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蓉冲萧子晴挤眉弄眼:“行了行了,知道封大少的眼里只有你了,能把这样的极品好男人拿下,你最厉害!”
“什么啊?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我们没有谁拿下谁,只是刚好彼此都看上了对方。你怎么回事啊?让你来开会的,怎么净是聊我呢?”
萧子晴从来都不愿意过多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只有和江月蓉一起的时候,才偶尔会提到。
她的故作一本正经,并没有让江月蓉稍微收敛一点。
江月蓉懒洋洋地靠到沙发里,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还有什么好讨论啊?我们几个臭皮匠的脑子,怎么都比不上封大少一个人,既然他这么能耐,那就让他全部搞定好了。”
如果她是封太太,她才不那么傻呢。
放着现成的好资源不用,非得自己折腾?
“你怎么比我还懒啊?”萧子晴深深鄙视闺蜜的懒散。
“物以类聚。”江月蓉四两拨千斤地还击,还顺带把封太太一块儿拖下水了。
就因为有了这样“自暴自弃”的想法,两个女人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就是窝在沙发里吃零食聊天。
当然,其中一部分的话题还是围绕着乔敬天和郝静展开的……
“你说他们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江月蓉嗑着瓜子,双腿搭在茶几上,说话有些含糊。
萧子晴满足地咬了一大口榴莲:“不知道。这种事不方便问,也看不出来。”
一来她们最近也没和乔敬天碰面,二来乔敬天本来就是个内敛的性子,想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内幕”,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她们虽然和郝静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也不至于无话不谈。
所以说到底,萧子晴和江月蓉就只能在各种想象和猜测中,而得不到任何确切的消息。
女人的八卦精神总是不屈不挠的,讨论半天都没有个结果,江月蓉居然按捺不住就给郝静打了电话,追问她和乔敬天的发展情况。
“不怎么样啊……还是老样子呗!”郝静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江月蓉就急了:“什么叫‘老样子’?你们俩就没有什么进展吗?我看你也不笨啊,怎么能原地踏步呢?”
郝静叹了一口气:“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积极表现,那也要别人领情才行啊!”
乔敬天那样的男人软硬不吃,你对他施展“缠功”,他无动于衷,你要是跟他玩两天消失嘛,他也不见得会着急。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痛不痒的,不表态。
现在看来,他没有直接拒绝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郝静不敢再奢望更多,生怕欲速则不达。
萧子晴也有些坐不住了,她追问郝静:“那你们俩现在是怎么相处的?”
“还能怎样?每天通电话,偶尔我过去给他做饭,收拾屋子,或者一起到外面吃饭,简单到不行。”郝静也很泄气。
她知道乔敬天不是木头,他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喜欢的人。
可偏偏那个人不是郝静,总不能跑到乔敬天的脑子里去,把关于萧子晴的全部记忆都清除吧?
“……”萧子晴也无语了,“乔敬天这是把你当成女佣在使唤啊!”
江月蓉飞快地补上一句:“还是不要薪水,自己倒贴伙食费的那种!”
她们俩虽然毒舌,但说的也没错,郝静就是一个免费的佣人,心甘情愿地伺候乔敬天。
而乔敬天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郝静的照顾,没想过要给郝静任何的名分。
这太不科学了!
同样身为女人,萧子晴和江月蓉都看不过去,两人就开始给郝静支招儿,教她怎么才能尽快“拿下”乔敬天,不再原地踏步。
于是,当天傍晚,乔敬天回到家发现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迎接他的只有一室冷清时,他就不淡定了。
郝静没过来?
可她平时如果有事不能来,也会提前跟乔敬天说一声,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玩失踪啊!
拿出手机正要拨郝静的电话,乔敬天又忍住了。
人家郝静又不是专门来给他做饭的,凭什么每天都要过来报到?就算是钟点工,也有休息的那一天吧?
兴许郝静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可能晚点就会来,乔敬天这么想。
他就坦然地进了书房,饶有兴致地浏览一些新闻,然后上医学论坛去转转,消磨时间。
墙上挂钟的指针很快就走了好几个数字,眼看着过了八点,门外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手机也安静得像是关机了一样。
乔敬天仔细看了看手机,确定信号满格,网络正常,这才叹了一口气,自己到厨房去煮了一碗面。
平时觉得不太宽敞的餐厅,这会儿独自坐着,竟然会感觉空荡荡的。
乔敬天自认对于饮食不太讲究,当初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也经常随便吃一点儿就对付过去了,可是今晚这碗面,却食不知味。
是因为他太久没有下厨,厨艺退步了吗?还是吃惯了郝静做的饭菜,竟然不习惯自己的手艺?
