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危险！危险！

　　俄罗斯，新西佰利亚地区，虽然已经入夏，但这里触目仍然一片雪白。所有零散在空旷雪地上的树木全都披上了一层白霜。偶有石头或土堆，也是一层白茫茫的积雪。天气非常好，灿烂的阳光照射在肖丽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光华。在她的身边，还有两位陪同她一起来到新西佰利亚的中国特工，他们在几名当地政府官员的陪同下，一起等待王刚等人的到来。在他们身后更远一些的地方，一整队全副武器的士兵和包括坦克在内的重武器，正围着一个车队，将它们保护得密不透风。在这个车队中，其中有一辆的车箱内，正安静地躺着两枚古钱币。

　　图-120ce型飞机发出轰鸣声，从肖丽等人的头顶冲进了机场跑道。随后，肖丽看到大批的人涌了上去，迎接从飞机上下来的人。远远的，王刚的身影出现在机航口。

　　肖丽心里有一种感到委曲感觉，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你比我们早来了！”

　　队长等一行人来到肖丽身边时，固长江问道。王刚却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嗯！”

　　肖丽也点了点头，然后回转身看了一眼车队，“你要的东西在车上。”

　　队长又点了点头，眼光有些散乱，“你受委曲了……”

　　肖丽立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是她很快控制了情绪，“没有，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没有受委曲了？”

　　王刚这时才皱问—可从来没人告诉他肖丽曾遭绑架。

　　“没什么……”

　　队长连忙叉开话题，“我们还是赶急吧—事情太紧急了……”他话没说完，便当先走向车队。王刚和高明基等人只好跟上—他们明白队长的心情。在不久前，他们在飞机上连线中国特工总部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等部门开了一个会。他们要对黑衣人进行强攻，他们不会同意在五个小时内交给对方十个核弹，固长江现在只有五个小时可以证实能够进入坎贝尔火山下的古隧道。如果不出意外，张长扬这时已经在英国对黑衣人展开强攻，以此来夺回两枚水晶头骨。

　　一行人上了汽车。

　　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射在固长江的大腿上。队长能感受到它带来的温暖。车队在坦克的开路下，正慢慢地驶离机场。

　　固长江等到人坐在第一辆车上，高明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在汽车前行的同时，向他们介绍超级电脑基地的情况：

　　“它有一个社区那么大——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他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而且几乎在同时，汽车在黑色上路面上已经转进了一驶进了一个用俄文写着的“军事禁区”的检查站。不过，固长江仍然看到马路的尽头什么建筑物也没有。倒是这个检查站的几间建筑物这一片雪地里显出些许人气来。高明基也在陪着他们看风景，没有接下对超级电脑基地的分绍。

　　几辆汽车很快通过了检查站，大约又前行了二十分钟后，固长江看到了第一幢较为高大的建筑物。而且，这段马路的两边也装上了路灯。汽车又转了一个弯，通过了一处低矮的雪领。仿佛是突然之间，在汽车的前方出现了一片高大的建筑物。固长江立刻直起了腰。

　　“我们到了！”

　　在汽车又开进一个检查站后，列夫.高明基才又接着做介绍。

　　“超级电脑不是一台，而是一片地区。我们聘请了这个世界上最强有力的电子科学家来建造这台超级电脑。大约在十年前，几乎所有世界上失踪的科学家，都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被我们以上百万千万的年薪请到了这里来。这种情况尤其在最近这三年更为突出，因为这段时候，正是所有硬件测试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须要的人力资源也在大幅度的提升。目前，在这个超级电脑社区里工作的科学家超过五百名，而各种工作人员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名……”

　　固长江和王刚听得张大了嘴巴。

　　“那幢大楼……”列夫示意身后的“客人”看向一幢高约几十米的正方型大楼。它占地面积很广，处在所有建筑物的中央位置。“它是中央处理器！”

　　“中央处理器！”

