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全新的你
高天之上,黑色的乌云缓缓散开,黑暗的宇宙中,星辰乍现,巨大的陨石正在呼啸着接近星球。
“萨菲罗斯,你疯了吗?陨石落下来,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就完了!”
罗夏对着高天之上的萨菲罗斯怒吼起来,星球本身也发出了巨大的哀嚎,就像是人面临生死恐怖时,发出无力的惨号。
萨菲罗斯面若寒霜,低头俯视着罗夏,就像是看蝼蚁一样,冷声道:“这个世界与我何干?最终夺取了世界的知识和力量,这座星球也不过是我们离开这里的飞船。”
罗夏浑身血气冲天,眼睛中猩红之色带着一丝狂怒,一跃而起向着四翼炽天使飞去。
“迟了,这些陨石已经开始接近这里,引力捕获住它们后,没有人能够阻止它们毁灭大地的。”
罗夏恍若未闻,整个人拼命对着萨菲罗斯进攻着,而萨菲罗斯此时和罗夏的位置更换了一般,立于高天上,只是防守,却是以逸待劳起来。
“没用的,就是你打败了我,也无法改变这个星球的命运,而杰诺瓦将会在世界受创后,夺取这个世界后,我便是永生。”萨菲罗斯竟然在用言语来攻击罗夏,就像是所有稳操胜券的反派一样。
“反派死于话多,还有,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小萨?”罗夏狠狠一爪拍在萨菲罗斯身上,然后血能爆发猛地将萨菲罗斯击飞:“我可不是什么世界意志的代行者,也不是世界的公义申诉者,只是看你不爽,要教训你一顿罢了!”
言毕,狠狠一拳砸到了萨菲罗斯脸上。
“什么?”萨菲罗斯挡住罗夏的攻击,感受着罗夏的怒火,整个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罗夏。
和其他人不一样,也和克劳德不同,罗夏是为了自己的意志在战斗,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他,没有受到任何意志的左右,此时的战斗,也不是为了阻止灭世的恶魔,仅仅只是看萨菲罗斯这样做不爽罢了。
“魂淡,不声不响就召唤了陨石灭世,一副阴沉的脸色好似世界欠你钱似的,魂淡!”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总会有可以理解你的人存在,就是没有人理解你,便不能交到朋友吗?一副我没有朋友怎么想都是时辰的错,时辰躺枪了啊!”
罗夏越说越激动,拳头也越来越重,萨菲罗斯一言不发,两人你来我往,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八刀一闪!”萨菲罗斯终于不再只是防守,开始进攻了起来,只是失去了武器,以翅膀代替正宗,这一击已经不是普通的八刀一闪,而是六十四次挥击,八个翅膀瞬间封锁了罗夏周身,一瞬间,避无可避,红色的身影自天空坠落。
“你就在这里静静地等待死亡吧,弱者。”萨菲罗斯身后,巨大的陨石已然降下,这个世界中,所有看到天空中陨石降下的人,都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萨菲罗斯立于高天之上,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他还活着,和原本那个此时已经成为杰诺瓦的他不同,人类的身体还在,意志并未消失,所以看着别人绝望和疯狂,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种胜利的喜悦。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萨菲罗斯轻轻将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轻声自问起来。
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大地瞬间哀鸿遍野,星球也发出了痛苦的惨嚎,人间瞬间变成地狱,萨菲罗斯静静降下,看着大地上的缺口,缓缓走向受伤的大地之下,生命的源头,星球的意志,那条不知道该叫盖亚还是忘川,亦或者黄泉的河流晶莹剔透,仿佛蓝色的海洋。
“所有的知识、记忆,都是我的。”萨菲罗斯感受着体内杰诺瓦细胞的欢呼雀跃,千万年前降临于此,被古代种赛塔拉封印的它们,今天再次离星球咫尺之遥,不由得兴奋起来。
但是萨菲罗斯却一心平静,或许是罗夏的话刺激到了他,或许是因为人类的身体还在,而没有丧失全部的人性,内心中没有任何喜悦,灵魂中也没有任何欢欣。
“结束了。”萨菲罗斯踏足在了星球的生命之上,生命之河传来一声不甘的叹息,杰诺瓦细胞从萨菲罗斯身体中倾巢而出,他的存在,即将消失,而作为杰诺瓦的人格,将取代他的灵魂,成为整个星球的主宰,星球将再次化作飞船启航,向着下一个目标迈进。
“萨菲罗斯!”大地之下,忽然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冲了出来,那是罗夏,躲在了地下,抵挡了第一波陨石的冲击,活了下来的罗夏。
猛地飞扑进生命洪流中,一拳砸在萨菲罗斯脸上,将这个男人从生命之泉中砸出,罗夏骑在已经面目呆滞的萨菲罗斯身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巨大的力量,甚至让两人身下的大地裂开巨大的缺口,冲击波顺着凹陷向上飞去,天空中遮天蔽日地灰尘荡起。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最后想一死了之?你不是不会成为回忆吗?可是人死了,最终留下来的,也不再是你了啊!你这个没有担当的魂淡。”
