥,不会吧!两者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的存在,你哪里看出她会败了。”年春风脸庞顿时露出一抹疑惑,同时口中更是道出不解之语,仿佛韩冲的话语,令的他极其费解一般。
“老年,彼岸花母已经没有后继之力了,若是继续这样都下去,五百招之内必能剑分晓。”韩冲眼神一凝,极其笃定的开口说道。
“冲哥,不会吧!那现在该怎么办。”年春风顿时流露出焦急之色,口中道出的话语也是如此。 武道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