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起床了。”一个柔柔的嗓音夹杂着轻笑声在耳边响起,暖暖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很舒服。
唔,什么人?虽然带给人舒服的感觉,但是床上沉睡的人儿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蹙蹙柳眉,又翻了个身,继续沉睡。动作很明显,对眼前的人很不感兴趣。
正在试图叫醒他的人很无奈地叹口气,还以为苡瞳会把握好分寸,没想到给她下的药剂量竟然到现在还没醒。看来她是故意的啊,不然对医药这么敏感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剂量给弄错呢?
该死的,也不会体谅人。她们都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瞒了他两年,现在不过是瞒了她们短短的两天,竟然就被这样恶作剧,这会大概在教堂偷笑吧。用不用这么狠啊,她们不在家,也不知道拿什么药能让她醒过来。
有点苦恼地看着周围,要他拿水泼醒凌琪,他可舍不得。想了想,或许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清凌琪,你再不醒过来,冷夜逸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故意用凶巴巴地吓唬着。
果然,床上的人挣扎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很用力似地,在跟脑中的意念作战,终于:“不行。”一声用力撑开了眼皮,然后自床上起身。
双手无力地撑住快要落下的身体,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不经意对上了冷夜逸的脸。
四眼相对,两人心里都激动不已。
一想到和他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和他即将和别人结婚的消息,清凌琪软化的态度一下子冷淡起来,不客气地责问:“你来干什么?是来嘲笑失败者的丧气,还是来炫耀你要结婚的喜讯?”
看她明明受伤却依旧假装坚强的样子,冷夜逸心里既心痛又后悔。唉,为了一时之气,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不舍极了。
“来看一个傻丫头,心爱的人快结婚了,她却还在这里美美地睡觉。”故用轻快的声音揶揄着她,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好笑了,你要结婚关我什么事,我睡觉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吧。现在看到了,可以放心去了吧。还有,用不用我顺便送你一句恭喜啊。”清凌琪听他这样说,心想,原来他是打算来看自己的笑话。当下立即感到受伤,也不待他解释,立刻反唇相讥。输人不输阵,就算心里不好过,表面上也绝对吧让自己表现出来。
“我可没有说你心爱的人就是我噢,凌琪,没想到原来我在你心里位置这么高噢。”轻笑着摇摇头,内心却因为这句无心之花激荡不已:“地点就在孤儿院后面的那个教堂,凌琪,如果不想我踏入坟墓,就请你来解救我。你也知道,我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吧。”丢下这句话,冷夜逸走出房间,样子看似轻松,实则他自己也在赌。赌凌琪对他在乎有多深,赌她究竟会不会来。。。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目送着他离开,清凌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想要开口留住他,但看上去他应该不会留下来。失望地垂下视线,才发现原来旁边摆着一个包装地很好看地礼盒。好奇地解开绑在外面的蕾丝,打开盒子,原来里面是一个礼服。提起一看,才发现不是礼服,而是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