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躺在长椅上,听着军训场上“一二一”的口令声,觉得还是该好好思考下人生。
就说这里的学习吧,没劲!眼前的军训吧,也没劲!这里的一切虽然是全新的,可几天的新鲜感一过,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事都像早就设定好似的,他需要搞清楚这些设定多大后跳出设定。
从他跑到这个军不军民不民的所谓商学院开始,就注定其中内幕重重,接着又鬼使神差由李玉秀给自己报了军事专业,这条设定自然是李家为李玉秀设定的,毕竟她的亲生父母与军队密切相关,而自己蹚进来,只是因为跟李玉秀走得太近吗?这点很值得怀疑。
回头再看他最信任的萧琴,今天居然有意避着自己,是在怕什么?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出自她萧家的神戒神功,至于李家,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平台,如果没有李家这个平台,萧家同样可以给他出人投地的机会,而萧家一定有着另一条设定。
背后有多少利益纠葛他还无法预知,可其中一定有某种博弈,问题在于自己这颗棋还太小,怎样才不至于踩雷早亡呢?
九局并没远去,血盟也就在身边,国保局又会何时登场……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越想越头大。
此刻,他却想起了另一个曾想拉他入伙的人——韩秋。
韩秋的职业虽然他不大喜欢,可她直截了当、甚至有些天真的为人,依然让他记忆深刻。
闲着也是闲着,他拨打了她的电话,立马就接通。
“韩老师!算了,我还是喊你韩警官吧,或者韩秋?”
韩秋正喘着粗气,像刚做完运动,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懒得计较称呼,张口便问:“你小子现在躲哪儿去了?为什么我查不到你的学习档案?”
秦风听得一愣一愣的,“查不到?”
心直口快的韩秋马上就自我解释道:“也对,你就考了那么点分数,想必也上不了大学吧!是不是把档案提回家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要是听我的话,保送你去警官学院,会是多么光荣的事!”
韩秋虽然言语刻薄,但内心对他却深感惋惜。
秦风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档案已经转为保密了,他搞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以为是因为学校的特殊性,便故意逗她道:“唉,现在倒好,我只能呆老家打铁了。”
“哦,怎么没有听到打铁声?”韩秋有些失落。
“你白痴啊,因为我现在在打电话呀!”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韩秋一下子怒不可遏,骂完将电话挂掉,她本来是挺同情他的,没想到却被他骂白痴,哪有不气的道理,不过静心想想,发现自己还真的好白痴,噗嗤笑起来。
秦风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也哈哈笑了,能够让人生气,说明自己还是有些存在感的。
他打完电话,心情好了许多,大摇大摆从同学们的队伍前走过,一个个对他无不羡慕嫉妒恨,包括李玉秀。
而他,只管向着目的地前进——厕所。
厕所臭哄哄的,怎么围了大堆人?
“难道有人掉厕所了?”他跑过来便问。
一群打着黑伞的壮汉拦住了他,“去去,等会再进!”
“人有三急,不能让人憋屎憋尿啊!”
“一边解决!”
“大号啊,大哥!”
无论秦风如何急,这些壮汉可不急。
厕所坏了?肯定轮不到这群保镖来修,唯一的解释是有大人物光临本院!难道是自己错过了学院通告?
有门口这些壮汉看着,他也不敢硬闯。
再看看四周,烈日当空,除了几处低矮的路边花草外,只有厕所前的那两窝毛竹……咦,已经有人在那儿蹲点了,还是两位学长。
人行我也行!
他提着裤子钻进了毛竹丛里,脱下裤子就是个大响屁。
“真特么臭!”旁边的学长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秦风反倒凑近些,“大哥就别说二哥了,厕所里到底是神马情况?”他好奇地问道。
“你没见这排场,那些壮汉全是燕大少的保镖,今天燕大少光顾咱们商学院啦!”
另一位学长纠正道:“是光顾咱们商学院的厕所!”
“嘿嘿!只怨咱们点子背”学长尴尬地苦笑,“燕大少的到来绝对是今天商学院头条!”
“嘘,小声点,要让文学系那帮妹子听到这消息,咱们也得跟着上头条。”
两位学长对这位燕大少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可秦风却愤怒了,“一名学生就能如此耍大牌,他到底是谁啊?”
“学弟你连燕大少都不知道,还是别问了,很快就会明白的。”
学长意味深长,不再理他,都在使劲憋气使劲拉,趁着此刻太阳大,光顾的人少,赶紧拉完好走人。
秦风最后一个擦屁股,正好看到那位燕大少戴着副大墨镜出来。
他的脸被墨镜遮住了大半,一身正装也不嫌热,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脚下皮鞋更是一尘不染。
保镖们撑着一堆黑伞替他遮挡太阳,他则在厕所入口处的水池边慢悠悠洗手,全然不顾及还有好几位同学急着要方便。
秦风心中那个恨,必须出手教训他,随手便取了片竹叶,挑了坨豆大点的翔,向燕大少射去。
他以半成桃花雨的功力使出,避开那些雨伞射他嘴里不会有半点问题。
翔已出手,他就已经开始偷笑了,敢让老子光天化日之下光着屁股大便,这坨翔你是吃定了。
只等着飞翔入口的精彩瞬间。
可是!
可是!!
那坨翔才飞到一半,就被燕大少发觉,突然间,他的右手从左肩上伸出,凭空弹指,指间水珠呈直线射出,向飞翔迎来。
他竟如此从容淡定,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秦风眼睛都看直了,只见“啵”,水珠撞上了翔,令翔瞬间改变了方向,转而飞回秦风这边。
好在有学长在前,他也不必躲避。
“啪”的一声,声音不大,但作为始作佣者,秦风听得最为清楚,那坨翔准确贴在了前面学长脸上。
学长感觉异样,伸手摸摸,“呸呸呸……咋飞脸上了?”
此刻秦风已经掉头,朝相反的方向遁去。
燕大少这才转过头来,看看那两位还没离开的学长,他有些纳闷,右手撵撵手指,中指间一枚乌金色的戒指尤为显眼。 我的老婆是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