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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尾声

服饰天下 阿楚是我哥 8569 2021-04-06 21:46

  工业区迟早都要扩张,对这一点,陈楚是可以预见到的。随着陈楚的事业继续发展,工业区规模也将会扩大。

  多开个门口,对工人进出还有货物运输都有好处。

  “许老板,我跟一位做绣花的供应商谈过。他说,要是我在这边生产规模继续扩大,他愿意到这边投资。”陈楚道。

  如果制衣厂在离山工业区生产规模继续扩大,来这里为制衣厂提供服务的供应商将会更多。因为人工便宜、供应链完善、离羊城相对较近,将会有一些追求低成本的制衣工厂也搬来这边,离山工业区将会真正兴盛起来。

  新的大门很快就建起来。

  一月十一号,陈楚招到一半工人后,决定开工测试工厂的运营情况,以便发现可能存在的问题。

  连同工人家属,工业区现在居住着四百多人。就在一月中旬,一位曾经和陈楚一道考察花兰县投资环境的投资者,在考察离山工业区实际情况后,确定来离山工业区投资。

  另外一个大门外,每天早上工人上班之前,附近那条村落的村民,都会有几个人挑着蔬菜来到大门口叫卖,工业区各家工厂的饭堂、还有一些独自开伙的工人,都会趁这个时候到门口处卖一些青菜。一位较有头脑的小伙子,甚至每天都会宰杀几个鸡鸭,来到工业区门口处叫卖。一位猪肉佬每天早上也会在这里驻留一段时间。

  每天早上,工业区门口出现半个小时交易场境,许地生对此是极为满意的。他认为这是个瑞兆。像他们老一辈生意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人聚财聚,人气就是财气,工业区热闹一点才会聚多一些财气。

  某天聊天时,许地生还曾预测,等到过年后,工业区这边会增加三百多人。等到工业区真正发展起来,可容纳下大大数千人的规模。

  一切进入到正轨中,直到过年前十天,陈楚突然接到冯德容局长的电话。他提到在一个小时内造访工业区后,就匆匆挂掉电话。

  但就是十几分钟后,张局长就风风火火地闯进陈楚的办公室。

  “陈老板,你们工业区现在使用的水是地下水吧?”还没有寒暄,张局长就直接问道。

  “是啊。”陈楚道:“有什么问题吗?”

  得到这个确切的说法,张局长脸色一凝,道:“你们以后还是用自来水吧。”

  “怎么了?”陈楚心中暗道,该不会是自已使用地下水,动了自来水公司的蛋糕吧?

  “陈老板,现在大兰坡人已经在县政府大门口闹起来。他们村三百多人,正在县政府门口那边‘散步’。”

  冯局长道:“快要过要年了,县政府正为这件事头痛着呢。前一段时间到你们工业区维持秩序的的警察,现在正在县政府大门待命。”

  陈楚嗯一声,心里暗道多大的事?他们工业区当初不是这样撑过来吗?

  “现场有人拍摄了一些照片,上传到‘海角’论坛上,出门前我看过那张贴子,已经有不少网友跟帖。还有人转帖到我们J省论坛,这张贴子估计在本地论坛也要火了。”冯局长解释道。

  陈楚这才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

  任何一个政府,都不想遇到这样的事!

  “我们省电视台驻J南的‘民安’节目组,现在正在采访这件事……”冯局长苦笑道:“我们县快要在在省内出名了。”

  “冯局长,你说的和我们工业区有什么关系?”陈楚疑惑地道。

  “陈老板,因为你们工业区最近大量开采地下用水,导致地下水位下降,到最后造成大兰坡一些旱地取水困难……还有,就是大兰坡村的村民,好像对他们村打砸工业区的犯罪事实不太服气。”冯局长摇头道。

  听到冯局长的说法,陈楚微微地点头。

  大兰坡村这一招出得漂亮!

  大兰坡村这次绝对是有预谋的。就以“海角”论坛事件来说,没有人推动绝对成不了热贴!

  不过,大兰坡村以前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高招?

  “县政府方面是什么意思?”陈楚试探地问道。

  “你们这边停止使用地下水。至于第二个问题,人证和物证都在,肯定翻不了案。”冯局长出声道。

  此时,在工业区大门口处传来许地生的声音。

  “你们这些记者怎么不分好坏啊?当初是大兰坡村人围着我们工业区的,怎么突然间,他们就成了受害者?什么?我们过度开采地下水,影响他们的生活,这地下水本来在地下的……”

  “许老板。”陈楚走到门外,叫喊一声。

  工业区大门处,二三位青年抬着摄像机正在拍摄。一位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穿着西装的女记者,手上拿着贴着“民安”标签的话筒正对着许地生。

  “记者小姐,当初是我要求打井的。”陈楚向女记者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吧。”

  那位女记者显得很干练,她先看看许地生,后又看着陈楚,觉得年轻的陈楚更加容易对付,转而开始采访陈楚。

  许地生抹了一把冷汗。

  这样的场境,就应该交给陈楚这样的能人处理!