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什么原因,匆匆把面吃完,乔敬天就到楼下去散步。
“咦,今晚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太太呢?”某位邻居见到乔敬天,主动和他打招呼。
小区的花园也没多大,平时总有些住户在这里散步,见面也就是点头微笑示意,真要攀谈的也没几个。
不过经常出来散步的,也都混了个脸熟,谁和谁一块儿出现,谁和谁又是一家子的,大家都心中有数。
今天看到乔敬天独自一人下楼,邻居觉得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
乔敬天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自己就径自往林荫小径的另一头走去,他也没有解释他和郝静的关系。
有些事容易越描越黑,还是不要浪费口舌比较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位邻居无意中的话造成的影响,乔敬天有些心神不宁,散步都没有往日的放松和享受,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郝静总是会主动去找话题,不让气氛太冷清,其实多半聊的都是生活琐事,很多时候都是郝静在说,乔敬天在听。
偶尔,乔敬天也会“嗯”啊“哦”的应上一声,却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也许在平时,他觉得郝静略显鼓噪了点儿,可是今天,身旁少了一个人,却冷清得叫人兴趣缺缺。
随便走了一圈,乔敬天就上楼了,还是看电视没那么无聊。
篮球比赛进行得正是精彩的时候,乔敬天总算进入状态,看得津津有味,激动时还会大声叫。
看了好一会儿,口干舌燥的,他随口问:“郝静,今天没有什么水果吗?”
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冷清。
电视里还有球赛直播的声响,球场上的气氛很热烈,和屋子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敬天这才回过神来,郝静并不在。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底有一股浓浓的失望在升起,原来少了人气的家里,自己多待一分钟,都觉得很难熬。
从什么时候起,郝静已经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乔敬天记不起来。
等到了今天,他才发觉,原来郝静对他来说就像牙膏牙刷那样,是生活的必需品。
他是真的被郝静惯坏了。
被她伺候得妥妥帖帖的,现在就连找一件干净的衬衫都找不着。
对着浴室里那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乔敬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抱起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幸好前两天郝静在的时候,还给他洗了一批,不然明天还真没有干净的衬衫穿了。
阳台上的衣服还在迎风摇摆,没有人收,它们就继续挂在上面,活像是无主的孤魂。
乔敬天把晾衣架降下来,把衣服都收进屋,这才想起,还要把衣服叠好,还得熨衬衫。
这些活儿他原来单身的时候也经常做,他完全可以做得很好。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做的每一个步骤都是那么的生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难怪人家常说,每个家庭都必须有个女人。
时至今日,乔敬天很是赞同这句话,倒不是说他缺一个佣人,而是缺一个生活中的伴侣。
做完家务,竟然觉得有点疲惫。
乔敬天拿着手机摩挲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拨通郝静的号码。
等待郝静接电话的时候,他竟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着冷汗,甚至还屏住了呼吸,慌乱得不知道电话接通后,开口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很可惜,电话没能接通,电讯公司的声讯台自动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看了看墙上的钟,不过才晚上十点多,郝静居然关机了?
她平时不会睡那么早,更不会无缘无故关机,这事实在太奇怪了。
乔敬天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他又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兴许郝静的手机只是没有电了呢?
又或者郝静是和谁在一起,不方便带着电话,所以才关机?
带着满腹的疑问,乔敬天就躺到了床上,他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临睡前,有个问题一直都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久久都挥之不去……
他这样算不算离不开郝静?
不然怎么会她一天不来,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连日常生活都差点儿乱了套,食不安寝,全都是因为少了郝静的存在。
这是不是表明,他已经习惯了郝静的陪伴,甚至在生活上对郝静也很依赖?
当习惯深入骨髓的时候,想要戒掉,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可他对郝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是喜欢上她了吗?乔敬天不敢肯定,他觉得即使对郝静有好感,也远没有到喜欢的程度。 鬼医妈咪好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