　　王刚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有这么大的中央处理器。“有多么个处理器组成？”

　　“一百四十六万个！”

　　高明基回答，“全部定做，每个处理器的主频为20.26gb……”

　　“天啊！”

　　王刚忍不信叫了起来。高明基却微微一笑。“用什么来散热？”王刚向前顷着身体问。

　　“一会我带你去参观！”

　　高明基微笑着道——这“台”超级计算机，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解说得清楚。

　　车队在“中央处理器”后面几十米外的另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列夫.高明基带着固长江、王刚等人下了汽车。“这幢大楼是主要控制区！”列夫高明基一边引领他们走入大楼，一边作着解说。“有点类似于一般计算机的主板。在我们的脚下，有无数的管道将各种连线接到第一幢功能大楼——我得带你们到楼顶的控制中心去，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清楚这台超级计算机的所有配置！”

　　固长江与王刚俩人一言不发，一边跟在列夫的身后走，一边四周观望着这个“超级社区”。看来俄罗斯人为了建造这个社区花了大本钱。固长江看到他们不但在雪地里建起了一幢幢大楼，还在楼宇间种值了草皮和树木。在他们的左则几百米的地方，固长江还看到几十幢非常精致的楼房，那显然是职工们居住的小区。这里生活设施完善，环境独特而优雅。

　　“建造这里花了多长时间？”

　　在走入一个三面都是玻璃的升降机时，固长江问了这个问题。

　　“三十多年了！”列夫.高明基回答他“在我们破获了大部分终极代码并确认须要这样一台计算机来运行时便开始建造了。在我国，有超过四十家工厂在为我们日夜赶造所须要的零配件！”

　　“噢！”

　　固长江吃惊地点了点头。身边的王刚则忍不住“啧啧”地感叹起来。“一共花了多么钱？”他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具体算过！”列夫回答“曾一度停顿，但万幸的是后来又复工了！财政部到目前为止给我们共拨了近三千亿美元！”——

　　天啊！那是一整个中型发展中国家的外汇存备。

　　“我们用可以卖下一个国家的钱来建造了这台超级电脑！”

　　列夫.高明基说。固长江和王刚听得都点了点头。

　　这时，顶层到了，固长江等人走出电梯。这幢大楼的顶层也是整个超级计算机社区的总控中心。固长江等人一走出电梯口，便看到有一整排科学家在门口列队等着他们。显然，他们在得知要运作终极代码时，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因为这件事情，他们的脸上此刻大都泛着一种兴奋的神采，而且，他们一看到固长江和王刚走出电梯口，便开始鼓起掌来。这让固长江和王刚都吃了一惊。

　　列夫微微一笑：“他们是各个领域的专家，对能完全破解终极代码的人感到无比敬佩！”

　　固长江一听便向后退了两步，把王刚推上前。他佯装起心情，脸上微微一笑：“来吧，是该你讲两句的时候了！”

　　王刚感到十分难为情，脸上泛起了一片红色。这让在他身旁的肖丽年看着感到吃惊――她从没有想到王刚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王刚上前两步，迎向人们激动而期待的目光，准备发言。可是他张了张嘴后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他以一句称赞作为开场白：

　　“各位，你们建立了一个伟大的计算机系统……”

　　人们立刻报以他热烈的掌声。

　　“我本人为能参与到这里来，感到非常驻荣幸。我们……面临着一个危机，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大家做好准备，为应对这个危机启动这台超级电脑……谢谢！”

　　人们怔了怔，最后又响起了掌声——他们为没能听到什么激动人心的陈词而感到失望。但是王刚简单的表述，却使人们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这位计算机天才内心的实在。

　　“我们马开始工作吧！”

　　列夫.高明基微微一笑，向人们一摊手。科学家们于是失望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列夫向固长江和王刚招了招手。“克里安娜没在这里，还是由我们的另一名专家为你们讲讲超级计算机吧！”众人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脚步后走向落地玻璃墙边。一位年约六十的科学家冲他们点点头。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