  采访过程中,陈楚先是承认工业区有开采过度地下水的情况。然后,他带着记者到上一次被大兰坡村人切断水管处观看,告诉记者一切都是大兰坡村先挑起的事端,最后,他带着记者参观工业区原有大门口和新门口,诉告大兰坡村的恶行。

  “虽然大兰坡村人做过那么多恶事,但为了保证部分无辜村民的农田用水,我们决定重新使用自来水……”陈楚对着镜头,侃侃地发言道。

  记者采访完陈楚后,就要进入大兰坡村采访。

  采访大兰坡村人?从他们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一点,陈楚决定引导记者,先到叶航家采访。叶航家里面,一直很硬气的叶航,事先受到某人的指示,就站在自家还没有收拾好的房屋内,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哭诉大兰坡村人的打砸恶行。

  等到记者终于离开后。许地生问道:“陈老板,你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吧?”

  陈楚道:“许老板,堵不如疏,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最好解决办法。”

  晚上八点钟,陈楚和许地生俩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J省新闻栏目“民安”开播。等到整个栏目全部播放完后,陈楚才松一口气。

  这一期节目的标题是“村民与工业区矛盾为哪般?”整体上,节目方的内容对工业区比较有利……叶航家破碎的房间、切断的水管、还有工业区还没有换好的玻璃,似乎都在诉说着大兰坡人的恶行。

  从J台转到其他台时,中午后一直绷着脸的许地生,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阿楚,没有想到你还挺上镜的……”许地生哈哈一笑,开玩笑道:“整一档节目,你比县高官还要上镜!”

  陈楚笑一声,对这档新闻报道感到较为满意。起码,节目组方面还能如实报道,没有给陈楚贴上“奸商”标签。

  在节目中,陈楚注意到一个细节,节目播放到工业区被砸后的一些痕迹,节目方也认定这是大兰坡人的恶行。

  陈楚松下一口气,这个案件,如无意外将会成为铁案。

  看完新闻栏目后,陈楚回到办公室给冯希凡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开启电脑,进入“海角”论坛搜索那张热贴。

  这是陈楚第一次看到那张贴子。帖子一开始是村民们干枯的水井,然后就是村民围住县政府的一些图片。前面两页大多数评论都是“狼狈为奸”、“奸商害人”之类的贴子。

  但就在最新的回帖中,已经有人为离山工业区方面辩护,一个在第二页骂着工业区的ID,在最近回帖中却大骂大兰坡村人是“愚昧与野蛮的结合体。”

  二零零六年初,微博还没有出现,很多人喜欢在论坛上发表观点。陈楚在看四五页回复后,忍不住也注册一个马甲,打下一行字发表。

  “我们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发表完这句话,陈楚退出论坛继续工作。

  不过,这时陈楚电话却响起来。

  “陈老板,你在访谈中表现很好。”电话那头是张局长,他的声音显得比较轻松:“刚才书记打过电话给我,他对陈老板你有很好的印象,说我们应该多引进像陈老板这样的投资者。”

  陈楚轻轻笑一声。

  整件事中,工业区方面压力是最轻的。大兰坡村村民到县政府门口“散步”引起媒体关注,那边的压力才是最重的。

  这一件事,总归来说对离山工业区没有任何坏处。起码,在这一件事中,工业区方面收获了某些人的友谊;而大兰坡村也将会被某些实权人物打上一个标签!

  “对我们已经在贵地投资的投资者,张局长还有什么优惠吗?”

  “……”微微一沉默,张局长道:“刚刚过完上个财务年,我们县三四家银行的贷款额度比较松,陈老板有意继续在花兰县投资,可以向他们伸请贷款。”

  第二天,陈楚在许地生处听到消息,公安局已经着手处理昨天散步事件,据说为着的二三人要拘留十多天,这个除夕夜,他们会在牢房里度过。

  “陈老板,那二三位是韦丁的残余死党。其中有一位还在读大学,在‘海角’论坛发帖就是由他组织的。我想,他们这样做,也是想减缓韦丁刑期罢了。”许地生感叹地道:“那位大学生留下案底,以后想进某些政府部门应该比较难了。”

  “不怕流氓烂,就怕流氓有文化。”听到这件事,陈楚也是感叹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老板,我和其他老板商量后,决定堵住工业区在大兰坡那边的出口,陈老板你的意思如何?”许地生询问陈楚的意见。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一直都唯陈楚马首是瞻。

  “一定要堵上吗?”

  “陈老板,我们工业区不怕大兰坡村人。但是,工人们和村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摩擦吧?比如说,工人出门被大兰坡村人开摩托车蹭了一下,那应该怎么处理?”许地生叹道。

  在许地生看来,大兰坡村经过两轮打击已经不足为患,但和这样恶邻做邻居,就是麻烦!

