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前面就是怀远镇了。”而此刻,怀远镇外,一对骑兵飞奔而来,为首之人面色和蔼,面带笑容,正是前来督运大军粮草的李渊,跟随他前来的还有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
“李信怎么没有派人前来迎接?”李世民冷哼哼的说道。虽然当初长孙无垢的事情并不怪李信,但是不得不说,李世民对李信还很是不满的。
“他是怀远镇总管,虽然我是督运粮草,可是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他不来迎接也是很正常的。”李渊心中虽然恼怒,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正常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飞奔来一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武将和一名文官,一见李渊,从马上跳了下来。
“下官许进(罗涛)见过唐国公。”来者正是许进和罗涛两人。
“李信将军在哪里?”李渊心中也是很生气,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平淡的很。
“将军正在校场之上训练士兵。”罗涛大声说道。
“哦,在校场上?走,去校场上看看。”李渊神情一动,说道:“老夫还没有看过三郎是如何训练士兵的呢?走,大郎、二郎,去看看。”李渊哈哈大笑,催动战马,示意让罗涛领路。
“在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进攻,只有不停的进攻才好的防守。我的士兵最擅长的就是进攻。”校场之上,李信手执一根长矛,长矛寒光闪闪,整个校场之上都是枪矛林立,数千士兵手中握着的都是长矛。
“一寸长一寸强,最强的进攻手段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刺。弟兄们,听我的命令,刺。”李信手中的长矛刺出,一声大吼,如同一道闪电一样,顺手刺出,在他的身后,数千士兵也是一声大吼,手中的长矛纷纷刺出,一时间校场之上,都是刺出了一片矛尖,就好像是一片矛山一样,让人望之生畏。
“再刺。”李信一身大吼,手中的长矛再刺刺出。身后仍然是一片枪林。
“再刺。”整个校场之上,尽是李信的呐喊声。身后的士兵还不犹豫,紧随其后。
“父亲,就这么刺来刺去,能有什么威力?”李建成好奇的问道:“李信虽然神勇,可是这练兵的能耐不过如此。”
“二郎,你看见了什么?”李渊面色凝重,望着李世民说道。
“孩儿看见了一片刀山枪林。”李世民有些紧张的说道:“李信此人不但神勇,更重要的是麾下的士兵为其所用,前面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千山万仞,他们都毫不犹豫,看看前面还是河水,这个时候天气寒冷,可是这些士兵仍然踏足其中,手中的长矛刺出,没有半点的犹豫。李信用兵极为不俗。大哥,想想看,若是对阵的时候,前面却是出现一片枪林,你该如何是好?”
“可以弓箭齐射,必定能射死一批人。”李建成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看看那边,等你出弓箭的时候,对方的弓箭手肯定会杀了你。”李世民指着远处说道。
“张弓,放箭。”远处的一个中年将军,正在指挥着士兵张弓搭箭,口中反复的下达着命令,后面的士兵如同傀儡一下,不停的射箭。
“这些人都是用无数弓箭培养出来的弓箭手。”李渊也点了点头,说道:“教导他们射箭的人也不简单。李信更不简单,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军心为己用,不仅仅是用武艺能做到的。记住了,不能小瞧了李信。”
“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两人虽然不在意,可是却也不敢反对李渊的话。
“父亲,孩儿看李信虽然得军心,可却是野路子,不是正道,若是战败,这些人必定会被追杀。”李世民不屑的说道。
“或许如此。”李渊摇摇头说道:“想要训练这样的军队,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场,咦!他又是在干什么?这么跑有用吗?”
“听我的口令,全军下马,跟随我之后,跑。”只见这个时候,李信忽然大声的怒吼道,就见他手指长矛,一步一个脚印,小跑起来,在他身后,万余士兵纷纷聚集在一起,分列成数个纵队,围绕着整个校场上奔跑起来。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士兵每次脚步落下的声音都是一样,口中大声怒吼,声震四野。
“父亲,这样跑来跑去有什么用途?”李建成迟疑道:“虽然能够以后跑起来快一点,但是对行军打仗恐怕没有多大的用途吧!”
“二郎,你怎么看?”李渊望着李世民一眼。
“在战场上,跑的快,才能保住性命。而且,大哥你看,这些人连脚步落下的时间都一样,李信训练有方,这才多长时间啊!就算这些士兵都是出身骁果,想要训练到这种程度也很难了。更何况,孩儿听说李信还将当年战败逃回国内的残兵败将收拢为一军,这样一来,这些军队彼此之间成分不同,想要行动一致,更是困难了。李信练兵,肯定是有诀窍。”李世民目光闪烁,虽然很讨厌李信,可是李信这种训练方式更是让他心中极为向往。只是想要得到这样的秘密却是极为困难,李信不可能将这种练兵方法传授给自己的。
“走吧!大郎,二郎,我们去县衙。等三郎训练结束之后,肯定会来见我的。”李渊望着远处与士兵同甘共苦的李信,心中一动,笑呵呵的说道:“他这是在告诉老夫,他是怀远镇总管,主管练兵之事,老夫事督运粮草的,主管的是粮草之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公私分明,这才是李信。”
“可是父亲,他到底是晚辈?”李建成还是不满的说道。
“在官场上,没有晚辈和前辈。在我和他之上,还有一个人,就是皇上,皇上还在盯着我们呢?”李渊摇摇头说道:“他若是去迎接我,皇上岂会相信他。走吧!”李渊望着远处正在操练的李信,心如明镜,最起码李信和自己再也走不到以前去了。当下调转马头,朝县衙飞奔而去。 隋末之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