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讲信用的小白脸
妘姒快步向城西走去,打算去看看热闹,边走时便已经边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嘿,听说了吗,火是南家少主南瑾玹放的,上官家不知因为得罪了南瑾玹,南瑾玹带人往上官家的粮仓里扔了几百只火把,这下粮食全没了……”
“哟,这可了不得了,上官家供着我们半城人的粮吃,这要都烧了,我们不会被饿死吧?”
这人的话过后两旁的人群静了一会儿,之后呼呼地都跑了,不是去上官家看救火或看热闹,而是抢着买粮去了。
妘姒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会搞出这么个结果,连普通百姓都跟着发慌了。
不过她心里有数,上官家在京城的粮仓虽然不小,却只是九牛一毛,只要他们想,很快就可以再调大批粮来,大爻物富民丰,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搞出饥荒,自己犯不着和百姓们一样恐慌。
她来到粮仓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为了取水方便,粮仓外的几面围墙都被推倒了。
浓烟与火光中,妘姒隐约听到上官达的叫骂:“南瑾玹!老子跟你没完……”
妘姒心情那个舒畅就别提了,暗想我看你这下还有没有心情提亲!
烧粮第二天,南瑾玹没事人一样再次来到顽香阁,坐在妘姒面前怡然自得地摇着二郎腿,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文公子,造一下声势吧,咱们的龙牙古玉该出世了。”
在两人的操控之下,一个消息很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传,据说去年开张的那家名叫顽香阁玉坊老板新出彩,为了招揽顾客想出个怪点子,用店里新进的一批原石与顾客打赌,若顾客能猜到原石里是哪种玉,就把这块玉白送给猜对的,但若顾客猜不对,玉石被顽香阁收回就算完事。
这简直就是在给人白捡玉石的机会,说出来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所以人们在兴奋的同时又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时间搞得轰动一时。
就连号称古玉世家的妘家人也在谈论着这件事。
虽然现在妘姒是家主,但母亲覃紫曦仍在辅助她,而且大多数时候也是覃紫曦替妘姒打理各种事务,所以妘家人有事还是习惯找她商量。
这天各支的人又坐在一起议事,一位外姓的妘家长辈说道:“大夫人,你听说没有,那个顽香阁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搞什么赌石,声称猜中了白送,我看我们应该派个人去,把他那些石头都给收了,让他知道一下我们妘家的厉害。”
覃紫曦淡淡说道:“年轻人就爱耍这种小聪明,我敢保证那些原石里没什么好料,没必要在乎,和他这种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岂不让人看轻了咱们妘家,好像咱们怕了他似的。”
那人一阵无语,另外一个也赞同覃紫曦的说法,说道:“夫人说得有理,和这种跳梁小丑较什么真,多让人笑话,还是不去的好,由他闹去。”
覃紫曦又道:“嗯,反正我不同意骈,不只咱们不去,各位也都约束一下手下的人,让他们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众人齐齐答应,只有二爷许江淳坐在那里不说话,眼睛眨来眨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赌石的日子很快到了,开赌的前一天妘姒还听说,上官家找到南家门上去说理,结果没得到南瑾玹的好脸,负气离开了。
妘姒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个,她知道只要这个赌石计划成功,自己的日子恐怕就不会安稳了,南家和上官家的事让他们闹去吧。
赌石会一共分三天进行,共有一百二十块玉料原石,伪装好的那块龙牙玉也在其中。
第一天本来只是热身,那块龙牙玉没往出摆,只摆了四十块普通玉料在店门口。
妘姒临时多加了四个伙计和两个匠,自己则背手站在门口看着。
今天是赌石第一天,一大早上店前就挤满了人,把门前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妘姒一露面人群中就传来一片唏嘘之声:“哦!这就是顽香阁的老板?咋长得这么俊啊!这样的小白脸,说话能信吗?”
妘姒额头冒了几丝黑线,暗想这都哪跟哪,老板和小白有冲突?老板肯定不能是小白脸,还是小白脸肯定没信用?
她一边想着边向人群里张望,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南瑾玹的身影,心念一闪才想到,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应该在一个比较清闲的地方才对。
想着往对面的茶楼里看去,果然见到二楼的窗口内坐着他那俊逸的身影。
妘姒不由在心中暗恨,想出这等鬼点子,让自己在这里出苦力,他倒躲旁边看热闹去了,也罢,看在你帮我向上官家出气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她在这里傻看不说话,店前的人群可等不及了,有人高声呼喊道:“那个小毛孩儿,你可是顽香阁的老板,你家赌石不要钱的说法可是真的?”
妘姒再汗,竟然叫自己“小毛孩”,是诚心想让自己说话不算数么?
但是管怎么样,这戏自己是得作的,于是装模作样道:“在下文浅初,不是小毛孩子,说话是肯定算数的,只要谁能猜中我这些原石中的玉质,无论这玉价值多少,在下都会分文不收奉送给他,但若猜不中,抱歉,您抢我也是不会给的!”
“说话算数吗?你可不要骗我们!”
“当然算数,今日到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他的话音一落,人群立刻拥挤起来,都想挤到前面去,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
来赌玉的人虽然多,但是挤在前面这些却都不是什么行家,多数连玉的名称都说不出来,只说什么白色的或绿色的,但凡这样的人都被妘姒客客气气地请走了,抱歉,我要猜的是玉石,不是彩纸。
一直过了七八个人,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双手粗糙像是一个匠人,站在地上的原石前看来看去,最后指着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说道:“年轻人,我赌这块石头,我猜它是川西翠玉,半透的冰种,微暇。” 至尊狼女:独宠绝色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