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莲尴尬的看着姚正明,没办法,姚正明只能将潇潇和姚碧莲都带回家了!
静静的望着三人走远,顾依依看着沉默的墨翟,不由问道:“你怎么这幅表情?想到什么了?姚碧莲不可能真的那么大胆对董事长下毒吧?”
“姚夫人不是白痴,她的嫌疑最大!”墨翟说道:“姚碧莲进了姚氏,就有机会拉拢高管,形成自己的势力,等潇潇长大,姚氏也成为她的姚氏了,按说她不该走这样一步险棋,静静等待就行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逼得她不惜对姚董事长下手?”
“你问我我问谁?”顾依依看着墨翟望向她迷茫的目光,莫名奇妙的摇摇头,“也许是你们想多了,她真没干了?或者是胆大包天的佣人干了?”
“我不知道。”
“好吧。”顾依依点点头,继续道:“那刚才的这一幕,和姚碧莲有没有关系?”
“肯定是她指使的!潇潇最听她的话,要不是有她指使,潇潇一个小孩,能想出跳河的招数?有这么大胆?”
“姚碧莲来这儿上香,一是为了给姚董事长祈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要是传出去,大家都会说她是孝女吧?公司舆论上,会很大程度的偏向她,二是这儿的河水足够浅,一条人工河,潇潇跳下去也没事,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让潇潇出事的!”
“又能宣扬自己的好名声,又能逼迫姚正明光明正大的把她带回姚家,这样一举两得买卖,她为什么不做?”
“真……真有心机!”墨翟的分析,让顾依依吃惊不已,她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有这么大的意义,姚碧莲真是成精了!
这么老道的手段,潇潇那点小屁孩,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将希望放在姚夫人身上了。
“我从里不敢小看女人,特别是……阴毒的女人!”墨翟想到小小年纪,就有胆子杀潇潇的姚碧莲,还是觉得寒毛直立。
“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走吧!”墨翟牵着顾依依的手往寺庙外走。
“不是,要是真是她干的,那潇潇多可怜啊,她还那么小……”
“别操心别人了,管好自己,那是姚家的家事,潇潇自己没头脑,能怪谁?”
“潇潇还那么小,怎么能怪她?”顾依依不满墨翟的语气,反驳道。
“姚碧莲可不会因为她小就放过她!姚家那么多人,都针对姚碧莲,她就不想想为什么?连自己的妈妈也不相信,爸爸生病了,不守在爸爸身边,反而跟着姚碧莲来这儿折腾,这样的头脑,怪谁?姚家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好了,走吧!”
漫步关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让顾依依有些心冷。
“墨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情?”
“不是我冷情,而是我暖的不是姚潇潇!”墨翟看着顾依依,低头,神情专注的望着他,“依依,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所以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人事,他根本管不了。
圈子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优胜略汰,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够独占鳌头,那如何在商场厮杀中成功?
那点智商,还有什么用?
顾依依怔怔的望着墨翟,他眼神诚恳,丝毫没有故作虚伪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假装博爱,而是正正经经的告诉她,他只会对自己一个人好!
明明刚才因为他冷情义愤填膺,现在便觉得心里乐滋滋的呢?
糟糕了顾依依,原来你也是一个这样的“小人”,只愿意墨翟对你一个人好就好!
陆家别墅内,一盏孤寂的小灯,陆冷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的许佳人,眼神冰冷。
床底下,一盒未开封的避孕药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下,要不是他早起了心思,火眼金睛也不可能发现藏得如此隐瞒的药丸。
是拜托顾依依买的药丸吗?因为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陆冷婆娑着药盒,只觉得这粉红的颜色,艳的像血,就像她孩子的鲜血。
这么多日夜的辛苦,也许她肚子里面是已经怀上宝宝了,就算那样,她也要毫不留情的吃掉吗?
许佳人,你有没有问过我?
我允许吗?
陆冷心思翻转,沸腾的怒火再心里燃烧,这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许佳人弄醒,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不行,他要沉住气,他不是不想怀上她的孩子嘛,他偏偏要让他怀上。
陆冷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让许佳人生下他的宝宝的欲望会来得这样强烈,是身为男人不容挑衅的尊严,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就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了?
