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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竟然与她梦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明侠君掠前望去,是一褐色布囊,抖开:一套袈裟。他心里一紧:“走了!”

  前方,薄雾蒙蒙……

  明侠君没有去追,他知道这个和尚远远超过自己,是追不上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这个猴儿神偷司徒涵雨。

  他折回客栈二楼,司徒涵雨与猴子蹭在一起,这次,明侠君取下她嘴里的红布巾,道:“司徒涵雨姑娘,见过你几次,现在可以告诉我,和尚的长相以及名字吗?”

  司徒涵雨玉容大怒:“死书呆子,快点帮我解开绳子!”

  明侠君装着一副慢悠悠的样子,道:“你知道,刚才绑你的人吗?”

  司徒涵雨一副猴急的样子,滚来滚去,道:“快点绑我解开绳子,我要去追和尚!”

  “如果你愿意说出和尚的全名,外貌,自然有人会收拾他”明侠君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尽管司徒涵雨说的火烧眉毛一样急。

  “那么,我告诉你,你要答应我,跟我一起去对付他!”司徒涵雨还是执拗不过这个固执的倒明侠君。

  明侠君肯定是不会同她交换条件的。他爬上梁头,道:“司徒姑娘,请你勿大声喧哗才好,最好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徒涵雨两次被和尚绑来,早就气得咬牙切齿,哪里可以让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她也是一副硬性子,不求人,用牙齿咬“师弟”猴子身上的绳子。

  猴子松绑,继而解开司徒涵雨。

  司徒涵雨翻起来,掏出火折子,点上一根烛枝。不忘喘粗气,道:“和尚,书生没有一样好东西!”

  她来个眼色,猴子跳上屋梁,扑向明侠君,明侠君来个“老翁钓鱼”,将灵活的猴子甩向窗户。猴子前爪对开扬,叉住窗楞关个严实。

  司徒涵雨本来是对明侠君三分喜欢七分恨,如今对猴子也不留手。道:“好!你不把我当是朋友,不把我的师弟当朋友,我也可以做到,我这就去外面犯事,用你的名字犯事!”

  她以为这个激将法可以将明侠君的想法改变。

  谁知,明侠君还是冷冷道:“你我不是敌人,不是朋友,你的做法我管不了,但是如果等有了杀你的理由,你一样躲不开!”他视规矩如铁令,永不变更!

  “好,我有办法让你不敢杀我!”司徒涵雨仰头叉腰,凤眼圆睁。

  半响,不听见屋梁上有动静,想必是睡着了。

  司徒涵雨大呼:“死人,死人书生。说话呀!”她再也不敢走,因为她已经知道,出去的命运又是被和尚抓回来。

  下一刻,明侠君才冒出一句话,拖长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和尚的名字?”

  “不说,我偏不说,不过可以透露一点,和尚今晚是不会回来的!”司徒涵雨说得肯定。

  “和尚换衣服的时候,有个老太婆告诉他,衙门有好戏看。”司徒涵雨道出了事实。

  “衙门?”明侠君翻身下来。

  “衙门又怎么样?他想去哪里就是哪里……”司徒涵雨说了一半,停了。她轻身攀上梁头。

  司徒涵雨上了梁头,猴子相当的识人性,一溜烟入床底下去躲避了。

  原来是明侠君正闭着眼,就均匀的呼吸声来辨,肯定是熟睡之人。司徒涵雨正是疑惑,刚刚说话的人,怎么就睡着了?

  下面的火光毕竟有限,只能照探那么一小块儿,高高的梁上,视线不是很好。明侠君就直直躺在这根长竹枝上。

  “死人,你这个死人,有你这么小气的人吗?”她嗔怪道。她见明侠君是怪了点,不过那种沉着的态度倒是十分让人佩服,司徒涵雨是亲眼见过和尚的手段以及他的武功是如何的厉害。

  司徒涵雨虽然不是神偷万棋子的得意门生,却也有幸学得他的一手神偷技术,那脱离现场时大派用场的“移形幻影”轻功是秘家传授。当时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头的。但是对于和尚来说,简直是雕虫小技,因为和尚不但是十八变武艺精通,对易容术,西域五毒,菱形流星镖均是精湛无比,据说,就他行走江湖期间,未逢敌手。

  所以,当司徒涵雨知道和尚强敌在前,唯有与明侠君合作共同对敌,要不,是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桃花客栈,乃至桃花大街的。

  “死书生,烂书生,快点醒醒!”司徒涵雨仍然在生气,被一个人冷落而生气,其实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司徒涵雨是要问到结果的,她推了推佯装睡觉的明侠君。

  明侠君自然不能睡着,他被这个女子一搅和,肯定是杀不成和尚的啦,他坐了起来,道:“司徒姑娘,你最好安静点,等下魔头和尚来了,谁也保不了你!”

