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三人刚回屋,就听到王小乐“风哥哥、风哥哥”的叫个不停。
秦风快步穿过天井,看到王小乐正抱着个大西瓜,他快速接过。
王小乐“咦”了声,双手还保持着抱西瓜的姿势。
“是不是觉得你风哥哥的神功了得?”秦风正得意地将西瓜像篮球似的在手中抛来抛去。
王小乐却不停摇头,小手指向他身后的萧琴。
“风哥哥,你怎么又多了个老婆?”
嗯?
秦风转头望向萧琴,还没笑出声,就看到萧琴的脸色由晴转阴,原本就黑的脸,变得更似黑煞。
他赶紧打圆场,“萧琴姐别生气,童言无忌!”
萧琴只是想吓吓小乐,可是还没说话,小乐就已经被她吓哭。
“风哥哥,这个姐姐一点也不好,你休了她吧!”王小乐趴在秦风身上投诉。
“这个姐姐只是脸黑点,心肠好得很呢!而且他可是我的姐,可不是老婆!”秦风尴尬地抱起她,先送她回家,路上再哄哄,可她脸上委屈的眼泪就没停过。
王婶就站在门口,秦风见到她,先道谢道:“王婶,谢谢您的西瓜。”
“不用谢,我家田里多着呢!”王婶笑道,“乐乐怎么哭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抢着送瓜呢!”
秦风一脸歉意,“她看到生人不开心了。”
“没事没事,你家又来客人了?”
“是啊,一位县城里的朋友。”
“哦,那你照顾客人吧,小乐不碍事的。”
王婶劝着,将小乐从秦风身上抱下。
秦风放下小乐,随口问道:“王叔今天没在家打铁?”
王婶有些不好意思,“天气太热,他爸带着大喜大早的就去了后山,说是不打铁改打野味,出去这么久还不见回来,本来我是想让你帮忙去看看的,可你家有客人,我还是找别人吧。”
秦风看出王婶心中的焦虑与不安,“还是我去看看吧,后山我熟得很,待我回家打个招呼就上山。”
王婶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秦风回到家,饭菜已经上桌,一台电扇在嘎吱嘎吱地扇着。
苏雪一边给萧琴盛着鸡汤,一边跟她说笑,虽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有异议,可她也没那么小肚鸡肠,在饭桌上盛情相邀,请她晚上在家留宿。
“我的车就在山下,回去方便。”萧琴坚持要离开。
秦风进来也不客气,上桌动筷,边吃边说道:“姐你先别走,我得上山一趟,王叔上山到现在还没回,我得赶紧去看看。”
“电话打不通?”萧琴随口问问,已经透着职业感。
“后山哪有信号?”
“需要我一起上山?”
“还是别,你在家陪着小雪,顺便照顾下隔壁王婶跟小乐,她们很着急。”
萧琴只好点头同意。
秦风随便扒了几口饭,喝了两口汤,背上麻绳,背上个破背包,里面备有手电筒、柴刀等工具,匆匆上山。
登上山顶时,夕阳西沉,只剩余晖,将西天点缀成一片猪肝色。
西山头常年有人居住,曾经的原始生态早被破坏,就是后山,也没什么大点的野生动物,打野味,顶多就是逮几只野兔打几只小鸟野鸡。
“王叔!”秦风手作喇叭状,扯开喉咙对着后山大喊。
一连喊了好几声,余音在山脉间回荡,山野空旷,却听不到有王叔的回应,他只好沿着山坡向深山里前行,边走边喊。
当到达第二座山峰时,只见一只雄鹰在空中唳叫,“嘎嘎”的声音格外刺耳。
而它盘旋之下,正是另一座悬崖之巅。
秦风有种预感,循声追去。
好在这片峰岭间相隔不远,他很快来到这座山巅之上,发现了惊险的一幕。
王叔头朝下,趴在光滑的崖壁上不敢动弹,下方的悬崖深不见底,而崖壁向下不远,正是他的大儿子王大喜。
大喜只比秦风小两三岁,此刻他站在悬崖边的一块峭石上,石头堪堪只够站住两只脚,他浑身颤颤巍巍,上不能、下不得,与父亲隔空相望,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他五六米之外,有个鹰巢,建在另一块更大的峭石上,里面几小鹰吱吱喳喳地叫唤着,非常不安,它们的父亲正在天空遨翔,宣示着自己的领地,而它们的母亲,则守在一旁,不停拍打着翅膀,发出“咯咯”的警告声。
“王叔!我来啦!”
“秦风!”王叔喜不自胜,吃力地喊着,他不敢太大声,害怕一不小心,随时会沿崖壁滑下,坠落崖底。
汗水已浸透他全身,血水在十指间流淌。
雌鹰见又有人来,“咯咯”更加狂躁不安,翅膀拍打着岩石,不时扫落碎石,坠入深渊之下。
大喜紧贴着石壁,嘴里胡乱嚷着“滚开”,力不从心地驱赶。
“大喜别怕,我马上救你!”秦风试探着往崖边靠近,观察下地形后,他取下肩上的麻绳,先扔给离得近些的王叔。
王叔见着麻绳,心中欣喜,可双手却因长时间趴着没动,已变得僵硬,好半天没挪动。
眼见天色昏暗,下面的大喜也不知能坚持多久,秦风不想浪费时间,手抖麻绳,将王叔向下的上半身缠住。
王叔见状,不喜反忧,这没打结的麻绳能靠得住不?
秦风用力上扯,王叔整个身体顺势而上,秦风一边拉绳,一边疾步迎上前,拽住王叔
动作一气呵成,待王叔,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安全地带。
“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救大喜,这小子太调皮,去戏弄老鹰,结果石头太滑,直接滑到下面,命都差点没了。”
秦风松开他身上的麻绳,又向崖边喊道:“大喜别慌!我这就救你上来!”他表现得信心满满。
王叔焦急的心也稍稍平静些,而山崖边的大喜,见父亲已经安全,也心宽了许多,兴奋地等待秦风来救他。
秦风再将麻绳扔下去,相隔有些远,崖边又有几道坡坎不平,为安全起见,他让王叔拽紧这一头,自己下去接应大喜。
往下望去,怕有百层楼高,令人一阵眩目,可看看身处绝境中的大喜,他也顾不得许多,带着麻绳而下,直接将麻绳交到了大喜的手中。
他让大喜先在腰间系上一圈,再双手握紧绳索,喊王叔拉绳。
在麻绳带紧的时候,他再用力将大喜从峭石上提起,以避免被石坎卡住。
可他用力过度,大喜上来了,而他却被反作用力往下带,他没敢回头拽大喜,唯恐上面的王叔力道不够,弄巧成拙,只得顺势滑到了大喜所站的位置,与他换了个位,脚下这才踩实。
“秦风哥!”大喜惊叫道,他发现秦风滑了下去,心都提到嗓子里来。
“没事,你先上去!”秦风并不担心自己。
他目送大喜缓缓被拉上去,随时留意着同在崖边的那只雌鹰,以免它攻击大喜。
视角余光,留意到与鹰巢相隔的崖壁间,有处因流水而形成的深槽,两尺来宽,他从背包里取出电筒照去,里面还有些深,似有动静,不知是否别有洞天。 我的老婆是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