　　科学家把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指向外面。

　　“在这个总控中心能看到超级电脑的全部架构。底下那个是中央处理器，我们现在所处这幢大楼是总控中心——也就是所谓的‘主板’。这你们已经知道了，那里……”科学家转了一个身，带着人们来到另一面玻璃墙旁边。他指向外面几十米远的另一幢大约五层高的大楼，“那是安装硬盘的大楼，由三组硬件组成，一组是主运行，还有两组作为备用。在运作时，备用的两组硬盘会同时记录运行时所发生的一切数据。这样，我们就可以确保在主硬盘组和付硬盘组烧坏的情况下，仍能可以记录下所发生的一切！”

　　王刚听得点了点头：“设想得非常周到！”

　　科学家轻轻一笑，“我们不是天才，但也不是笨蛋！”

　　王刚一听，脸上又红了起来，一旁的肖丽又则头看了他一眼。

　　“内存在那？”

　　王刚及时地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在那儿！”

　　科学家将他们带到另一面玻璃墙前。这次，人们透过玻璃墙看到在上百米外有一座巨大的圆型的建筑物——它是银色的，像是用金属做的外壳，大约有两层楼高的建筑物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王刚看得不由一皱眉：“它是整个硬件系统中最热的。为什么还要给它装上金属外壳？”

　　“我们不想在这一带造成生态灾难！”列夫回答他“本来，最初的散热方案是通过离心机抽取外面的冷空气，然后将它们通过各幢硬件的大楼后再排出去。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会在这一带造成一团巨大的暖气团，那可能会对整个西佰利亚地区的生态带来致命影响。所以我们没有那么做。”

　　王刚和固长江两人听得连连点头。“那现在的散热方案是什么？”王刚问。

　　“你们看那！”

　　高明基伸手向远方一指。人们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便看到在很远的地方有一片雪白的平面。王刚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一个湖，你们利用湖里的冰来散热？”

　　“聪明！”

　　高明基对他竖起了大姆指，却不知是称赞他还是自己，“这是最好的方案——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另外一个有着上百米冰层的湖来解决这个问题了——这台超级计算机似乎注定要建造在这里！我们在整个湖底都铺满了管道。在内存起动时，强大的离心机会把内存大楼内部的空气全部抽向湖底的这些管道，利用这些管道来冷却空气，然后再把它们送回来为内存大楼的所有零部件散热。这样强大的内存在运行时发出的热量是非常惊人的。不过，幸好有这个冰冻湖，它为我们解决了这个最严重的问题。但是，这个湖在随后会造成灾难性的生态影响。但这是唯一的选择—似乎我们在全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块地方可以为超级电脑解决散热的问题。”

　　王刚听得连连点头：“其它大楼的散热系统呢？利用冻土吗？”

　　高明基不由再一笑：“天才就是天才——是的，我们在冻土里挖出了管道，同样用离心机把冷空气送进大楼里散热。这样，所有的热量都会消散在地底下而不是在空气中！”

　　“真是一个好主意！”

　　固长江听得也连连点头。“核电站在那？”他看着远处一排通向远方的高架电线问。

　　“在二十五公里外的地方！”列夫.高明基回答他“同样，在全世界只有那个地方能同时容纳三个核电站的建设——这台超级电脑只能由我们俄罗斯的这块地方来做。在其它的任何地方都没有足够的天然条件能造得出这样的一台机器。我在想，这是不是跟古隧道的其中一个入口处在这里有关系。”

　　固长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三千个亿！还是你们来造吧！

　　王刚听到高明基的后半句话，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了与水头骨通灵的内容—他说的并不无道理：超级电脑建在这里，正好可以使他们得知运作后的内容后，可以第一时间进入古隧道。

　　“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高明基看向科学家，发现他没什么补充后，便向固长江等人把手摊了摊，表示介绍完了。

