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晨晨这样不能理解我的样子,我很伤心,我很想和他说清楚事情,可是觉得他不一定能接受。
我眼睛也开始微微湿润。想到西蒙还在这里,就捂着嘴跑进洗漱间。我想稍微缓和一下。
看着镜子里面,红肿的眼,挂着泪痕的脸,无奈的拿着水拍打着自己的脸。
我听到外面哭闹的声音有些减弱,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只是看见西蒙坐在晨晨的旁边,很心平气和的说着。
“你整天说要妈妈,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吗?”
晨晨嘟呶着嘴,不假思索的说:“姐姐说,我妈妈在中国,我不太懂,只是说在很远的地方。”
西蒙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余音,就是你所说的姐姐在家里面说的是汉语吧。”
晨晨点了点头。也许都是男孩子,所以有耐心的听下去。
“那你知道,余音的妈妈是谁吗?”
“经常打电话的那个人。”
“那你有叫过余音的妈妈叫妈妈吗?”
晨晨思索了很久,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太绕还是在回忆平时打电话的情况。
“我想和妈妈说话,但是姐姐都不让我接,说我英文和中文夹着说话,妈妈会听不懂,不让我和妈妈说话,有什么话直接和姐姐说,姐姐会和妈妈说。”
“你觉得真相真的是这个吗?”
晨晨擦掉眼泪,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相,希望你能真的能够很聪明的理解。余音,就是你所谓的姐姐,就是怀胎八个多月生下你,真正意义上的妈妈。”
“啊?你是说姐姐是妈妈?”
“没错,我一直住在你家隔壁,是看着余音生下你的,我也没必要骗你,你知道你刚才那么做,余音会有多伤心吗?你知道你妈妈余音生下你有多不容易吗?”
西蒙很了解我,知道我是那种心思很细腻的女人。因为西蒙自己也是学艺术方面的,所以对这些还是能够感受到。
晨晨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听西蒙说话。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一直都有这个姐姐自称妈妈的记忆,只是太模糊了,应该是自己没什么记忆的时候。自打自己有记忆以来,他听到的都是姐姐。偶尔在睡梦中,有那么一个一个声音,自称是妈妈来哄自己睡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的,大概是自己太想要妈妈的错觉吧。
可是现在听西蒙这么一说,他就回忆起一些小事。之前有一个叫罗西的阿姨来家里,自己好像有听到,大概意思就是余音都已经是当母亲的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为孩子操劳。他的那个姐姐就会说,我儿子很聪明,很听话,完全不需要操劳。当时晨晨只是觉得自己英语可能不太好,可能理解错了,就把这些事情淡忘了。再加上当时也还小,对这些事情也不上心。
西蒙如此诚恳的把这个真相说出来,晨晨也越发感觉,陈语音可能真的像他所说的,并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妈妈?可是其他孩子的妈妈年龄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岁的,陈语音不过十六岁,怎么可能?
“晨晨,就是怕你理解不了,所以余音才会自称自己是你的姐姐,省的你想这想那的。你知道吗,余音一直都希望你能叫她妈妈,只是她胆子太小了。”西蒙俯身,在他耳边说着。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是去学校找梦娜把钥匙拿回来比较好。”说完,我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躲在浴室的我听得很真切。我本想阻止,但又好希望晨晨能够知道真相。我又担心晨晨不能明白,只会让我和他产生更大的隔阂。
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自称姐姐,就应该自称妈妈。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毕竟是事实。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晨晨,我害怕的躲在浴室里面,想着到底让晨晨怎么理解比较好。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轻扣,敲门的位置比较下方,应该是晨晨过来。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的,我现在都知道了,妈妈,妈妈。”晨晨稚嫩的声音,反复说着那两个字。
我在浴室里面,原本已经不再流泪的脸,此刻的我,已经泣不成声。我坐在平时晨晨拿来垫脚的小凳子上,捂着脸哭着。现在晨晨已经知道我是他的妈妈,就不能像个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
“妈妈,我进来了。”晨晨好像是听到我哭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
我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我看到晨晨的双脚,穿着可爱的家居鞋。走路小步的挪着。
晨晨径直走过来,他用他那小小的身体,抱着坐在凳子上的我。“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会很听话的,妈妈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低着头抱住他。“说什么呢,妈妈,妈妈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那说好了,以后不许骗我,我会很快长大,会很听话,不会在惹你生气,惹你伤心了。”
晨晨越是这样说,我的泪水就更加止不住。只是呜咽着点点头。
终终终终于,回忆篇结束,以后也不会有回忆,正片继续。还记得男主和女主是啥情况不? 风尘外物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