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府的马车里,萧煌脸色黑沉,瞳眸幽冷的寒芒,幽幽的望着苏绾,最后身子一歪直接的躺到苏绾所在的软榻上,一脸你不去我就不走的的架式。【】
苏绾惊讶的瞪大眼,盯着这家伙,这是赖上她了,要不要脸啊。
“萧世子,你这是打算赖上我了。”
“不是,我是请你去看戏。”
“若是我不去呢,”苏绾阴测测的问,大有若是这家伙胆敢说赖上她,她就一把药毒死他。
萧煌并没有接她的口,反而凉凉的说道:“其实我们两个一起死也不错,生不能同日死一一一。”
他话一出口,苏绾脸黑的叫起来:“停,停,谁要和你生不能同日死同穴啊,你赶紧的给我滚。”
“你不是打算毒死我吗,而我死前一定会拉你一块的,所以咱们不就成了那一对同命鸳鸯了吗?”
萧煌幽幽的说完,斜歪在软榻上动也没有动一下,那悠然的神容显示出,如若苏绾不跟他去看戏,他是不会走的,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大家一起去看戏,二毒死他,然后他临死前拽着她一起死。
苏绾自然把他的意思看得一清二楚,脸色不由自主的拢上了黑线条,手指握了握,真想一包药把他给毒死了,可是这男人武功很厉害,她并没有把握全身而退,而她可不想真的和他死在一起,想想便恶寒。
如此一想,苏绾阴测测的一笑,忽地抬手摸上了自己头上的银色发簪,这枝发簪也是暗器,十分的厉害,不过她一动,萧煌便眸光幽暗的望向了她,忽尔唇角一勾,便是一抹似笑非笑:“你这是打算暗算我吗?若是你不介意我压死你,你大可以动手。”
苏绾一下子想到自己之前被他死死压制着的事情,不由得咬牙,最后慢慢的放了手,既然被这个家伙发现了,那么她再想动手是不可能的,反而会被他压制着,若是再像之前那样被他压着,可是她吃亏啊。
如此一想,苏绾放下了手,心里真是越想越不甘心,这该死的贱男,竟然威胁到她的头上了,这让她如何心平,心中想着,她忽地笑了起来,眉眼拢着俏,说不出的可爱迷人,萧煌看着她,一时竟然有些恍神。
苏绾抬脚,然后狠狠的一脚踩上了萧煌的脚,直疼他蹙眉,冷睨着苏绾。
苏绾心里总算舒服一些了,瞪着萧煌:“好了,不是说带我去看戏吗,若是戏不好看,新帐旧帐一起算,否则别怪我翻脸,还有别以为我真怕了你的威胁,我有一百种的办法对付你,其中总有一种办法收拾到你。”
萧煌一脸的无语,这女人当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他想问她,睡的事情呢,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恩呢。
不过萧大世子这一刻还知道这是禁忌,不能提,提了估计苏绾立马翻脸,所以他掉头命令外面的马车夫:“去城门口。”
马车夫乃是聂志远,聂志远根本就不理萧煌,而是请示苏绾:“小姐。”
苏绾挑眉:“就去城门口看看吧,有人请我看戏呢,不知道城门口有什么戏可看的。”
苏绾没好气的说道,然后窝在马车的软榻上,不过尽量离得萧煌远一些,好像萧煌是什么狂野猛兽似的。
萧煌眸光幽暗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他是想当了当日紫竹林的事情,这女人生猛着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不过因为想到紫竹林的事情,他的眼神有些深邃,身子微热,不敢再看苏绾,赶紧的转移心中的想法。
“苏绾,你莫要和萧擎还有萧烨他们多接触,那会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萧煌说到这个,神色正常多了,掉头望向苏绾时,眸光暗沉仿似万年深潭似的,丝丝冷气溢出来。
因为他是不会让皇室中的这些家伙好过的,而他不想在这一场的博奕中,伤害到苏绾,所以他才会提醒她的。
苏绾本来敛目不想理这个家伙,忽地听到萧煌的话,不由得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我和他们的事情,那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萧煌眉色一沉,幽冷的说道:“本世子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罢了,萧擎和萧烨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牵扯到皇储之争,必然是腥风血雨的,所以你还是离得他们远一些比较安全。”
“他们只是我的朋友罢了,他们的腥风血雨,干我什么事,我又不参与。”
萧煌听到苏绾把萧擎和萧烨只当成普通的朋友,无端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当然此刻他并没有去深究自己心中的想法。
“话虽如此说,可若是接触得多了,哪能不受影响。”
萧煌真心不希望苏绾和萧擎萧烨走得太近,一来看了碍眼,心情不好,二来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等闲角色,他怕苏绾和他们走得近了,有麻烦。
不过苏绾却懒得理会他的话,挑起细长的眉,似笑非笑的冷睨着他:“萧世子,那是我的事情,我做什么好像与你无关吧。”
她停了一下忽地说道:“我发现一件事,你好像很恨皇家的人似的,你不也是皇室的子弟吗,你是靖王府的人,靖王府可是皇亲国戚啊,你这么恨他们做什么?”
苏绾话落,那本来好好的人,忽地周身拢上了冷魅嗜杀的气息,双眉微微的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利光,仿似两柄出鞘的宝剑,寒光四射,森冷异常,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璨璨,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苏绾先是愣了一下,随之脸色难看的瞪向萧煌:“那你快滚,我不想知道你任何一点破事,还有我不叫璨璨,我叫苏绾。”
苏绾一火,萧煌身上的冷戾之气慢慢的散去,他挑开浓黑的长眉,眸中拢着笑意:“这是我给你起的,以后就是我的专属称呼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比你本来的名字更好。”
苏绾直接的被他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不客气的说道:“你是我的谁啊,竟然还给我起名字,你是我爹啊还是我娘啊”
她说完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掉首望着萧煌眨巴着萌宠的大眼睛:“萧世子,你说你是我爹还是我娘,要不我叫你爹?”