  “我不怕和尚的,他两次抓我,都被我逃了。嗯……”她歪着头,道:“我最怕的是你,两次都是遇到你,真是倒霉透了。”

  “你可以闭口么?和尚来了你休息逃!”明侠君实在是那她没有办法。

  司徒涵雨道:“我才不怕呢,他都说了衙门有戏看,准会去衙门。”她认为有足够的时间来劝说心冷意冷的明侠君合作。

  ()

  夜半时分,和尚仍然没有要来客栈西北二楼的意思,里面的猴子早就休息着,司徒涵雨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明侠君竟然没有半点合作的意思。后面还是闭眼睡着了。

  最后,司徒涵雨很是恼火,大力拍了梁柱,然后跳下梁头,吹灭火烛,道:“你这个死书呆子。不理你啦!”

  她一跳下,床底下的猴子非常的警觉溜出来。司徒涵雨还在叫:“我现在去衙门找和尚,将你的名声抖出来!”

  “去吧,去吧!那和尚等着你哩”明侠君不当一回事。

  当司徒涵雨听到和尚在等着时,情急之下乱了口,道:“你别以为我怕那个和尚连成英,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罢了——”她立即捂住口。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随口讲出和尚连成英的名字。

  明侠君听得清楚,和尚是连成英。

  他一骨碌翻下了梁头,破窗而出。

  后面的司徒涵雨挟猴子随即赶来,那速度够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桃花大街的东面的衙门。

  衙门,雄伟颇有气势,门口丈高石狮子,龇牙咧嘴两边卧,雕栏画栋大宅前塔高丈许,正上方一块金匾:苏州州府。光是大青石板台阶十二级之多。

  这是州府衙,坐落在大广场的正中央东面,左右均是豪门宅邸。

  黑暗中,三条影子,一前两后上了衙门的高墙。

  后面的一条瘦影子有点心虚,躲躲闪闪,专挑暗些的地方走。后面带着尾巴的影子奇疾无比,简直是无人能及。

  冷冷淡淡的月牙,投下模糊薄如蝉翼的光,三条黑影上了屋顶。

  原来是明侠君在前面赶来,后面的司徒涵雨一路紧追。三人蹲在弯角翻檐旁,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一个杀手,一个神偷,一只猴子。紧盯这公堂大门,看她们如此认真专注,里面一直蚂蚁爬过也逃不掉她们的耳朵。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那站吊在屋檐下的两盏灯笼没有照出半条影子,和尚连成英在不在这里很难说。

  司徒涵雨的职业习惯就是,见到大户人家,总是要多看几眼,面前的衙门,倘若遇上贪官劣卒类的,在衙门藏些财物也不是没有。再说当时的贪官污吏,在富庶的江南更是数不胜数。

  她朝猴子一挥手,猴子一箭跳下,穿过大院,拐入走廊。

  屋檐上,明侠君相当的镇定,看着那两个灯笼,想了想:“和尚是要嫁祸于我,他的目的何在?”

  当清风吹来,灯笼一晃,明侠君眼前一亮,自言自语喃喃道:“哦,知道了,五年前,我肯定是抢了和尚的生意,所以他把我当仇家!”不过,不重要了,自己已经退出江湖,江湖都知道明侠君已经消失了。

  他很矛盾:自己明明是来杀那个欺负罗云婷的和尚的,如今跟贼有什么区别?这个和尚分明就在衙门,试想和尚来衙门要么就是来杀官员,要么就是来喊冤,照此情况来看,两者都不像。

  ——他的脸色仍然是如此的冷清,司徒涵雨偷偷瞄了几眼,发现这张轮廓分明的脸真的好俊!特别是那眼神,专注的眼神,尽管月色不明,但是可以肯定是,黑暗中的眸子也透着光,异常热情的光芒。就像是黑幕中的一颗钻石!

