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陶铭章回官邸,瞧见哨岗进进出出,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情。在十里戴有这样的动静,莫非北边那里出了事情。
刘师长一早也是这样急急忙忙出去,甚为怪异。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提,许是情况他也还未掌握。
进了大厅,许泽之刚从楼上下来,行色匆匆,敬了个礼,神情十分严肃。铭章瞥了一眼,还没问许泽之,见桌上放着许多信件和报纸,随手将最上头的那报纸拿起来瞧了瞧。
那报纸上写着“偃武修文,南北议和。”
几个字尤为突出,铭章一看,瞥了一眼许泽之,便知不妙,问许泽之,“父帅现在怎么样?”
许泽之将手上的文件拿给他看,说,“大帅面上没有怒气,但是他让我拍电报出去。”
铭章看上面潦草写着几个字,“若五省有违众论,自当视同公敌,竭力征伐。各路将领如有异同,定当一致争持,不得改易。”
铭章将文件交还许泽之,说,“此事要紧,你赶紧去办。”许泽之出去,铭章上了楼。
铭章快走到回廊尽头,便听到里面一声厉骂,“该死的徐树涛,我将他从一介草民提升到现在五省无人不知晓的军属总秘书长,他非但不感恩,现在还倒戈相向,气煞我也。”
陶大帅生这么大的气,无非是怪自己用错了人。
前些日子铭章还记得,章旅长曾经提起过徐树涛这个人,言语间对他不是很认可,可是父帅一向用人不疑,这回栽了跟头,能不生气嘛。
铭章侧耳细听,里面不止陶大帅一人。想必是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都在讨论对策。铭章止住了脚步,不由地想起徐树涛这人来。
他曾见过他几次面,但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但“背叛”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从古至今倒戈相向的大有人在,如今最要紧的不是愤怒,而是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
会议又持续了半个小时,铭章进了旁边的屋,门虚掩着,他见刘师长等人走了出来。
让他大为惊讶的是,众人之中居然有施承庾的身影。他虽是团副,但怎能参与高层会议。兴许父帅要委以重任,兴许在十里戴的将领不多,他也没仔细去想。
铭章在回廊站了一会儿,里面烟气渐渐传入鼻息,十分浓烈,等到里面没了动静,他才走了进去,说道,“父帅莫急,那姓徐的跟我们力量悬殊,我们驻北有四支队伍,平昌第6师规整一下,与南城后路巡防队一起,单这两支队伍,就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听到铭章这样说,陶大帅回身说,“你刚刚都听到了?那徐树涛野心勃勃,不安于人下,想把江北一隅据为己是,和粤系将领朋比为奸,现今议和,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陶大帅说得激动,忍不住又咳了一下。
“就算是粤系现挥军北上,我们也不必怕他。”他说这话有些自负,对于自家的实力,他没有具体的把握。
铭章说完,陶大帅不怒,倒是平静地看着他,想着他今日怎么这么关心起战事来了,心里隐隐痛快,说,“明日随我回平昌,我要让澜系将士把姓徐的碎尸万段。”
铭章听到这话,心里不由一怔,这样一来,那个人那些事,就真的成水中花了。
他只是淡淡地答应着,又附和两句,便出来了。
想必父帅今日见着他那么积极,回平昌,定是要让他带兵出战了。想想也罢,一忙就便忘记,忘记了会好受些。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极不畅快,一直想着明日、明日。 江山为聘:七少的蚀骨宠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