这一回萧煌的脸黑了,这小妖女,都睡了他,还叫他爹,滚。
“璨璨,你觉得你对我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能厚着脸叫我爹,来,乖女儿你叫个试试看,我倒想看看你有多么的禽兽。”
萧煌黑着脸磨牙,然后幽幽冷笑。
苏绾一听到他提的事情,便安份了,抬手狠捶身边的软榻,恨哪,为什么要睡这家伙,为什么睡的会是这家伙。
萧煌还在旁边幽幽的说着:“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吓懵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生猛的女人,上手就亲,上手就扒人衣服,上手就一一一一。”
后面他没有上得下去,苏绾已经黑着一张脸怒喝:“住嘴,再敢说一个就撕了你的嘴巴。”
她说完也不给萧煌机会,朝着马车外面问道:“城门怎么还没有到。”
外面聂志远沉声禀报:“小姐,马上就到。”
马车一侧,萧煌幽幽潋滟而笑,眉眼说不出的愉悦,难得的胜了一回,真是爽啊,不过他不敢再过度刺激这小妖女,怕她拼个鱼死网破的,而且他们两个人说得有些露骨了,虽然他封闭了空间,可聂志远身手厉害,保不准听到些什么,所以还是不要再说了。
马车一路往城门口驶去。
城门外,此时人山人海的说不出的热闹,因为这里正上演着一出戏,很多人跑来看热闹。
不知道何时,城门外忽地高高的竖起了一根木桩,木桩上竟然绑了一个赤身**的男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男人的下身私处,竟然被人给毁掉了,血迹斑斑的看上去恐怖极了,而此时这被毁掉下身的男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在他身下的木桩上,还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下了这人所犯的罪行,原来是偷人小妾,被人捉了个现行,然后毁掉了下身绑在了木桩上让所有人看到这贱男的下场。
因着白纸上所写的罪行,看热闹的人个个议论,大部分人都猜测,这家伙偷的人定然是什么大官的小妾,要不然不至于被整成这样,所以虽然这男人被绑在木桩上,可是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动,而守城门的兵将也不敢动,因为不知道这人的背后究竟扯到的是什么人,所以赶紧的派人去通知明威将军崔英。
明威将军崔英,手中掌控守卫京城的虎骑十六营,这些兵将就是负责保护京城治安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自然要上报明威将军。
明威将军人未到。
安国候府的马车倒是到了,马车内的苏绾一听到外面的热闹之声,轻掀轿帘往外张望,一眼便看到那被绑在木桩之上的人正是之前骑在她身上掐死前身的夏家之子夏楠。
这个人苏绾本来是不打算放过的,只不过自己穿越过来后,一直各种忙,倒是把他给忘了,而且这人自从那天晚上出事后,便没有再进安国候府,所以她没找到机会,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被人毁了下身还被扒光了绑在木桩之上,真惨啊。
苏绾的小脸上满是怜悯之色,不过眼里却闪着明艳的光彩,活该,这就是现世报,这身上长着这么一根恶棍,不知道毁掉了多少女人,现如今废了倒好,而且好丑啊。
苏绾忍不住嘟嚷出声:“真丑。”
她一说,那歪靠在马车上的萧煌脸色黑了,瞳眸也暗了,他只想着带她来看热闹,倒是忘了那夏楠竟然光着身子,连私处都露了出来,这如何能让璨璨看呢,萧煌身子歪过来,上手便捂住了苏绾的眼睛,把她往马车里拽。
苏绾心中憎的一下来火了,抬脚便往萧煌腿上踢去,一边踢一边怒气冲天的叫起来:“你做什么捂我的眼睛,上次没有捂死我,这次想捂瞎我啊。”
萧煌嘴角抽了抽,提醒苏绾:“那可是一个赤身**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既然是来看戏的,就要看全套,要不然看个屁戏啊,何况是你带我来的,现在又抽什么风,快放开我。”
苏绾上手便拍萧煌的手,萧煌立刻放开了手,坐了回去。
苏绾气狠狠的瞪视着他:“萧煌,你是不是真想让我废了你那张破手才甘心,你再来捂一个试试,来吧来吧。”
她说着还往前凑了凑,示意萧煌捂她的眼睛。
苏绾往前一凑,两个人离的距离便很近,萧煌可清晰的看到她瞳眸之中跳跃的火花,那样的炽热,怒气冲天,可是这跳跃的火光却晕染得她整张小脸,栩栩光彩,整个人说不出的可爱迷人,让人看了收不回视线。
萧煌便这么望着她,慢慢的苏绾也感觉到了那一丝丝暧昧的气流,一眼看去,只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只有两三寸的距离,便要靠到对方的脸上去了。
这一想,她的脸颊烧烫了起来,难得一回的不自在,飞快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还不忘恨恨的警告萧煌:“你若是再胆敢不经过我同意,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别怪我真的和你翻脸。”
萧煌看着她那似恼似嗔的模样,散发着小姑娘特有的娇嗔,说不出的温软,似乎像一片雪花似的落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痒痒的麻麻的。
苏绾没听到这人的声音,掉头望来,却看到萧煌眸光深沉,瞳眸之中竟然闪闪烁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欲燃烧起来似的,苏绾蹙眉正想奚落他两句,忽地听到马车外面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哭声,还夹杂着呜咽之语。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是谁,是谁把你伤了,是谁把你绑在这木桩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