  从桃花客栈到衙门,三四里路远,路旁的景物,他一眼也没有去看。就是这种专注的眼神,让司徒涵雨十分的痴迷!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喜欢上一样东西,特别是异性特有的一面,就会全力以赴去追求的。但是口里又不敢说……

  “书呆子,往事不堪提……”司徒涵雨心想来了衙门,又无官差巡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捎些回去也好。“你在这等等,我去里面探个情况!”说完站了起来。

  明侠君没有理会她,他想这和尚连成英的身份,是和尚?还是杀手?还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司徒涵雨这才翻墙下去,刚刚落地,衙门外面的大街上“嘟笃笃”一更夫提灯击梆而来。

  听到有声音,她灵机一转,躲进了一棵桂花树下。生怕这个更夫会走进衙门来巡夜。

  她手探额搭凉棚仔细瞧瞧,我的乖!衙门可真大,大院堂,两偏堂,中央公堂里一片黑,上有大灯笼相隔两丈宽,左右各一条大走廊上,清风吹来如女鬼吹口哨,肯定是深得很。自己身为小偷,白天畏惧衙门是常理,晚上追死书生明侠君来到这里,可以说来意非常不可思议。

  想来真有道理,小偷去衙门偷什么东西呢?

  听更夫走远后,司徒涵雨扎紧衣袍腰口,从胸口摸出一块青布,将发髻绑个实在,弯腰弓背,闪入公堂。

  公堂大又宽,正上方的公堂宝镜高悬,下面的案桌府衙专座,卷宗圈圈藏后柜,两边一些差役用的棍杖物,上面的壁画均依稀可辨。

  抽屉、后室壁橱内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走!闪入右侧长廊,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什么,两边的房门紧关着。

  她一提气往前冲,不知道过了多少门窗,长廊尽头,这里又是一个小院落,枣树栽成笔直两行,地上还有奇花异草,水池一个,这一切的设计均是非常的合适家居。看情形,是官衙家属住所。

  两面的房子较矮,后门紧锁,其中北面的房子又高又大,花窗雕栏木门图案颇为精致。

  二楼似乎有人在睡觉,就那点轻微的鼾声都没有逃过司徒涵雨的耳朵。

  没错,这里准有宝物。司徒涵雨凭着她的经验断定,门是关着的。

  她蹑手蹑脚走了前去,先侧耳细听,然后自怀里掏出一把薄刃小刀,十分技巧地挑开门闩,转身出来在用手舀水注入门根座,轻轻推开大门。

  屋里又黑又静,需要适应一下环境。

  这才看清楚,这个是书房,一张长条檀香木桌上摆些古玩,笔墨砚台,旁边是圆口瓷器高茶筒插些名字画,左右两面墙上是字画,正面的墙上像是一幅唐伯虎的春树秋香图,勉强可辨。

  如此高雅的房间,肯定不会有宝物的。

  司徒涵雨没有念过书,对这个书画一窍不通。她也没有打算要这些名画。

  她轻轻走上楼梯,二楼屋里传来轻微的均匀鼾声,若没有猜错的话,里面一定是小姐闺房,外面的窗栏上还贴有粉色窗纸。既然是闺房,肯定不会有宝物,她就绕过这个房,后面又是一个精致的房间,贴耳细听,里面也是空城计。

  司徒涵雨心里暗忖:师弟猴子呢?

  按以前的习惯,同是出手踩盘,猴子会找到自己的呀。

  面前房间门是上了锁,拳头大的铜锁。

  司徒涵雨从头上拔下发簪,轻轻一顶铜锁的小孔,开了。里面灰黑的房间,又是书画房间,怪了?既然是官衙人士,怎么对字画如此着迷?

  里面兜一圈,竟然发现摆设与一楼书房的一模一样!连中间的那幅春树秋香图也是一样。

  便在这个时候,猴子在黑暗中溜了进来,抓起司徒涵雨的衣角。

  司徒涵雨一愣,以为是什么机关。

  灰暗中发现猴子指着这幅画,画中间的位置。

  她细细看了看,明白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肯定有问题!

  轻轻掀开画轴,探手摸到中间处,里面果然有一块砖头大小的松动木板,小心翼翼取下木板,里面居然是空的!

  “不好!宝物被人捷足先登?”司徒涵雨一怔。她出来锁好门,四下看了看,周围一片静寂。她立刻下了一楼将大门反闩,一直往回走,走向公堂左边的长廊。猴子一跃上了屋顶。

  一会儿,两团亮光映来。令得她徒地一紧,果然是有情况! 欢喜冤家:单纯相公无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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