  堵上那道大门后,陈楚和大兰坡村就不再是邻居。

  “也好。”陈楚认南想一下,重重地点头。

  除夕将至,陈楚虽然已经在工业区招足工人,但还没有招到厂长。要是招到民厂长,陈楚将重返羊城。

  接替陈楚现在工作的厂长,绝对没有陈楚那么高的斗志,与天斗与地斗与大兰坡人斗呢。

  陈楚道:“许老板,过年后,我会把这边的事务交给下属。如果有其他厂家进入离山工业区,你跟他们说一下工业区曾经发生的事……至于他们敢不敢招大兰坡人,由他们自已决定。”

  这段时间,工业区就从邻近村子里招到不少工人。

  村民们都知道进入工业区有更好的收入。

  现在进入工业区的几家工厂绝对不会招大兰坡人,但二三年后,那些没有经过那一件事的厂家呢?

  许地生冷笑道:“陈老板,这件事没完,你放心吧。大兰坡村人绝对不可能再踏足我们工业区半步!”

  从今以后,他们工业区的工厂,绝不招大兰坡一人!

  大兰坡村人,活该应该贫困下去!

  第二天,陈楚和当地一位银行行长吃了一顿饭。

  在张局长的关照下,还有看过楚歌制衣厂银行的流长帐后,行长决定向陈楚提供一笔贷款,用于楚歌制衣厂扩张厂。

  离山工业区原本废置的厂房,现在已经被各家租凭下来。陈楚想要扩张的话,只能建设新厂房。

  陈楚借着和县政府蜜月期的机会,顺势将离山工业区一大片还没有开发的土地租凭下来,租凭期限是三十年。陈楚会在那片土地上建设新厂房和工人宿舍。

  不过,相对于启用本厂现有的资金,陈楚更偏向于向银行借贷。这样他们制衣厂明年的流动资金,基本上不会受太大影响。

  一月二十四号,春节前四天,陈楚来到银行总部,签定这一份二百七十万的借贷协议。

  在协议上签下自已名字的时候,陈楚也是不无感叹。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这还是陈楚第一次向银行借贷,在此前,他一直都是凭借着现有的资本进行扩张,没有得到任何金融支持。

  将要过年,羊城那边已经将年终报表全部整理好,在陈楚离开工业区回羊城的前一在晚上,冯希凡将一份二零零五年度的年终报表传真过来。

  收到报表时,陈楚第一眼就看着总资产和总负债,然后再看一眼净现金流。

  “净现金怎么这么少?”

  刚看到那个数字时,陈楚头脑中闪过这样念头。

  670万,这是二零零年十二月三十一号,楚歌制衣厂的净现金存量。

  不过,当陈楚看一眼总资产栏时,很快就释然。

  为扩张非洲市场,楚歌制衣厂从二零零五年二月份起,一直到十月底资金链条都比较紧张。每次制衣厂有点剩余的流动资金,陈楚都会用来扩张销售据点;等到十月份底时,还要备战圣诞季,一直到十一月上旬,非洲资金源源不断流回国内,陈楚手头才松动起来。去年十一月份时,三次网店投资、制衣厂新一轮扩张、建设离山工业区分厂、买车等四个支出项目,也花费陈楚一百三十万现金。

  不过,在二零零六年一月份,制衣厂方面赚取的利润预计会超过三百五十万(仅仅是非洲方面业务,每天利润就超过十一万)。这个数字加上二零零五年度现金流量,过完农历新年以后,陈楚可动用的现金将会首次超过一千万。

  “一千万,这个数字,足以支撑制衣厂进入销售行业。”陈楚自语一声,缓缓地道。

  离金融危机爆发还有一年时间;离电商对实体店铺形成实质冲击还有五年时间;陈楚必须抓住最后的黄金时机,进入新一轮扩张。

  办公室内,其他文员已经下班,只有陈楚一人拿着报表构思着未来路途。

  未来一年,制衣厂资源将会重点投入到零售方面,现在,陈楚正在想着应该以那一个点作为突破口。

  “滴滴!!”

  陈楚放在桌面上的诺基亚震动起来。

  那是一个来自于羊城的电话。

  “楚哥,你今天过年不会是又不回家吧?”电话里,传来冯希凡的声音。

  “回家,希凡,你那边的事务忙完没有?”陈楚问道。

  “我下午就给自已放假了,现在就等着你一起回家!”

  回家?

  这个字眼,让他想到下午接到的那个电话。电话中,陈武询问陈楚为什么还没有回家,家里人现在就等着他团聚。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除夕,在外面奋斗了一年,也应该回家团聚了。

  “我明天早上就回羊城,接到你以后……我们回家。” 服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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