　　王刚和固长江俩人点了点，仍还在为超级计算机的“超级”而感到吃惊。列夫.高明基抬手看了一下表后，对人们说：“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我们就开始吧！”

　　人们怀着沉重的心情纷纷点头。

　　“配套好了吗？”

　　王刚转头问那名科学家。科学家看着一面电脑屏幕，点了点头——王刚破获的终极代码已经溶合到所有已破解的终极代码里。

　　“让我们见证历吏的时刻吧！”

　　高明基对着米高风大喊，接着，他发布了命令：“启动超级电脑！”

　　“现在开始倒数！”

　　通过扩音器，启动超级电脑的命令在整个超级电脑社区里响起。基地的保安清理了功能区，现在不管是在“中央处理器”大楼还是“硬盘大厦”都空无一人。除了总控中心，所有没参与运作的科学家和他们的家属都被要求回到宿舍区。人们或是在宿舍楼上，或是在通过自家的窗户观看着即将启动的超级电脑功能区。许多的人脸上都带有兴奋的表情。

　　“九、八、七、六……”

　　随着最后的“一”声响起，王刚听到巨大的“米”声从四周传来——超级电脑启动了！

　　大地在刹那间颤动了起来，分布在这个社区的巨大硬件在瞬间启动。终极代码在硬盘区被读取，然后以光的速度传送到内存区。整座内存大楼立刻颤动起来，接着是处理器大厦，然后是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远处的湖面突然间发出“呯啪”的爆裂声，巨大的热量溶化了大量的冰并在整个湖底形成一个暖水区，整个湖面的冰层被这突然增加的热能产生的力量而拱起。在挤压的作用下，大块大块的冰层在刹那间破碎，整个湖区到处都是纷飞的冰宵和飞散的水花，超过一吨重的巨大冰块在压力的作用下飞向空中，随后又砸入了湖里的沸水中。在高温下，湖里的一切生命有几十秒内宣告灭亡。热量甚至使湖边的冰土也在快速地融化。整湖区仿佛都沸腾了起来，冒起阵阵水幕，这些水幕很快便迷漫了天空。不管怎么样，一个暖气团还是在新西佰利亚的上空形成。不过相对把热量直接排到空气里，这个暖气团可小多了。

　　在地阵阵颤抖，人们在振动中，只能听到周围持继的，音量越来越来大的“咪”的吼叫声。人们犹如身处在地狱里一般，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在一片玻璃墙面“啪”地开裂时，王刚突然感到一只手抓了过来。他立刻用手一捞，抓获住了那只手。随后，肖丽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整个社区仍在颤抖，在安装着散热管道的地面，大片大片的冰土正在随着管道延伸的方向下沉。巨大的热能迅速溶化了冰土，在整片山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塌方带。

　　突然，硬盘大厦在颤抖中爆发出一片巨大的火花，火花发出的“丝丝”叫声响彻了整个天空，铺天盖地的水花冲向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又返回地面，其中的一大部份向总控中心的大楼里扑面而来。人们尖叫着钻进了桌子底下。王刚冷静的搂着肖丽，看着火花一波一波一扑击着玻璃墙面，在上面留下了一团团的黑影。

　　轰隆隆！

　　内存大厦和中央处理器大楼几乎在同时也跟着爆炸，冲出片片火光。滚滚的浓烟立刻一卷卷地冲向天际。

　　“一分二十五秒！”

　　一位科学家站立在颤动的地板上，双眼瞪着一面显示器大叫。他所说的时间，是超级电脑运用的时间。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颤动终于停止，四周全是火光。总控室三面玻璃墙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滚滚的浓烟从他们大楼的下方升起，占据了整片天空。列夫.高明基直起身体，用铁青的表情四周观望。固长江也把蹲着的身体立了起来，用惊讶的表情向四周打量。肖丽紧紧地搂着王刚，眼睛到现在也没敢睁开。王刚用一只手在她后背拍打着，安慰着她。在耳朵里传来楼下的消防车吼叫声的时候，他把双眼望向墙上的一面大屏慕—那是超级电脑运作后的结果。一行红色的俄语大字非常醒目地在大屏幕上一闪一闪地显示着：

