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望皇上明示
天惜虽然本体复位,醒来之后却和之前没有两样,丝毫没有神界的记忆,更不用提那种听起来很厉害的高深修为了。
如此,君慕便放心了。
他的确怕她恢复记忆与修为,那样身为一个凡人的他,又如何再妄想拥有她……
“师兄,那个魔女选婿的日子快到了吧?”天惜把冰冷冰冷的手往君慕怀里放,嘴里用一贯懒洋洋的腔调问。
她深刻怀疑她昏迷的这十天,他们是不是把她放冰窖里冰了十天十夜,以致于她大夏天的却觉得比冬天还冷。
君慕把她整个抱进怀里,抓住她不分轻重的手,握在手心里帮她暖着,低声道:“你想到怎么对付她了?”
“没有。”天惜摇头,“我现在声名狼藉,哪有心情去想什么法子?”
而且还冷得要死,脑子都被冻成浆糊渣了。
君慕见她冷得厉害,又把被子拉过来把她包住,“你不怕外面的传言了?”
“师兄都不担心相府受连累,我一个人怕有什么用?”
不知道放冰窖是谁的馊主意,但好像除了冷点,真的有用,反正想到魔界那件事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像是那些恶心都被封住化掉了。
好吧,她承认那个人是个人才!
“你不介意就好,其他的交给我。”知道真相的君慕握紧她的手,她能够放下这件事就好。
至少不用担心她受心结影响,随时会致命了……
天惜却拒绝道,“师兄到底也是受连累的,你去处理反而更麻烦。说不定还被以为是鬼迷心窍呢,既然是针对我的,我出面最合适。”
“不相信我?”君慕皱眉。
天惜把手抽出来捏了捏他的鼻子,“相府被我连累成这样,我不做点事岂不是很不厚道?师兄就成全我一次好不好?”
原来也不是一点没变,要换以前,能偷懒她怎会这么积极?
但天惜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把这个念头又击碎了……
“我才不要被当成扫把星!那以后相府里谁一有不顺心的事,就都推到我身上,我多冤枉!”
想想就生气!
和亲公主选婿的日子终于到了,虽然都知道十有八九是花落相府,但还是全京城都关心得不得了。
万一相府公子被那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迷住了,抗旨不娶呢?
于是选婿宴开始之前,趁君相与君慕未到,大臣们都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本来对公主心存幻想的未婚公子们,也都在讨论公主会不会嫁到相府。
但选婿尚未开始,无论他们再怎么讨论,都不会知道答案。
不过在君相到来的时候,有几个平日的对头故意过来问:“相爷,您觉得公主会选中哪家公子下嫁啊?”
君相只含笑不答。
然后有人不死心,朝他身后看了看,故作惊疑,“君公子亦尚未成亲,怎么没跟相爷一起来?皇上可是下了圣旨,要朝中未婚子弟必须参选驸马的,相爷宠儿子也不能这么由着他抗旨吧?”
君相这才道:“君慕自幼修道,本就不是朝廷中人,又何谈抗旨?陈大人多虑了。”
说完就绕过这几个不怀好意的,走到殿门前等着进殿口谕。
黎津泽应付了其他几位皇子,走到殿门前,君相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也不开口。
黎津泽看着他,温声道:“君相处于乱言之中而不焦,本王着实佩服。”
君相淡淡低头,“泽王过誉了。”
黎津泽压低声音,“府上……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有劳泽王挂心。”君相依旧不卑不亢。
黎津泽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多谢君相。”
君相波澜不惊,“王爷客气了。”
吉时刚到,殿门大开,百官进殿。
“皇上驾到!”
尖细的声音响起,文武百官以及未婚贵公子们有序不紊地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气势恢宏,直冲云霄。
在半空窝在君慕怀里睡着的天惜毫不意外地被吵醒了,很不满地揉了揉耳朵,看着下方的宫殿,想一脚踩踏,“再喊也活不一万年!”
君慕保持着云头的高度,无奈地道:“在这么高的地方睡觉,你不冷了?刚好让你醒醒神。”
经他一提醒,天惜立刻觉得半空的风比下面冷多了,所以不客气地拉起他宽大的衣袍挡住头。
大殿内,越翎已经变作寒宁公主的样子出场,坐在上殿中姿态高贵而优雅。
满殿贵公子钦慕的目光一直不离左右。
酒过三巡,皇帝笑眯眯地问:“宁儿观察了一个月,可有倾心之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放下杯筷,屏气凝神。
越翎故作娇羞道:“皇上姑父不是已知宁儿的心意?”
皇帝点点头,目光在下殿扫了一圈,最后皱眉停到君相身上,“君爱卿,君慕还在闭关?”
君相起身,敬声道:“回皇上,小儿只说今日前后出关,微臣出府前已命人让他一出来就来向皇上领罪。”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来,你这个做父亲的代他领旨也不违礼法。”
君相一听,连忙走至殿中跪下,“微臣代君慕谢皇上成全。”
皇帝面含意味深长的笑意,“哦?那孩子也早对宁儿有心?”
君相抬起头,惊愕地道:“皇上的赐婚,是跟寒宁公主?”
“嗯?”皇帝笑着指了指他,“君爱卿老糊涂了,今日是寒宁公主的选婿之宴,不是跟她跟谁?”
君相连忙道:“皇上,您半月前不是已经答应君慕与天惜姑娘的婚事?恐怕小儿实在没有福分再娶公主玉驾啊!”
“嘶!”原本一声不敢吭的大臣们此时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君相这一家子都被那个腌臜女人迷住了啊,竟然连赐婚公主都不要!
皇帝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冷冷道:“君爱卿,我大安是礼仪之邦,你府中那个女子实在太过伤风败俗,怎能配得上堂堂的丞相公子?朕当日答应,是错以为她是个贞洁之女,如今,便算了吧。”
君相正声道:“皇上,金口玉言,又岂能说变就变?何况,天惜姑娘自到京城起,便从未出过相府半步,臣实在不知有何伤风败俗之举?还望皇上明示。” 上穷碧落:帝君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