“灭世魔王也好,星球的狩猎者也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他么的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罗夏一边说着,一边揪住萨菲罗斯的衣领,狠狠摇晃着这个已经失去了生存意志的英雄。
那张原本冷若寒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感情,原本被人当做完美的神罗英雄,萨菲罗斯,眼角流出了泪水,不是悔恨,也不是喜悦,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流下眼泪,和人类一样,感情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
“为什么,我会流泪。”萨菲罗斯傻傻地盯着罗夏,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种时候,应该是要看一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吧!”罗夏一把将对方扔到地上,看着杰诺瓦开始感染的生命之泉,皱了皱眉,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但是杰诺瓦此时没有萨菲罗斯的灵魂主导,终究只是一堆绿色的瘟疫而已。
“你有办法控制着这些东西,让它们不要扩散吗?”罗夏看向一旁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萨菲罗斯,那个要死不死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揍他。
“没有办法的,杰诺瓦的力量,无人可挡,星球最终会成为它的食粮,所有知识、记忆和能量,都将成为下一次旅行的材料。”萨菲罗斯说着,却是缓缓站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死去吗?萨菲罗斯,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因为我们的出身,古代种赛特拉也好,杰诺瓦实验体也罢,人类又怎么样,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想做什么,心中的梦想,指引着我们去奋斗,扭曲和怨恨,最后只会让你剩下一片灰烬,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应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而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种族,你之所以被人景仰,不是因为你完美无缺的气质,也不是因为你的实力强大,而是因为你将自己投身在了守护人们的事业中,你拯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景仰你,尊敬你,而你如今所作所为,就会遭人痛恨,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
“所以,醒来吧,你是杰诺瓦没错,但是不一定非要猎食星球,你是毁灭了这个世界没错,但是世界外,还有战斗等待着我们,不要消沉,我们还不到停下的时候,世界还需要我们!”罗夏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高声怒吼起来。
萨菲罗斯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些神采,看着罗夏,说道:“那么就不要阻止我。”
“谁管你去死!”罗夏站在一旁,看着萨菲罗斯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向生命之泉,不再多言,能说的他都说了,主角忽悠人的嘴炮他也都说完了,有没有用,就看对方了。
这世上,你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拯救一个人,但是却无法改变一个人,唯有人心,是无法干涉的。
自由从来不曾真正付诸于形体,有形之物本身就是一种约束,而真正的自由,从来都是源自心灵。
“世界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而我们之所以是如今的模样,是因为我们的所作所为。”萨菲罗斯站在生命之泉中,浑身越来越透明起来,看着罗夏笑道:“真是幼稚的言论,有些时候,我们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一切。”
“再见,世界之外,再、见。”萨菲罗斯缓缓消失在生命之泉中,杰诺瓦的颜色迅速扩散到了看不到的尽头,这个世界终究成了杰诺瓦的囊中之物。
罗夏却笑了,猛地回身一拳打出,却被背后的人紧紧攥住了双手。
“似乎有些暴力。”一头黑色头发,长得阳光帅气的男人,背后背着一把巨剑,笑着说道。
“扎克斯。”罗夏认识眼前的男子,而克劳德、蒂法等人也逐渐出现。
“圣子将要从死者中复活,带来复活的喜悦,呵呵,想不到,萨菲罗斯这个家伙,也知道【恶魔】的反面怎么用。”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是需要行动来证明的。”萨菲罗斯的身影,渐渐从生命之泉中出现,这是一个全新的他,但也还是那个——萨菲罗斯。 宅男肉盾和萝莉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