　　系统无法通过自检，此硬件非本系统载体！危险！危险！

　　王刚吃情地张大了嘴巴！

　　所有反应过来的人们也在陆续地看向那面大屏幕——当然，他们大多数人都认识俄语。所有人的表情几乎都跟王刚一样的吃惊。其中最吃惊的是高明基，因为终极代码设定的程序语言是英文，而不是俄语！

　　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所有的科学家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运行后得出来的结果应该是用英语体系的，而不是俄文！

　　刚才为王刚等人介绍超级电脑的那位科学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快速地跑到操作仪器跟着，检查运作后所得的结果。

　　几十秒后，他发现主副两组硬盘都已经完全烧坏，但是，后备硬盘却是完好的！科学家怀着激动的心情，利用另一个系统打开了那组硬盘。可是，当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的脸色却突然变成死灰一样的颜色。

　　“只有6kb……”

　　他无法掩饰自己失落的感觉，“我们花了几仟亿得出来的信息，只有6kb！”

　　众人吃惊地看着他。

　　“把信息放到大屏幕上去！”

　　王刚用俄语冲他大喊。

　　那名科学家表情绝望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按王刚所说的那样做了。大屏幕上立刻更新，人们看到上面用俄文显示：

　　检测到当地所用语言为—俄语—

　　系统不能在不符合规格的硬件上完成自检。

　　危险！危险！

　　人们面面相窥，无一能明白这些语句表体的表达，他们只知道这些话大概的意思是超级电脑仍不能达到运作终极代码的要求，至于危险……刚才是挺危险的！

　　但是，只有王刚一个人有能稍清醒的思绪。因为他与水晶头骨能灵的内容，正在他的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朦胧地意识到上面所说的危险，却不是说他们利用超级电脑运行终极代码的危险，而是指其它更大的危险。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

　　“快看！”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人们看向他，发现他表情吃惊地看向窗外。人们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发现楼下现在已经乱成了一片，大量的人员正在地面上奔跑，并不时发出尖叫声，几乎在同时，他们也听到了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望，便看到那个用以散热的大湖已经溃题，大量的湖水从题面上漫出，正在涌向这片区域。

　　“上帝呀！”

　　有人喊了一声。湖水看来很快就会将这片区域淹没。

　　“这些湖水是从那里来的？”高明基叫了起来，而且四处张望。可是，所有人也跟他一样的迷茫。因为无论湖里的冰怎样融化，湖水也不可能漫出题面，因为冰化了水不会增加，这他妈连三岁小孩都懂！

　　玲……！

　　电话声突然响起，高明基吓了一跳，随后摇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

　　王刚和固长江俩人听见他用俄文在喊，“有事你快点说，我们得离开这里……什么？”他的表情变得铁青起来，“这怎么有可能！”他突然抬眼看向窗外，看向那些涌向这里的湖水。“我知道了……”他几乎是语无伦次“湖水到了我们这里……”

　　高明基像失了魂似地挂上了电话，双眼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些涌过来的湖水。楼下这时传来更多的尖叫声，还有工作人员歇斯底里地叫人们离开的呐喊声。

　　“什么事？”

　　固长江问，这时楼上的人大部份都已经夺门而出，因为再不走的话，一会楼下只能用船来接他们了，大量的湖水已经涌到了楼下，铺满了整个超级电脑基地。

　　“那些湖水……”

　　高明基看向固长江，用手指向楼下，脸上是那种还没回过神来的表情，“我相信它们来自坎贝尔火山湖……”

　　“什么！”

　　固长江和王刚俩人一听，都忍不住夺口而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