陆冷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明白,这个决定下了,整个人便豁然轻松了。
就这样吧。
顺手将避孕药关好,扔回床底下,陆冷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拨打电话。
“帮我准备一盒避孕药包装的叶酸片,所有的包装要和避孕药一模一样,只是药丸换成叶酸片!”
“明天就要。”
“没错,闭紧你的嘴,事成之后,钱会汇到你账上!”
……
陆冷挂掉电话,双手扶在阳台上,夜风吹来,有些冷,让他打了个寒颤。
视线所及,都是葱葱郁郁的山林,隔得很远,能看到万家灯火。
陆家别墅,一览众山小,居高临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现在,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陆冷静静的站着,仍有晚风吹在他的身上,山林潮湿,温度比市区要低几度,冰冷的风,让他的头脑越发昏沉了。
黑夜中的男人,和夜色融为一体,那种孤寂,浓稠的像是墨汁,能够渗透出来。
“咳咳……”房间里传来许佳人的咳漱声,陆冷身子一震,连忙转身,走近房间,关好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生怕冰冷的夜风吹凉了她。
晕黄的灯光下,许佳人睡得不是很好,许是因为咳漱,翻了个身,身上的吊带睡裙从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的锁骨,单薄而美好。
薄薄的被子掀开了,她的腿横在被子上面,睡裙蜷曲在腰间,露出洁白的大长腿,微黄色的灯光下,像是玉石一般,带有色彩,陆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呼吸加重。
他静静地望着,看了很久,终究什么也没有做,拉过被子搭在许佳人身上,自己合衣躺在旁边。
也许是寻到了热源,许佳人跟着陆冷的身子靠了过来,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无意识的搂紧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亲密无间,像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蔓藤,似乎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睡着了这样火热,清醒时候又避之如洪水猛兽。
看着她睫毛轻闭单纯的睡颜,陆冷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一把掀开她的手臂,他讨厌这种无意识的靠近,像是罂粟般吸引人,可醒来后,却那样仇恨的目光。
这算什么?
许佳人的手臂掀开,重重的落在床上,片刻之后,她又重新找了回来,继续搂入陆冷的腰,似乎害怕陆冷掀开,这次更过分,整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像是树袋熊般缠着他,陆冷浑身都被贴紧,动都不敢动。
“这是你自找的!”陆冷忍无可忍,微微低头看着睡熟的许佳人,想要将她翻转在身下,狠狠地惩罚她,可静静望着,眼睛如水,终究舍不得打扰她的睡眠,只能轻轻的一个吻,落在额头上。
充满着疼惜。
顺手将许佳人揽在怀里,抱住她,呼吸交融,一起睡着了!
早上起来,许佳人手臂发麻,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便看见自己的一只手被陆冷压在身下,怪不得这么疼,动也不能动了!
简直……她的手就不是肉吗?压了一夜都不拿出来,而且……他们什么时候隔这么近了?
明明每天晚上睡觉,她都会睡在床沿边上的,这样……是陆冷做的吗?
望着熟睡的陆冷,安静睡觉的他,单纯的像个小孩,五官精致,媲美杂志上的模特,让人心疼,可是只要睁开眼睛,那孩子般的单纯便消失不见了,眼中充满着霸道的气场,看起来很禁欲,很理智的人,相处起来,却完全不是这样。
许佳人烦躁的望着他,视线从惊艳便为烦躁,厌恶!
猛地推开陆冷,从他的身体底下抽出手臂揉捏着。
许佳人的大动作,让防备意识极强的陆冷瞬间醒了,只发呆了一瞬,那双眼睛便聚集了,视线狠厉的望着许佳人。
“你干什么?”
“你压倒我的手了!”许佳人退后一步,甩了甩手臂望着陆冷,眼中写满了控诉。
“哼!我压倒你的手?明明是昨天有些人自己缠上来的!”陆冷望着许佳人,语气中充满了冷嘲热讽。
什么?昨天是她主动缠上去的?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缠上陆冷?真是可笑!
许佳人望着陆冷,一声冷笑,“我怎么可能缠上你?”
笑话!
许佳人冷笑,陆冷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的冷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看的许佳人心头发麻,慢慢的也不敢那么确定了! 婚然心动