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快去,把她赶走!”,翠缕听罢,也这么说,现在主子和皇上正在里面,她怎么可能会让人打搅了。
小宫女应声退下。
三人便开始吃饭,边吃还边说。
“这个乔贵嫔也真是的,自己不得宠,专使这些个阴招,这个点儿来抢皇上,亏她想得出来!”,碧兰一边吃饭一边气鼓鼓地说道。
“就是,不就是生了个二皇子,比咱们家主子地位高了那么一点点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就是咱们家主子心肠好,不与她计较那么多,若是别的主子,估计她断断不敢这样!”,翠缕也说道。
如今,翠缕已然已成成了董如怡的第三大心腹,所以和初柳碧兰的关系自然也没的说。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话要是被主子听见,又该训斥你们了,好好吃饭!还要干活呢!”,初柳开口制止。
二人这才没再说话。
只是,没过多久,门外又传来拍门声和哭闹声,而且,比刚才还要大。
“怎么回事,这样下去少不得要惊扰皇上,咱们过去看看!翠缕你留下,我和碧兰过去瞧瞧!”,初柳一脸镇定。
说完便和碧兰出去了。
“大胆,你是哪里的奴才,竟然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宫殿来闹事,宫里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碧兰言语犀利。
经过了那些事,初柳和碧兰都知道,一味退缩怕事谦让,只会害了自己,在这深宫里,遇事就得大大方方迎上去,不能做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所以,二人的处事风格也犀利了不少,尤其是碧兰。
“你们……快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禀报皇上!”,巧云声嘶力竭,一脸的坚决,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有要事,呵呵,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竟然让你大半夜的跑过来,说出来,我也听听,若是真要紧,我必定不会耽误你,定会亲自过去,给你通报!”,碧兰一脸冷笑。
乔贵嫔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自家主子脾性好,可不代表好欺负。
“你们两个,要是耽误了二皇子的病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若是二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你们惠嫔,少不得被牵连!”,巧云一脸怒意,死命想要挣脱着婆子的扣押。
“二皇子生病了?宫里向来没听说,怎么皇上一到我们宫里,你们二皇子就病了,呵呵,真是可笑,再说了,二皇子生病,你们也该去请太医,怎么过来请皇上了,看来生病是假,过来邀宠,却是真的吧!若是真耽误了病情,也是你们这帮奴才不知轻重,与我们惠嫔娘娘何干,来人,把她赶出去,锁上宫门,不许她再进来!”,碧兰一脸鄙夷,冷笑着吩咐道。
“慢着!既是二皇子生病,那我就去替你通报一声吧!”,初柳站在一边儿思忖良久,这才说道。
看巧云那样子,倒不像是假的,不然,若是皇上真去了,一看是假的,也少不得厌恶乔贵嫔,想来,乔贵嫔再蠢,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加上今日的见闻,说不定,是真的。
“姐姐,你!”,碧兰一连急切,这明显就是过来邀宠的。
“不用说了,你们带她进去,我去通报!”,初柳摆了摆手,一脸沉稳。
碧兰纵然不愿,也只得照办。
“算是便宜了你,带她进来!”,碧兰吩咐了一声。
这厢,齐弘烨和董如怡兴致正浓,听了外头初柳的汇报,齐弘烨眉头一皱。
“既是生病,何不去请太医,天色这么晚,过来请朕作甚?朕又不是太医!”,齐弘烨冷冷道。
对于二皇子,他并不是不疼爱,之所以态度这般冷淡,是因为他早已见惯了后宫各种争宠的手段,心里认定,是乔贵嫔拿孩子来抢人。
毕竟,他所知道的,仅仅是琰儿身子弱了些,他从未听说,琰儿身子有什么病,更想象不到,会有危及性命的重病!
因此,才有了以上的这番话。
“回禀皇上,那宫女怎么赶也赶不走,嘴里一直喊着二皇子病了,让皇上过去瞧瞧!还说什么,救救二皇子!”,初柳恭恭敬敬地跪在门外回禀。
听了这话,齐弘烨眼神里又浮现的更多的厌恶,当下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隔着门吩咐道。
“赶不走就绑走,实在不行就送到慎刑司去!”,齐弘烨语气又冷了几分。
“慢着,皇上,既然是孩子的事,倒也马虎不得,既然贵嫔姐姐派人过来请了,皇上若是不过去,传出去倒叫人说道,不如臣妾陪皇上一起过去看看吧!”,董如怡见初柳这般说,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初柳是个稳重的,若不是发现了不对劲,必定不会过来通禀,哪里会有赶不走一说。
再结合了今日景仁宫发生的一切,董如怡更加肯定的,这里头一定有事。
“也好,既然这样,那就备驾吧!”,齐弘烨听董如怡这般说,语气也没那么冰冷,当下便点头吩咐道。
待董如怡和齐弘烨一行来到景仁宫的时候,这才发现,景仁宫灯火通明,华妃领着乔贵嫔和几位太医,都是一脸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脸色十分沉重,气氛压抑!
“怎么回事?!”,齐弘烨见这阵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冷声问道。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对二皇子照顾不周,还请皇上责罚!”,华妃跪着朝皇上磕着头。
董如怡忙皱着眉避开,远远地朝华妃行着礼。
而齐弘烨看了看华妃面色苍白,又看了看一旁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乔贵嫔,以及一旁跪着的一脸愧疚的章太医等人,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放大。
“章太医,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琰儿到底如何了?!”,齐弘烨声音冰冷,一脸急切。
章太医一脸惶恐,不过,这会儿也是顾不得什么,忙上前说道。
“回禀皇上,二皇子他……!微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章太医一脸悲痛遗憾,只说了半句,便磕着头,不敢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